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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1 / 2)

男子微微一愣,像是想起了什么,旋即又笑着解释:“颜家主和大夫人,自然是渺渺的双亲。”

兴许是双亲二字带来的冲击太大,让她一时之间忽略了男子称呼的变化。

女子低着头走路,没应声,心里却惊起无数疑问。

爹爹一直告诉她,娘在她幼年重病离世,因为难以放下,才让她随母亲姓颜,她一直以为自己出生在一个幸福美满但上天不公的家庭里。

可现在,突然有一群人出现,说她是什么大小姐,说她的亲生父母。

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男子接着道,“幼时,我们常常在一处玩耍,你、可还有记忆?”

他说的很真诚,似乎真的很希望她记得。

可是脑海里空空如也,关于幼年,除了苦涩的汤药和爹爹没日没夜衣不解带的照料,什么记忆都没有。

她摇了摇头,男子也只是浅笑,“无妨,以后还有机会的。”

男子温柔的帮她拂开花枝,边走边道:“你五岁时不慎丢失,颜家主和大夫人找了你许多年,每每得到你的消息便竭尽全力去寻,可次次都没有结果,幸好上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今日寻得。”

看他的神情,听他的语气,他说的这些应该都是真的。

颜渺听着内心微有触动,可她心里最挂念的还是把她养大的爹爹。

“我爹爹他病的重不重,现在如何了。”

男子倒也知道几分,便全都告诉了她,“谢老爷不小心伤了手臂,已经找最好的医师看过了,过不了多少时日便能痊愈。”

一听手臂受伤,颜渺心里一急,不由自主加快了步伐,直直走到男子前面去。

那位自称灏言的男子摇头浅笑,也跟了上去。

一进到厅内,就看主位上坐着一个气宇轩昂的中年男人,穿着庄重讲究,像是贵族出行才会有的装扮,旁边的美妇人正焦急着看着她来的方向,身侧的中年男人正低声安慰着她。

颜渺与那美妇人视线交汇,美妇人脸上洋溢出失而复得的笑,那笑带着夺眶而出的眼泪。

她撑着木桌从位置上站起,神色激动的望着她,捂着嘴哽咽的说不出一句话,眼神却一直看着她,像是十分害怕她从自己眼前消失。

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颜渺的心间,很奇妙,很......酸涩。

她不知该说什么,只听旁边的男子道:“颜家主,大夫人,渺渺她回来了。”

美妇人这才朝她走来,她走的很急,差点要摔倒,只听她唤了声:“渺渺。”

这声渺渺与那梦境中撕心裂肺的呼喊如出一辙。

几乎是瞬间,她便确定这就是那个女子。

大夫人小心翼翼地牵起她的手,哽咽道:“渺渺,我是阿娘啊,你小时候最喜欢阿娘了。”

她......原来是有娘亲的。

“是阿娘的错,是阿娘把你弄丢了。”大夫人哭着道,“娘不求你原谅,能见你一面娘就很知足了。”

这时,颜家主也走了过来,看着哭成泪人的妻子和失而复得的女儿,满眼感概,“渺渺,我是爹爹。”

原本,那美妇人自称阿娘的时候,颜渺只有震惊和无措,可颜家主说自己是她爹爹,一下把她喊醒了。

“我有爹爹。”话说得很坚定,不容任何人质疑。

颜家主明显一愣,身上那股家族上位者的气势即将出现时,崔灏言及时出声:“渺渺刚回来,还很劳累,不如让她先去歇着,至于返程一事,我们稍后再议。”

颜家主面上好看了许多,面对多年未见的幼女,他虽然心中喜悦,可多年掌权总让他不由自主的露出威严。

返程?他们要把自己带走。

那爹爹怎么办,他还病着。

颜渺将自己的手抽出,连着往后退了一步,声音清润却带着拒绝:“这位夫人,我想你是认错人了,我有父母,我也记得他们。”

颜夫人的手僵在空中,心都要碎了。

两行清泪顺着美丽的脸颊滑落,她哭着道:“我怎么可能认错,你养父已经全都说了,你是他捡回来的,并非亲生。”

“你胡说!”她少有这般生气的时候,从小到大,都是爹爹一手抚养她,吃穿住行所有的一切都给她最好的,请最好的教习先生教她琴棋书画,爹爹的爱从来都是真切的,就连婚事也为她求了一条高路。

颜夫人抓住她的手,求证道:“你腰侧有一处朱砂痣,那是生来便有的,娘说的对不对。”

颜渺想要挣脱的手顿住,她腰侧确实有那样的胎记。

“你走丢的那天,你身上带着一块梅花图案的玉佩,还有绣着你名字的香囊,你还记得吗?”颜夫人小心翼翼地问,颜渺也顺着她的话回忆。

她好像确实有一个绣着她名字的香囊,只是因为很旧了,便一直收着没在用过。

可是爹爹告诉她,她的母亲姓颜啊。

“渺渺,我们母女整整分离了十五年啊!”突然被颜夫人抱进怀里,颜渺嗅到了她身上月麟香的气味,这个味道像是在梦里闻到过好多次,她也一直以为这是故去娘亲身上的气味。

——

颜渺身后跟着念夏,主仆两个一起来了谢老爷的院子。

此时的颜渺五味杂陈,脑海里还回荡着那些人的言语,似乎每一句都是真的,可每一句都在隔开她与爹爹的关系。

院子的门大开着,像是预料到她回来那般迎接着,走进去,还能听到李管家由远及近的宽慰声,紧跟着的是一声长长的中年男人的叹息。

那声叹息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感,有无奈,有苦恼,有伤心,却独独没有后悔。

颜渺一进来就看到谢承脸色苍白靠在躺椅上,一个胳膊被包扎的严严实实,旁边的李管家正在为他倒茶。

谢承今年也四十多岁了,一张面容爬上了不少皱纹头发也花白的许多,前段日子外出做生意,路上遇到了手持利刃的劫匪,不慎手臂上被砍了一道,那群匪徒又毒又狠,在兵器上抹了毒药,也幸好谢承命大遇上了平溪颜氏的车队,才堪堪捡回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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