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喜若狂时,大帅的那一丝神色。 “当时不觉得,现在想来,大帅的神色让人发寒。” “也是,我没有中举前,大帅是亲而近之,我中了举,大帅是重而厚之,但无形中有了隔膜。” “是呀,不怪大帅,刚才听见了大帅与钦差的对话,明明自己立刻想到了大帅当局者迷,这钦差的话,粗看去亲,细看去疏,推敲起来令人不寒而栗,读书人要杀人,多半这样先瓦解戒心。” “但我却不敢说,说了,不但钦差要杀我,就连大帅也要杀我。” “这略远了,钱之栋为人狠辣,若失去信任,哪怕只是心中存疑,怕都不会留下隐患。” 想到曾经也有过共事同僚,在失去了大帅信任不久就出了事,因为是幕僚,并不算台面上的人,就算毁了容,后来病逝了,也没有引起波澜,可有同样身份的简渠,此时心里越想越怕,已有了去意。 “看来此地不可久留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