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红色的阳光洒向大地,人们穿梭在金黄色的稻穗间,沉闷且严肃地快速挥舞着手中的镰刀,一排排稻穗如秋风扫落叶般倒下。 根据地中没有了以往的欢闹,他们绝大数都加入到了这场抢收中。 在木屋中睡到现在的阿福被门外传来的声音吵醒,疲倦、不情愿地睁开眼,伸着懒腰,眯着眼欣赏着窗外的落日黄昏。 只是猛然间,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环视了眼空荡荡的房间,心中不经暗道:“不会吧?” 连鞋都来不及穿,急忙跑下床,向门口跑去,推开门。当看到一群人围着他的师父的时候,他松了一口气,不过脸上又随之出现若有所思的表情,他猜到了这群人的来意。 “苗药师,之前绑架你的事是我做得不对。只要你不走就行,你随便罚我。”王猛真诚地对苗药师说道。 “老夫我还没那么小气,这次之所以要走,是因为老夫在这里的使命已经完成了,但其他地方还等着老夫去呢!”苗药师笑着解释道。 见他们还想劝阻自己,苗药师先一步对他们立起了手:“好了,你们不用再劝了,老夫去意已决,而且根据地里还有王大夫和夏大夫的帮忙,我想不会出事的。” “师父!”阿福走上前喊道。 苗药师回过头慈祥地看向自己的徒弟,微笑道:“醒了?” “嗯,师父我们何时出发?”阿福问道。 苗药师抬头看了眼天空,“现在,趁天还没黑。” 听到苗药师的出发时间,众人面面相觑,齐齐叹气。 阿福来到黄土面前,向其郑重抱拳,说道:“村长,阿娣就拜托您了。” 黄土眼神深邃地打量着这名少年。一年的时间,长高了不少,都到他的胸前了,他用的大手重重地拍了拍阿福的肩膀:“阿福你长大了,好好跟着苗药师学习,你妹妹我们大家会照顾好的,等一下走的时候跟她见一面,不要不辞而别。” “嗯!”阿福沉重地点了下头。 根据地大门前,阿福抱着自己的妹妹阿娣,阿娣笑嘻嘻地朝着空中挥舞着双手,不停地在阿福的怀中打闹着,脸上更是笑开了花。 “村长呢,小杨婶?”阿福问道。 小杨婶幸灾乐祸地说道:“花花跑了,村长去追了,不过我看是悬了。” 见阿福即将要走,黄土心想也该让黄花去道个别,毕竟这两人也算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一对,可结果来到黄花的房门前,发现锁已经被撬了。 至于谁干的?当然是她那群同样不学好的学弟学妹们! “小杨婶,阿娣就拜托您了。”阿福将妹妹递给了小杨婶。 “阿福,跟着苗药师好好学,学好以后,回来!” “走吧,宝福!”苗药师走到其身后摸着他脑袋。 阿娣躺在小杨婶的怀中向着阿福远去的背影伸出双手,嘴里呀呀的叫着,可背影还是越变越小,逐渐在视线中模糊,呀呀的叫声变成了哇哇的哭声。 砰!! 王猛大掌往门框上一拍:“真是的,怎么就凑在一起了?” “走吧!”陈切格说道。. “干什么?”王猛不解地问道。 “当然是认字了。”陈切格不怀好意地笑道,“除非你不想练小盗先生的这门武功。”说完,陈切格拿着书负手于身后,向根据地内走去。 王猛则如闻到肉的小狗一样紧跟其后。 毕竟盗有道的武功,还是很香的。 “我们也走吧!” 李守财、愚翔、于宁等人也离开了,很快门口就只剩下了两人,其中一人对着另一人说道:“这次即使死,你也要死在第一个。” 另一个人抱着剑靠在门后:“放心,我也这么打算的。你要去哪?” “西都,二队交给你了。”说完,蓝庭纵身一跃消失在眼前。 对外李明曦交给蓝庭的任务是暗中监察各方势力动向,但李明曦真正给他的任务是前往西都隐藏起来以应对突发事件,而且蓝庭去西都还有一件事,那就是他的其余兄弟应该也在西都。 “刺客堂、影卫,还真神仙组合。”邢正义从门后走出,只见黄土气愤地从门外走来。 邢正义走到其旁问道:“没找到了?” 黄土听后额头青筋暴起,瞪了邢正义一眼,然后咬牙切齿地朝前走去:“有种就别回来,敢回来,我非好好教训这个死丫头。” “打过招呼了没?”邢正义跟在黄土身边问道。 “没有,苗药师睡着了。” 黄昏下,金色的田间小道上,阿福架势敞篷驴车向前走去,苗药师则躺在稻草堆上酣睡着,脸上盖着厚厚的一本《药王经》。 如落叶从树上落下,黄花拍着胸脯舒了一口气,笑吟吟向着太阳落山的方向跑去,“盗有道,我来了!” 而现在盗有道正在加害着另一位受害者,之前的那位受害者由于不堪其扰已经换到了另一边。 盗有道趴在驴背上,拿着一根绑着红萝卜的鱼竿,逗弄着身前的黑毛驴,转头对着周炎问道:“干嘛换人啊,我们可是聊得很开心的,只差谈婚论嫁了。” “再让你说下去,我们中军就要分崩离析了。”说着,看了眼玄燕,此时的玄燕青年獠牙,眼神狠辣地盯着前方,嘴里念念有词,仔细听去全是不堪入耳的脏话,至于骂谁?当然不用明说了。 除了玄燕,其他人的表情也极其不正常,显然都被盗有道内涵过了。 “原来我那么厉害啊!”盗有道抽回鱼竿把完好无损的红萝卜往衣服擦拭一番后,恬不知耻地咔嚓咬上一口。 清脆的声音让毛驴长长的双耳竖起,倔强而又坏脾气的它怎能容忍他如此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