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书卷气,只是一双眉毛略挑起,透着一股威仪,扫视一眼,见张岱行装简陋,就说:“师弟别来无恙?旅程辛苦了。” 张岱起身将手一让,澹澹说:“原来是许大人,请坐。” “张师弟,距当年一见,已是多年了,你可越发清瘦了啊。”知府温和地盯着这位同门:“莫非是驿站伙食不好,这非是整治才可。” “大人,我这次是派差,在驿站一应供给都按照钦差标准来,待遇怎么会薄呢?” “那就是师弟心忧国事了。” 许知府见着苦瘦的张岱,人非草木,岂能无情,心里真是有不少感慨,论品级,两人其实都一样,都是从四品,可论际遇和日子,就一天一地了。 “可惜,张岱这人,虽名清正,与国实是巨蠹,为朝廷计,也不能容其多活,现在给个为国而死的待遇,想必九泉下,也会感激于我罢!” 一想到此,许知府心里就豁亮起来,再无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