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赵观棋,他平静无波的面上不动声色的闪过了一抹忧伤,这或许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
他迅速就答应她了“好。”
程渊还在反思,自己当初取了思绵这名字,究竟是错了还是无错。
赵观棋打算离开,与程思绵一道在堂上作别了程太傅,一道同出。依旧是冷天,程思绵每日都按着方子吃药,已不再向从前那般畏冷了。走着想起来什么,从怀里拿出一个天青色药囊来。
“我从前一直都在向你索求,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来还报你。这药囊我用了很长时间绣的,里面就是先放了一些安神驱寒的药,你可以替换。这是我娘教给我的针法,我娘的湖绣,曾经很是出名的。”
程思绵将药囊捧出来,真心希望赵观棋可以收下。
两人走在砖石甬道上。
赵观棋为程思绵拨开一枝前头的树枝,接过了她的药囊,似笑非笑问“这么急着同我划清界限了么?”
程思绵偏头看他一眼“我说了是想答谢你,你说的什么?”
“这上面的是什么花?”他翻来覆去看这袖珍的药囊,问道。
“凌霄花。”她回答他。
“是挺像的。”他几下就将药囊往腰间系好了。
程思绵不知说什么,这赵公子的确聪慧过人,有时候又挺出人意料的。方才说看不出,这怎么又说像了。
“我先回去了,赵公子慢走。”正巧到了分离的路口,程思绵指了指明月楼的方向,与他作别。
小扇从不远处走出来跟上程思绵,也同赵观棋作别。他应了,便与他们分道而行。
——
福宁宫
皇后今日召了太子宋承恩入福宁宫共用晚膳,二人静静坐着,旁边宫女太监服侍了一圈,都静默着。
“你见过那个新上京的程家女郎了?”余氏往宋承恩的碗碟里放了一块鱼肉过去,轻声问他。
宋承恩看着碟子里的鱼肉,思虑了一瞬,只道“未曾。”
余氏笑笑“该是见过的,是你没有映像了罢。”顿了顿,又问道“你和那墨婕妤相处如何?母后将她招来说了几次话,她哭得很是伤心。承恩,你若是不喜欢她,咱便再寻寻别的,你看,京中贵女里,可有能让你上心的。你父皇不为皇室血脉上心,多年来专宠林氏一人,可也不见林氏肚子争气。你得为延续皇室血脉多尽尽心,你年岁也不小了,母后我也想抱皇孙了。”
宋承恩低头吃菜,只胡乱应了一声。
余氏继续说着“墨家现在和余氏好,你回去也不要冷落了墨婕妤,多陪陪她。我也时常让你舅舅去同墨楚生吃吃酒。这些母后知道你都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