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娘埋在了这片刚经历过厮杀又重新回到持久宁静的竹林中,在下葬的时候,盗有道为阿福娘行梵文佛经为其超度,流利的梵文和顺畅的经文震惊了在场所有人。 要不是昨天他还是一位长发飘飘美少年,众人还真以为他是一位不知何方来的得道高僧。 盗有道虔诚地念完最后一词后,对着身旁抱着妹妹对着墓碑痛哭不止的阿福缓缓说道:“你娘想让我收你为奴,可我最讨厌的就是什么奴隶,所以这没必要。不过我可以给你保证,你想学什么,在我在的时候,我都会倾囊相授于你。想好,我只教一种,想全学我本领的话,我肯教,你也指不定能学会。” 婴儿早忘,或者说又再一次获得了熟悉的温暖,让她重新获得了安全感,她用小手一抓一抓地擦拭着她哥哥脸上滑落的泪珠。 “我想学医!”阿福擦着眼泪坚定地回答道。 “学医!”盗有道拍着自己的光头脸色苦恼地说道:“我的武功更厉害不想学吗?” 阿福摇了摇头表示拒绝,他担忧地问道:“不行吗?” “也不是不行,但是说实话,行医我也是半斤八两,做个江湖郎中还行,真要教,我可没那个本事,不过教会你一剂两挤赚钱良方,倒是可以。”盗有道的医术都是从书中所得,而真正上手操作的加上李明曦也就四人,治疗外伤和筋脉内脏损伤他可以说是行家中的行家,但是论起伤寒杂病他又只能照猫画虎。 阿福的脸上露出失落的表情,默默不语地低着头,看着怀中对他笑的妹妹,妹妹也看着愁眉苦脸的哥哥,她似乎能感同身受,张嘴:“啊啊啊......”哭了起来,疯狂的想要抱住自己的哥哥。 “小孩子就是有活力,恢复的不错”盗有道心想,他突然对阿福来了一句:“认字吗?” 阿福抬起头摇着头说道:“我只知道我的名字怎么写。” “你认字吗?”盗有道又向黄花问道。 黄花玩着手指,眼神飘忽,左看右看就是不看盗有道。 盗有道怎能不知这代表着什么,抬头看了眼明亮的朝阳:“先认字,再学医,你们两个一起。” “我才不学医,我要学武。”黄花不服道,黄土在其身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可眼中依旧只有溺爱。 啪!! 一巴掌拍到她额头上,盗有道嫌弃地说道:“学武之前,也要认字,况且学武学医两个不冲突,练伤了还能自己治。”教训完黄花,盗有道转过头去对众人说道:“趁天还早,不热,还不走。” “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我都快等不及了。”盗有道腹诽道。 “盗有道!”愚翔冲着朝竹林深处走去的盗有道喊道。 “干嘛?”盗有道回头不解地问道。 愚翔指着他反方向说道:“走错了,这边。” “哦!”转身往回走去,经过李明曦和胖达身旁的时候,特意叮嘱道:“不准笑,也不准说,都给我忘掉。” “嗯~~”一人一熊强忍着笑意点着头,态度十分的敷衍。 走出竹林,来到大路边上,将吴钩的手下往树底下一扔。 盗有道走上前威胁道:“被救后,你们要是敢说我们去哪了的话,或者是带人去挖坟的话,你们的脑袋就会像这棵树一样。” 盗有道伸出左手如一阵风从这群人的人头边擦过。 砰!! 盗有道透过刚打出来的树洞,看着这棵树后的另一棵大树,对着树旁这几位吓破胆的问道:“你们说你们的脑袋,有这棵树硬吗?” 他们快速地摇晃着脑袋,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那你们知道怎么做了吧?”盗有道笑道。 “嗯!”他们又开始拼命地点着头。 这一整个动作下来,弄得他们头昏脑涨,大脑缺血,不过能保住性命就是好的。 “为什么不把他们全杀了。”于宁这个小萝莉一开口就是如此虎狼之词。 这个问题问得他们浑身一颤,他们无辜地看向盗有道,他们把希望寄托在了盗有道的身上,盗有道也不负众望:“怎么能那么残忍呢,有时候担惊受怕地过日子才是最痛苦的,当然如果你们没做亏心事的话,你们也不用害怕。” 说完,盗有道拍了拍一人的肩膀:“好自为之,希望我们以后不要再相见,说实话,我还是蛮希望再见到你们的,毕竟......” 砰砰!! 一个个张着嘴翻着白眼倒在地上,盗有道起身转头说道:“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众人听话地跟着盗有道离开,而于宁和愚翔则掉在了末尾,愚翔来到她身边,于宁紧握着手中的长枪,眼神紧盯着盗有道的后背:“队长,你感受到了吗?” 虽然一闪即逝,但是对于常年身处在被杀和杀之间徘徊的于宁来说,这种感觉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浓重的杀气,背负着几千条人冤魂般。 “没事,那人不会出手的,要是想杀人的话,我早死了。我们走吧。” “嗯!!” 两人快步跟上大部队。 “队长,我还是想刺死这个变态。”谁叫这人敢跟自己的队长这么暧昧,即使是男人,也要扼杀在摇篮之中才行。 “我也想。”愚翔拉住了说做就做的于宁:“不过不是现在,现在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 这一次愚翔被盗有道给骗了,如果愚翔和于宁一同出手的话,盗有道必定只能落败而逃,身受重伤的盗有道现在全身唯一还算完好的应该就只有这一身皮囊了,至于体内则早已千疮百孔。 这里距离起义军的根据地至少还要走上半个月,在这一路上,他们碰到逃难而被追杀的难民越来越多,走投无路的他们尽数被愚翔吸纳。 盗有道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