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之中。 人影矗立。 清晰且耀眼。 乔治六世望着从‘血肉之门’中走出来的奥本赛斯,整个人呆若木鸡。 这位特斯因曾经的国王,怎么也没有想到奥本赛斯会出现在这里。 在他的印象中,这位‘守秘人’零队队长是一个略带固执、守旧,但却以身作则,且值得敬佩的人,不论是在平衡以1队队长为首的反抗者‘德特’和以2队为首的顺从者‘尹尔’,还是平衡王室争端之间,对方都充当着不可或缺的角色。 甚至,对方还曾教导过他剑术。 这样的人,竟然是‘他们’之一? 还是‘他们’中的无冕之王:垂钓者! 顿时,乔治六世脸色大变。 一些往常被他忽略的东西一一浮现。 一个又一个的线索被他串联起来。 乔治六世整个人都颤抖起来,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 因为—— 他知道,特斯因完蛋了。 特斯因王室完蛋了。 ‘守秘人’完蛋了。 嘎吱、嘎吱。 恐惧被怒火吞没。 当失去了最为在乎的东西时,乔治六世看着血肉之门中的那道身影,咬牙切齿,但却没有出声,更没有直接挑战对方,而是扛起‘伐木工’继续逃。 对方布局已久。 出现在这里,明显是来收割的。 他跳出去干什么? 不过就是被对方顺势干掉罢了。 必须要忍耐! 之后,才是复仇! 现在? 跑! 乔治六世这样告知着自己。 法波尔七世的隐忍是流于表面的,而乔治六世的隐忍则是刻在了骨子里,尤其是两次复生之后,这种隐忍宛如本能。 也许,这就是国王的气度? 乔治六世腹诽着。 可马上的,他就一皱眉。 在以往,他是绝对不会开这样的玩笑。 至少不会在这种时候开这样的玩笑。 可现在却出现? 不单单是现在,还有之前。 他有时候就控制不住自己,总想冒出一两句骚话。 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是复生的后遗症? 就在乔治六世猜测的时候,他肩膀上的‘伐木工’却是喃喃自语起来:“奥本赛斯?竟然是奥本赛斯?这……” ‘伐木工’突然陷入了深思。 随后,就直接张嘴道。 “‘猎人’你记不记得在你加入时,有一次盛大的狩猎——那次狩猎的猎物,你还记得吗?” 我怎么记得? 我又不是真‘猎人’! 我是乔治。 乔治六世心底吼着,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嗯?” 他用一个鼻音表示着自己的回应。 既是疑问,也是肯定。 总之是那种进可攻退可守的反应。 ‘伐木工’根本没有理会这样的反应,几乎是自顾自地说道。 “那次的猎物就是‘守秘人’1队队长‘德特’。” “如果‘垂钓者’是奥本赛斯的话,他为什么这么做?” 当然是排除异己了。 让局面更好掌控。 乔治六世马上就得出了答桉。 但是却没有回答。 在之前他就知道‘守秘人’完蛋了,但是‘伐木工’的话语却在告诉他,情况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糟糕。 ‘守秘人’在比他更早之前就完蛋了。 毫无疑问,他见过的‘守秘人’1队队长‘德特’就是假的。 甚至,‘龙之岛’与‘妖精之湖’的异变,也是出自奥本赛斯这位‘守秘人’零队队长……不,是‘垂钓者’之手。 乔治六世不知道对方这么做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但他清楚。 答桉马上揭晓。 事实上,也是这样。 矗立在‘血肉之门’中的身影,一步跨出,就这么出现在了‘领主’、法波尔七世面前。 “见过,‘垂钓者’阁下。” 斯基芬斯.斯坦贝克恭恭敬敬地行礼。 而一副老者模样的‘垂钓者’,则是掏出了一个布袋,类似钱包大小,就这么抛给了斯基芬斯.斯坦贝克。 “感谢您的康慨。” 斯基芬斯.斯坦贝克再次鞠躬。 ‘垂钓者’却是摇了摇头。 “这是你应得的。” “我没有多给,也没有少给。” 面对着‘垂钓者’的强调,斯基芬斯.斯坦贝克一笑,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随后,整个人隐入了身后的门中,消失不见。 随着斯基芬斯.斯坦贝克的消失,‘垂钓者’的目光看向了‘领主’和法波尔七世,他眼中没有丝毫的感情,只是澹澹地说道:“西斯,你输了。” “哈哈哈哈,输?” “现在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你以为你能够打赢我们两个吗?” 失去了左臂的‘领主’大笑着,直接发动了冲锋。 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