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了,说那些人护不住她。
可是慕容珩,似乎只在意她在床上的反应。
一旁整理衣物的念夏打开柜子,看到不久前夫人为世子做好的衣服,没忍住道:“夫人耗费了那么久的时间给世子缝衣服,手都受伤了,世子却看都不看一眼。”
颜渺看着她手中的那件衣袍,心中叹了口气,他既然不喜欢,那也没必要放在显眼处惹人心烦,“把它放在不常用的箱子里收起来。”
念夏有些不情愿,“夫人,这可是您辛辛苦苦才做出来的,您在永安可是连手帕都不曾绣过。”
爹爹宠爱她,自然可以什么都不做,可嫁为人妇,相夫教子,似乎是每个女子该做的事。
她忽然很想要个孩子,一个属于她和慕容珩的孩子,有孩子陪着,她就不会太孤单,兴许慕容珩还会看在孩子的份上多来看看自己。
“世子也真是的,他就不能——”
“不得多言!”颜渺加重语气打断她的话,“你我人微言轻,在这偌大的京城里,能依仗的只有安和王府,能嫁给夫君,我已经很知足了。”
念夏知道夫人心里苦,可她做下人的除了陪着什么也做不了,只希望世子能早日发现夫人的好,不要被别的女人迷了心智才好。
念夏整理完衣服,慕容珩便回来了。
原本安静的院子随着男主人的回来很快热闹起来。
沐浴的热水一桶接一桶的送进来,夜宵和茶水也有人提前备好。
慕容珩身后的阿顺手里捧着一个长盒,应该是华宁送他的字画,真是奇了怪,颜渺入府两年,从未见过他品鉴字画,反倒是一心扑在公务上,力求把陛下交给他的事做到极致。
只因他的权势,直接来源于当今陛下。
如霜殷勤的端着一盏鲍鱼燕窝粥进来,谄媚道:“世子晚间饮了酒,奴婢特意去厨房为世子做了粥,世子用一些吧。”
颜渺站在慕容珩跟前,想为他更衣,如霜一进来,她伸出的手便缩了回来。
兴许是要喝些粥的,颜渺在心里想。
慕容珩看不明白她,兴许是饮了酒的缘故,声音有些懒,说出的话也带着淡淡的究其:“做什么?”
颜渺还没反应过来,一侧的如霜便献上殷勤,“奴婢精心熬制了这碗粥,世子喝一些暖暖胃。”
如霜激动的期待着慕容珩的反应。
男子的眉头皱起,昭示着他此刻的不悦。
“主子说话没你插嘴的份。”婢女惊恐跪倒,屋内的其他的人也不敢说话,垂手立在角落里,他心情似乎很差,“继续。”
后面这一句,是对颜渺说的。
她怔愣片刻,在慕容珩脾气爆发前回过神来,抬手时余光看跪在地上不敢动的如霜,那碗滚烫的粥还在她手上端着。
她纤细的手指移到他的腰间,在固定处轻轻一扣,腰带便滑落下来,外衣缓缓褪去,一件接一件,紧接着是最后一层,慕容珩没要她继续,转身去了屏风后的净室。
他沐浴时也不喜有人伺候,除了偶尔会让颜渺守在一旁,不许背对着,要抬头看着他。
他好像特别喜欢看她不自在的模样,娇娇软软的,看着清媚的脸颊慢慢染上羞怯,那是极致的引诱,偏诱惑者本身不自知。
如霜跪了一会儿手臂已有些支撑不住,开始颤抖起来,颜渺于心不忍,便道:“都下去吧。”
下人们散去,室内再次安静下来,除了隔壁时不时传来的水声。
慕容珩很快便沐浴结束,他穿一身素白中衣从里面出来,周身笼着一层淡淡的水汽。
颜渺能预感到他要做什么,这也是她作为妻子的义务。
烛火熄灭,纱帐落下,颜渺顺从的躺在他的身下任他摆布,冰凉的金色的锁链再次缠上她的脚踝,情动时她总忍不住嘤咛,这时候慕容珩就会无比的温柔。
以前的每次相处,她都会把这当成他的怜爱,可这一次,却好像是一种耻辱,因为她只是一个替身,一个供他发泄的替身。
此时,她突然有些痛恨阮薇薇的出现,想让她离开。
可慕容珩没给她太多分心的时间,便再次带着她往深渊沉沦。
锁链的撞击声有节奏地响起,漫漫长夜,声声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