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周遭的行人慌忙地向巨响发出的方向看去,一抹烟花在王府的上空绽放,这特质的烟花即使是在白天也是如此的耀眼。 “原来是烟花啊。”行人松了一口气,快步穿行过被围了个水泄不通的王府,从禁闭的大门内,能听出里面肯定很热闹,但这热闹不属于他们这些平民。 这群人眼中的烟花,在王丁看来却是不一样的讯息,他心知李明曦应该带人动手了。 王丁望着天空中消散的烟花,对着身旁的副官说道:“马上关闭所有城门,调集所有府兵,我守西门,你守北门,不准让西军和北军入城。” “大人斗胆问一句,为何?”副官抱拳疑惑地问道。 王丁睁眼说瞎话道:“那群世家反了,这烟花就是讯息,还不快去。” “属下明白,誓死与北门共存亡。”这位副官慷慨激昂地说道,行了一个凌厉的军姿后,转身快步离开。 看着这名跟来自己数十年的副官的背影,王丁低声抱歉道:“不要怪我,小吕。” 王丁脸上的忧愁只存在了几秒便消失了,坚定的表情再次回到了他的脸上,他对着身后的随从说道:“跟我来!” 李明曦和宇文耀的婚礼之后就是东征,因此两军的宴会上没有一丝酒的影子,但这丝毫不妨碍他们的激情。 他们席地而坐,拿着大块撕扯下来的烤肉就是啃,对着场中比试摔跤的人狼哭鬼叫地起哄着,喝彩着。 直到那璀璨的烟花出现在视线中,其余人可能不知道,但是作为西军、北军的两位军长可是很清楚这代表着什么。 身处两地的人,不约而同地放下了手中的食物,猛然站起身对着身边将军们喊道:“集结部队,马上进城!” 将军们先是一愣,然后立马放下手中的烤肉,嘴唇上油光随手一抹,站起身抱拳齐声喝道:“明白!”他们不需要问为什么,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 欢闹的氛围随着将军们的四散离去而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急促的催促、麻利的脚步声以及凝重的肃杀。 不到半个时辰,西军和北军就来到了西城门和北城门前,看着禁闭的大门,两军军长脸上露出难以置信和凝重,自问道:“难道王丁也反了?” 西军的军首,肖立骑马上前,站在城门前对着城门上的王丁,大喊道:“王丁,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打算背叛王爷吗?” 城门上的王丁眺望着这名老友,他们二人曾经皆是宇文炎的护卫,“肖立念在旧情上,我劝你马上退兵不要管这件事,城内谋反的世家交给我们收拾,你们进来只会徒增麻烦。” “放你娘的狗屁。”肖立直接破口大骂,“王丁看来你是真得反了,给我攻城!”肖立大手一挥,身后的战争机器立马开始运作起来。肖立真信了王丁鬼话的话,那他就不会坐在今天这个位置上了。 召集令一发,除了军队掌权者宇文炎,其余人谁都挡不住他们前进的步伐。 王丁盯着肖立,心想看来还是不行啊,他大喊道:“御敌,誓死不能放他们进城。” “是!!”守城的士兵大喊道,手中的弩箭朝着来敌倾泻而去,攻城的西军顿时倒下一大片,但他们依旧前仆后继冲向城门。 西城门开战的消息传到了北城门上,镇守北城门的李副官看着城外乌泱泱一片的军队,陷入了纠结之中。 北军军首吴奇跟他说得与王丁跟他说得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意思,他不知道到底该信谁,两边只要迈错一步,迎接他的就是万丈深渊。 同样得到消息的北军军首吴奇继续喊话道:“西城门已经开打,如果你们识时务的话,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说着,扬起手示意身后的士兵做好进攻的准备。 就在李副官还在举棋不定、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个人从容地从他身边走过,那人左手持弓、右手拿箭来到城门上最靠近吴奇的露台,将箭搭在弦上拉动弓弦。 “不要!!”吴奇回过神来急忙喊道。 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箭快速脱离弓朝着吴奇射去。 李副官见状,急忙冲上前看向吴奇,只见吴奇手持宝剑怒视着前方,身下是被他斩断的弓箭,他举起剑挥向他们大喊道:“攻城,敢反抗者杀无赦。” “你这个混蛋。”李副官抽出腰间的剑扭身劈向身后这个酿成大祸的人。 那人手持弓挡住了这来势汹汹的一剑,那人对着一脸错愕的李副官,咧嘴一笑:“李叔,好久不见。” “小丁少爷!”李副官心中不知该喜还是该哭。 王小丁对于身前的剑选择视而不见,他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李副官,在他耳边说道:“相信我,胜利的一方会是我们。”说完,拍了拍他的后背。 王小丁代替了还在蒙圈中的李副官,对着城门上的这群士兵高声喊道:“迎敌,胜利终将属于正义的一方。” 城内不知情的百姓们陷入了惶恐中,他们怎么也想不通一个好好的大喜之日竟然会变成这样。 侥幸逃过了盗有道和宇文炎的战场,迎接他们的依旧是屠杀,此时的王府已被中军所包围,他们麻利地屠杀着四散逃窜的人们。无论躲在哪,他们都能将其揪出来,然后干净利落地捅死。 王丁派来保护李明曦的亲信护卫一个接着一个倒下,渐渐地李明曦身边就只剩下了数人。 精疲力尽、满身伤痕的他们将李明曦死死地保护在中心。 围攻他们的这群中军士兵似乎看出他们已经力竭,于是他们放慢了攻势。 他们像鬣狗般围而不杀,慢慢地折磨着他们,一点一点地在他们身上添加伤口,直至他们彻底无力反抗。 李明曦将其看在眼里,她无数次握紧手中的宝剑想冲出去,可每一次都被福伯给拉回来了,福伯心知要是她出事了的话,那么一切都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