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方子却不见效…
他那小医徒不会也是骗来的吧,整日里不言不语的,瞧着就不咋聪明,说不定真是被拐骗的…
孙大夫天天求神拜佛,该不会是想保佑自己可以一直这般混吃混喝下去吧…
卫潜暗自嘀咕着,越想越是笃定。不然小公子的伤势怎么会拖了这般久,又怎么会一直都不好。
可还未等卫潜答话,明昭紧接着又说道,“把陈士良给陈府送过去。”
听到明昭如此吩咐,卫潜的神色变得有些难以言明,好像对这般小事束手无策,犹犹豫豫着支吾了半天。
“怎么?”
“有点烂…”
明昭挑了挑眉,似乎没想到会是如此,“那就只送脑袋,挑个好看的盒子装,别失了礼数。”
“这是盒子的事吗!”卫潜的心中已经开始咆哮。
而见明昭不再有别的吩咐,卫潜行礼告退,着手去办交代下来的差事。
离去后,四下无人之时,卫潜深深叹了一口气,面上愁容尽显。长吁短叹之余,只越发觉得近两年小公子的变化格外大,大到对他都不再委以重任了,颇有种弃若敝履之感。
卫潜不住地琢磨着,只觉得是因为小公子身边添了更得用的人,自己这才变成了闲职散位,被当作跑腿小吏一般。
不行,我得努力!
这就去库房挑个最好看的盒子,里面还要铺上最金贵的绸缎!
绝对给小公子长脸,绝不会让小公子失了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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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那甄如启已经上门求见多次,这次也不见吗?”何公夷来到明昭面前,恭敬地行礼过后,便询问到此事。
明昭靠在窗边的矮塌之上,半阖着眼睛,头也未抬,似乎仍有些痛意未褪。氅裘下,寝衣未系,于裸.露出的胸膛间,可以见到数条狰狞的伤疤,以及斑斑血痕。
丝丝血腥气混杂着花盏桂圆的甜味,明昭刚刚换过药,脸上还残余着几分苍白,嗓音也隐隐暗哑,“我现在可是伤重得快死了,怎么见?打发走就是了。”
见明昭这般模样,何公夷的眉心就开始止不住地乱跳,生怕又再听到些什么惊人之语。
面前的小主人不可按常理估之,何公夷似有谏言,但又恐言辞失当,细细斟酌了片刻,才开口道,“公子,邙山之事,那般说辞传扬开去,难免不被有心之人寻到错漏之处。若是解释起来…”
见何公夷只言半句,明昭带了些少年的顽劣之意说道,“解释?受伤的是我,要解释也该是他们同我解释。”
而后语调一转,变得冷然而狠戾,“错漏又如何?他们做没做过重要吗,将人杀光,我说他们做过,他们便是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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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
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黑衣男子,明昭似乎并不感到惊讶,目光微垂,只在意着手边的一只匣子。
“回禀主子,郡主最近看了诸多尚未婚娶的公子画像。属下认为此事该报。”黑衣男子训练有素地回答着,一板一眼,如同没有多余的情感存在。
明昭听后,眸光一暗,犹如将要失控般,压抑着的狠戾偏执决堤而出,瞬时已是极浓。随之,周身泛起刺骨的冷意,透出骇人的危险气息,而唇边的笑意却是只增不减。
黑衣男子好像深谙明昭的心思,顶着心悸下的惶惶之感,于怀中取出了一份小册子,而后双手奉上,“主子,人名都在上面。”
明昭仔细翻看着,逐名逐姓,神情专注,可眼中晦暗不明的情绪却愈发汹涌。
“着人去刺史府,叫甄如启前来相见。”
“就说我吃了灵丹妙药,现下已经大好。”
“再告诉卫潜一声,马上准备着,事情办完,立即动身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