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不过,脚弓变形的程度还不算太严重。 寒秋雨丢掉了裹脚布,换上了宽松的布鞋。 每晚她都会用热水泡脚,然后用力的按摩,给双脚做复建。 功效甚微,且这种伤害,几乎是不可逆的。 寒秋雨却没有放弃,就算不能恢复,也不要再恶化下去。 至少,她想要正常的走路,而不是当个走不快的残疾人。 这几天的功夫,寒秋雨已经适应了放开裹脚布后,双脚走路的感觉。 她也清点完了自己的嫁妆:铺面一间,良田一百亩,还有金银首饰若干,以及压箱底的银元一百枚。 铺面和良田,寒秋雨带不走,她只能悄悄卖掉。 负责帮忙的中介,好奇她这个县城首富家的儿媳妇,为何要变卖嫁妆,寒秋雨就故作娇羞的说:“相公在外面需要用钱。” 对于把黑锅甩给李耀祖这件事,寒秋雨真是半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难过都说民国的才子,十个有十一个渣,因为有人特别渣。 明明是见异思迁、贪图美色,却还高举什么破除封建、追求自由的旗号。 就像李耀祖,年底的时候,被李继业骗回来成婚。 只看被骗这一节,他似乎是包办婚姻的受害者。 可他没有去怪偏他、给他安排婚事的人,反而将怒火都发泄到了同样无辜的“寒秋雨”身上。 他为了能够麻痹李继业,继而找到机会逃走,一边嫌弃原主是封建残余,一边跟她圆了房。 寒秋雨想麻烦:什么狗男人!你若真的坚持不碰原主,我还敬你是个真的敢于跟封建包办婚姻抗争的勇士。 结果呢—— 小人、人渣! 这就是个十足的混账、败类! 接收了原主的记忆,再抚摸着已经凸起的小腹,寒秋雨几乎把自己知道的脏话,逐一扣在了李耀祖头上。 就这样的狗男人,满口自由平等,却大脑裹脚布,他骨子里才是最自私、最封建的糟粕、毒瘤。 李耀祖这么渣,寒秋雨觉得,自己让他背个黑锅,根本就不算什么。 中介听了寒秋雨的话,眼底闪过同情的神情—— 唉,这个寒氏也是可怜。好不容易嫁个有出息的夫君,还被嫌弃了。 新婚之夜就被抛弃,新郎一走就是好几个月,半点音讯都没有。 县里已经有三姑六婆在胡说八道。 很奇怪,她们不去骂始乱终弃的狗男人,却怪寒秋雨没本事,留不住男人。 还有人带着恶意的说,“这个寒秋雨啊,啧啧,名字就透着一股子的阴气。阴气重的女人啊,克夫。” 寒秋雨:……喵喵喵?看名字就知道克夫?你一个大字不识的市井泼妇,竟比前清的秀才还要有学问? 寒秋雨虽然因为这些流言而狠狠吐槽,却也没有太在意。 名声嘛,说它重要它就重要,而一旦不看重了,它也就那么一回事儿。 寒秋雨根本没想继续待在这么一个偏僻、闭塞的小县城。 去省城,或者去魔都或是京城,大城市的思想才更开放。 而她想要做个文抄公,也才有足够的舞台。 寒秋雨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虽然被舍弃、却依然对夫君忠贞不二的痴心女子形象,在“房产中介”的同情中,顺利卖掉了嫁妆中的不动产。 “可惜,这些家具不能卖!” 望着满屋子的红木家具,寒秋雨心疼不已。 这些,也都是寒家的陪嫁啊。 可惜了,她只是去“寻夫”,而不是彻底跟李家撇清关系,所以不能做得太过分。 将行李收拾好,寒秋雨模仿着原主的笔迹写了一封信。 这封信是留给李继业的。 在信中,寒秋雨“深情”的表示,夫君下落不明,她担心不已。 她隐约听闻夫君在京城的大学教书,便想去京城找他。 因为消息不是很准确,她就没想告诉公爹。 她先去找找看,若是找到了,就会给家里写信。 若是找不到,她再想办法托人去打听,她再继续寻找。 “呵呵,肯定是‘找不到’啊。” 原剧情中,李耀祖那个渣男,可是去了魔都,还在魔都的报纸上刊登了一则离婚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