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有道对老乐说道:“老乐,你不上道啊。” 老乐疑惑地看向盗有道,不解地问道:“爷,不是你说的吗?把你的鱼给做了,这是啊!”说完,一脸肉疼地看着地上被打碎了的砂锅,砂锅都比这条鱼要贵。 “乐伯,你还不懂他的意思吗?”黄花轻蔑地看着自己这个师父,极其无礼地说道:“这家伙的意思是‘我是这么说,但你千万别当真’。” 老乐皱起眉头转头看向黄花,对着戴着头盔、穿着盔甲、画着两撇八字胡的她狐疑地问道:“小花?” “嗯!”黄花兴奋地点了点头。 就在黄花为自己的变装洋洋得意的时候,盗有道适时地出来泼冷水道:“老乐是老花眼,看不清。”..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黄花回呛道。 “你真是小花?”老乐不确定地再次问道。 “嗯,福伯,我真是黄花。”黄花应道。 “你怎么在这啊,你爹知道吗?”老乐心切地问道。 “不知道。”黄花言简意赅地说道。 “不知道!听福伯的话,等一下下船马上回西都,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别让你爹担心。”福伯劝道。 “我不嘛!”黄花抱着福伯的手臂撒娇道:“我也想跟你们去沧澜城吗!” 盗有道小声说道:“连个撒娇都不会。”话音刚落,黄花便投来了死亡凝视。 “好了。”老乐推开黄花,揉着手臂,苦笑地看着黄花的这一身盔甲。 “你答应了?”黄花立马转变脸色希冀地看向老乐。 黄花是老乐从小看着长大的,他心中感慨道:“真的长大了,都成大丫头了。”随后,慈祥地对她说道:“让我在想想。” 一看有戏,黄花立马乘胜追击扑向老乐,“乐伯,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别,都是大姑娘了要注意了,可别到时候让哪个浑小子给吃了豆腐。”老乐用打趣的口吻提醒道。 “乐伯。”黄花红着脸娇羞地喊道。 “可以了。”煞风景的盗有道再次出口,先是对着黄花一阵输出,“大姑娘?疯起来的时候,我是一点都没看出姑娘样来。”说完徒弟又接着转头对老乐说道:“老乐,我饿了,快去做饭。” “盗有道!” “好嘞,我的好姑娘。”老乐拦腰抱住黄花,抱着她转身朝厨房跑去,“看你都瘦了,这几天肯定没吃好。走,咱们去厨房,乐伯给你做好吃的去。”要是继续再让这对活宝师徒待在一起,指不定船都会被他们给拆了。 “没意思。”盗有道双手枕着后脑勺,无聊地转过身去。 还没等盗有道把鱼给钓上来,老乐就把四菜一汤给送来了,而跟着老乐回来的黄花则一改常态,一脸温顺地站在盗有道身旁。 盗有道把酒杯放在嘴边迟迟不动,他还是有点不放心,他抬起头狐疑地看向拿着酒瓶的黄花,“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快说,你是不是在酒里下毒了?”在黄花的软磨硬泡下,福伯终于答应不告诉她爹了,但他同时也告诉她要想真正保密就得让盗有道保密。 强忍住嘴角的抽搐,黄花露出僵硬的微笑,咬着牙后跟,一字一字从嘴里蹦出来,“没下毒,你快喝吧?”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盗有道她这个师父,她就是服不了软。 “那你想干嘛?”盗有道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我想去沧澜!”黄花说道。 盗有道放下酒杯,拿过黄花手中的酒瓶对嘴饮上一口后,回道:“不行!”说完,又大口饮上。 “为什么?”黄花大喊道。 “太危险了。”打了个饱满的酒嗝,放下酒瓶,夹起一片猪肝塞进嘴中。 “那乐伯为什么能去?”黄花不服道。 “做菜这事可马虎不得。”说着,夹起腊肠送进嘴中,满嘴油光地继续说道:“福伯可不仅管着我们的胃,他还管着我们的命呢,在菜里下毒可不是只是说说而已。” 见这家伙油米不进气得黄花直跺脚,做了许久的心理斗争后,黄花心一横,跪倒在地,抱着盗有道的大腿,楚楚可伶仰视着他,“我的好师傅,你就答应我吗?我保证以后我都听你的,为你马首是瞻。”感觉这么说还不够真诚,举起手一脸认真地说道:“我对天发誓。” 盗有道俯下身看着自己可爱的徒弟,“不用,太乖了我还不适应呢!”说着,用筷子夹起一块鸡腿递给她,“要不要?” 黄花朝着鸡腿恶狠狠地咬去,一口将其从筷子上咬下,用手握住一端的骨头,将鸡肉从鸡腿上撕扯下来,就好似吃得不是鸡腿是盗有道。 “你到底要怎样才答应我啊?”黄花鼓着嘴急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盗有道低沉地说道:“这次你不能去,太危险了。” “我就不!”黄花站起身喊道:“你不答应我也没关系,大不了,我自己一个人出沧。”话刚说完,黄花的余光就注意到了回来的李明曦等人,她立马指着盗有道威胁道:“不准说!”说罢赶忙转身推开两名守卫插入其中并对着示以眼神警告,告诉他们不要多事。 两名守卫也很识趣地将头往两边一撇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三人一高一低一高如山峦般起伏的脑袋正好凑成了一个凹字形,看得盗有道忍俊不禁。听到踏板上传来的吱呀声,盗有道提酒回身欢迎道:“回来啦!” 李明曦走上甲板走向盗有道,一把将酒瓶从盗有道的嘴边夺走,仰头就喝,一点淑女样都不顾。看这势头下去,盗有道估计以后又要多出一个女酒鬼来了。 “别光喝,来点猪肝,明目的。”盗有道端起猪肝递上筷子。 放下已空的酒瓶,随手一擦,李明曦大气地说道:“换双筷子,我嫌脏!”盗有道听后将筷子一转,“拿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