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气鼓鼓,实在看不过顾倾城的“得意”。 它的CPU还在运作,忽的,祸水似是想到了什么,它原本想说出来,用以嘲讽顾倾城并没有真正的“算无遗策”。M.. 但,话都冲到嘴边了,祸水又咽了回去—— 哼,我又不傻! 如果我说了,不就是在“提醒”她? 反派死于话多! 而在真正的牛人面前,更不能多说一个字。 哪怕只是炫耀,可能也会让她捕捉到“重点”,继而及时查漏补缺! 这般想着,祸水便强忍着显摆的冲动,默默的看着顾倾城因为一个疏忽而惹出麻烦。 “燕娘,这是咱们的家吗?咱们还有什么亲人?” 顾倾城仿佛很快就进入到了“夫妻”模式,开始用自己人的身份,跟吴燕娘闲聊。 吴燕娘心里一惊:该死!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 她虽然住在山上,平时并不怎么下山。 跟山下的村民也不是非常熟悉。 但,好歹是住了十几年,山下的村民或许对她不是非常了解,却也知道起码的常识。 比如,她是否成亲! 再者,她昨天拿着玉珏去找夫子,虽然没有明说这个玉珏是哪里来的。 可大家都知道,他们吴家只是个寻常猎户。 他们甚至都买不起山下的良田。 否则,谁愿意住在山上当猎户? 更不用说,吴家的顶梁柱,也就是吴燕娘的亲爹刚死,花了不少钱置办丧事。 若不是吴燕娘平时攒了些钱,还会采草药、挖陷阱的赚些钱,她早就因为坐吃山空而变得贫困了。 这样的吴家,却忽然有了值钱的玉珏,还多了个容貌不似凡人的“女婿”。 这不是摆明告诉所有人,她吴燕娘有猫腻吗。 不行! 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她要找个不认识他们、且“阿九”不熟悉的地方,重新开始。 吴燕娘必须庆幸,她所在的地方,是庆朝与丰朝的交汇处。 过去的二三十年里,总会发生一些“摩擦”。 而县城的归属,也来来去去的几次变更。 户籍管理就没有那么的严格。 “不是!我们只是路过!” 吴燕娘一边说着,一边飞快的编造谎言。 她不知道“阿九”的来历,只是随口编造了他家道中落的身世。 现在,需要做出最终决定了,吴燕娘开始拼命动用大脑来补充这个“故事”。 忽的,吴燕娘意识到,阿九的口音不像是庆朝人,更像是丰朝这边的雅言。 要知道,这年头只有贵人或是京城附近的人,才会说雅言。 似吴燕娘这样的底层百姓,说得都是家乡话。 吴燕娘跟着父亲去过县城、府城,远远的看到过那些真正的贵人。 他们说话的语气和腔调就跟“阿九”非常相似。 再加上他身上的玉珏和绣金线的广袖长袍,吴燕娘愈发笃定:他一定是个出身极好的富贵人家的小郎君。 兴许,他是从京城来的贵人。 就算不是京城人,也是丰朝人! 所以—— “你是庆朝人,父辈的时候,因为躲避战乱来到了丰朝。” “公爹临终前特意叮嘱咱们要去庆朝,落叶归根。” “这里距离庆朝还有一百多里,绕过北边的那座山,就是庆朝了。” “只是走到这里的时候,我得了风寒,便在这栋山间废弃的小院暂时住了下来。” “好不容易我的病好了,你又——” “看来这个地方,与咱们的八字不太相符。阿九,咱们还是继续赶路吧。” “我怕若是再不走,咱们会再出意外!我、我真的怕了!” 吴燕娘是有些机智的,这么短的时间内,她就编造了一个不算太离谱的故事。 当然,她也没有因为急于离开就忘记了顾倾城的断腿。 她咬了咬牙,说道,“你的腿也不用担心,已经接好了骨头,还上了药,只需要养着就好!” “我、我去买辆驴车,咱们尽快上路把。” 顾倾城眨眨眼,眼底满都是清澈的单蠢。 哦不,确切来说,是对吴燕娘的信任。 仿佛,在她的心里,吴燕娘就是“神”,对方说的话再离谱,她都信。 “好,我听燕娘的!”顾倾城乖乖的点头。 看到“阿九”这般全身心的信赖自己,吴燕娘又是得意又是暗喜—— 这么俊美的夫君,还这么听话! 哎呀,她果然好福气! 这种“骗到宝贝”的欢喜,暂时冲淡了她因为花钱而生出的些许心疼。 钱算什么? 有这么好的夫君,值了! 吴燕娘耐心的叮嘱了顾倾城几句,再次掏出陶罐,便急匆匆的下了山。 不到半天的功夫,她就赶了辆驴车回来。 车板上,还堆放着粮食、干肉、菜干等物资。 然后,她又快速的将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收了起来。 待到下午,吴燕娘扶着顾倾城上了驴车,一甩鞭子,新鲜出炉的“夫妻”便离开了。 他们走后不到一个时辰,就有一队人马从山上摸了下来。 他们自然也看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