“现在动手可不是好时机。”项采珠摇头否决。 “嗯?”崔渔拉长鼻音,疑惑的看着她。 “你不知道?之前有祥瑞降世,天花乱坠地涌金莲,大家都跑去两界山附近寻找机缘造化了,陈家的人都不在家。一旦动手打草惊蛇,万一走脱了余孽,也是麻烦。”项采珠道:“不能留有尾巴!” 崔渔闻言诧异道:“天降祥瑞?你该不会是做梦吧?我怎么没有看到?” 他怀疑自己和项采珠不是一个时空的人! “我还会骗你吗?”项采珠见到崔渔不相信自己,整个人顿时急眼了,信誓旦旦的比划着那一天夜晚,整个大梁都被照亮,大周、天下都被金花笼罩。 崔渔心中念转,想起了哪日自己似乎就在井下,所以外面的动静并不知晓。 “照这么说,陈家的事情又要耽搁下来了?”崔渔心中有些烦躁。 “哪里说耽搁,动手的时间越晚,咱们的力量也就越强大,到时候胜算也就越大。”项采珠不以为然:“而且陈家底蕴深厚,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多一些时间来迂回,调查陈家底细,咱们的胜算率也更大的多。” 项采珠一双眼睛看着崔渔,崔渔手脚熟练的走上楼阁,来到了二楼:“来一碗阳春面。” 说到这里,崔渔将一张纸拿出来,递给了项采珠:“找个人,替我认识一下上面的字。” 项家家大业大,将整本武学都给对方看也无妨。项采珠能叫崔渔直接去武馆学’炼铁手‘,她自己想要看炼铁手想来也是不难的。 项采珠接过,看了一眼,随手放在一旁:“好奇怪的字,不像是大周朝的字。下回上课,叫我先生认认。” 项采珠说到这里笑眯眯的看着崔渔:“崔渔,你可是好些日子没来看我了。” “哪里有好些日子。”崔渔看了项采珠一眼:“快去做阳春面。” 项采珠撇嘴:“一日三秋啊!” 崔渔懒得理会花痴少女,吃了一碗阳春面,向老道士所在的草庐赶去。 修行之路,只争朝夕。 老道士说寻个良辰吉日,崔渔绝不会在乎狗屁的良辰吉日。这世道诡异做神,所谓的良辰吉日就是不要与鬼神犯冲而已。 崔渔领着虞上山,老道士正一边编织刍狗,一边在为守诚与张角讲法。 见到崔渔与项采珠登山,老道士看了一眼,并没有停止讲法,而是自顾自的叙说着玄妙道理,好像并不怕崔渔听去。 怕崔渔听去? 开玩笑呢,这榆木脑袋能听懂才怪呢。 一个字练习了一天都学不会的人,更何况是讲述的天地间道理? 崔渔领着虞坐在旁边,看到张角与守诚。张角神态安详,整个人呼吸微微,仿佛睡着了一般,周身气机似乎与天地融为一体,山间一股诡异难以言述的能量悄无声息飘荡而来,被张角吸收。 在看一旁守诚小道士,整个人愁眉苦脸,鬓角汗水打湿,急的抓耳挠腮。 “难道世上当真有天资一说?”崔渔看着二人,一个举重若轻,一个却听课都吃力,高低泾渭分明。 就在此时,山间又是一缕诡异之力卷起,居然飘荡到了崔渔身边,然后钻入了虞的体内。 崔渔愣住,转身看向虞,就见虞整个人神态安详,已经陷入物我两忘的境界。 然后崔渔扭头看向南华真人,脑袋有点懵! 这就入道了? 南华真人讲的东西,他也听得懂啊! 一字一句都听得懂,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是自己为什么毫无感觉? 南华真人讲的就是普通经卷啊! 就和语文老师讲课一样,都是书本上的内容,可要脑海中浮现出作者看到的优美意境、画面,还真是难如登天。 看看摇头晃脑,陶醉其中的张角,还有周身散发淼淼之气的虞,崔渔有些怀疑人生。 我是谁,我在那? 不就是听到老道士诵经了吗?用得着这样? 老道士诵读的经书不就是普通的经书吗?自己也听了,不就是一些‘心宿列张,宇宙玄黄’的故拽神秘的词语吗? 崔渔不解,是自己听到的经书,和他们听到的经书不一样吗? 崔渔眼神里满是懵逼,一双眼睛看向南华真人,南华真人摇头,露出一副朽木不可凋也的表情。 “这老道士露出一副这样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崔渔有一种站起来拽住老道士衣领骂人的冲动。 崔渔懵逼,老道士也有些懵逼,一双眼睛看着面对大册真经毫无感应的崔渔,心中也不由的升起疑惑:“莫非我看错了?” 以前看到这小子体内孕育的意象都是错觉? 要是这小子天资绝顶,面对大册真经的力量,怎么会毫无感应? 莫非这小子天资平平? 老道士也有些懵逼,怀疑自己以前看花了眼。 整个山顶唯有崔渔和老道士你看我我看你,懵逼树上懵逼果,懵逼树下你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