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春也是慌了,朱小公爷连着在将军府里遭难,这要是传扬出去,他们将军的名声且是毁的彻彻底底不说,搞不好还要削官罢爵。
常嬷嬷则是不急不慌的喊了两个小厮进来,把朱小公爷重新安置在床榻上,“慌什么,人也未真的醒来,即便是醒了也是迷糊着不知发生何事,小心伺候着便是了”。
“□□春还要说什么,常嬷嬷再次道,“还不带胭脂去看伤,可别是破了皮相,大好的一丫头,可不能叫这一下子毁了面容”,荣春只得带着胭脂先离开,“嬷嬷自个儿当神,我去去就回”。
二人走后常嬷嬷又看着紧张发抖的喜鹊,“行了,你也出去吧,去看看将军可有醒酒,若是醒了就烦请将军叫个太医来给朱小公爷看诊”。
“喏,奴婢这就去”,喜鹊是巴不得快点离开这里,生怕自己也像是胭脂那般遭了殃。
两个小厮也退到了屋外候着,床榻前就只剩常嬷嬷一人,她并不是不怕,比起害怕她更担心自家将军,伺候不好这朱小公爷最终遭殃的还是他们家将军。
将军适才回城头一日便惹下这等麻烦祸事,怎能叫人安心。
未时刚过床榻上的人终于是有了点反应。
“嗯……疼……”
元安揉着昏晕的脑袋,脑中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闷哼出声。
他努力找寻着属于自己的神志,脑海里还在不断的传来梦里那个少年的呐喊声,“好生活下去”,元安不知他梦里出现的那个少年是谁,可很长一段时间却如何也摆脱不掉那个声音,他挣扎的越很那个声音也越大,扰的他不能安睡。
“呼~~”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元安的脸上,他才迷蒙着勉强睁开双眼,透过眼睑的缝隙他看到了一张放大的脸,俊朗的五官面容、浓郁的眉羽下是一双黝黑发亮的眼睛,那双眼睛可真漂亮,只是可惜,那眼睛的主人此时见他醒来明显很不愉悦,甚至透漏出些许的怒气。
“醒了?既然无事就麻溜起来,莫要在本将军眼皮下耍公子爷脾性!”
说罢还要上手去捞元安,元安哪里能等着他动手,一个利落的翻身动作跳起来,站在床榻上抬腿一扫,轻松就躲过了那只捞他的大巴掌,顺带还送出一脚。
司马元白可没防备他有这么一手,“嘿”了一声。
他可是没听说过他习过武,昨日与他对抗之时也没见他有这身手,不然也不会被他的鞭子打伤。
而现下这简单的一个躲避和扫腿的动作就如此娴熟,想必平日的弱鸡之态也是装出来的。
尤记得第一次见他之时,他还是个躲在小厮身后的胆小孩童,如今却是能正面与他对抗了,真是岁月不饶人
“你是谁?”
须臾过后,暗哑的音色传来,元安苦着一张脸,努力适应喉咙处传来的火辣之感,想再次唤千鹤却因为出口太急切呛了自己的口水猛烈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
司马元白稳住身形向后退了三步之远,榻上看似弱不禁风之人竟有此般气力,想必这身体也已无大碍。
“本将军是谁?你可瞧仔细了?”
然则元安这才有清醒七八分,待他抬眼仔细瞧过去,面前之人仅着了一席白色暗花锦衣,发髻高束,虎豹纹的腰带随意打了个结,腰线处垂着一枚透润晶莹的碧玉,站姿随意洒脱,随便一眼便是风越之姿,让人挪不开眼。
这人面相如此陌生,做何要攻击他?难道是他们往日里有仇吗?
“你我二人素未蒙面,阁下为何要出手伤人”
病娇的面容上是满满的疑惑。
司马元白此时眼中的却是个摇摇欲坠的可怜人儿,一副瘦高羸弱的身子骨,偏要在他面前装出猎豹之态,亮出的爪子倒挺锋利,额上沾血的布锦却更显他更孱弱,凌乱披散的墨黑发丝,苍白毫无血色的面容,褶皱的衣衫,想必是被□□的紧了才会有如此之态。
“来人,请太医,再给他瞧,仔细的瞧,瞧不出病来本将军便斩了他的脑袋!!!”
司马元白此时是绝对看不上这样的朱元安,并生怕他得了什么瘟疫之症将他的整个将军府给侵染了。
太医颤颤巍巍的再次连滚带爬的来给朱小公爷问诊,屋里这俩活祖宗他是一个也得罪不起,奈何也躲不开,只能小心伺候着。
可还没等太医靠近,元安就再次伸出腿,“滚开!”直接把太医踢到地上翻滚了几圈,被踢狠了的太医干脆就趴在地上“哎呦”几声,这次说什么他也得装死到底不再起来讨打,这朱小公爷他也不是头一回打交道了,越是正面刚他就越强势。
“废物!!!”
司马元白骂一声,继而看向床榻上站着耍威风的人,“朱元安,你别太过放肆,这里是将军府,不是国公府,本将军的地盘还轮不到你来撒野!”
他的话无疑是点燃了元安压制已久的怒气,元安面露狠色,心中如是想着:呵!……撒野?放肆?你丫谁啊,也敢对本将军大呼小叫的!!!
却难以言出口,喉咙处传来的痛感更加的真实,“咳咳咳……”,他又猛的咳嗽了几下才稍微缓和一些,“千鹤、千鹤”,他大声唤着千鹤却没人应。
疑惑之余他才打量起周遭的环境,陈旧的雕花木床,落满灰尘的摆设,灰暗的光线,这并不是他的寝殿。
“千鹤!!!你个兔崽子,给本将军死哪去了!!!”
终于元安能完整的说出一句话,只是气势上却是稍逊色了那么三分。
司马元白见他这般模样只以为他是装的,这病倒也不用瞧了,现在该是跟他好好清算一下。
“莫要跟本将军装腔作势,你那嚣张跋扈的随从昨日里已经被本将军斩了首!此刻正在去往城外乱葬岗的路上!”
话一出口就直戳元安心口,他被气急,怒气直冲脑门,形态如同猛虎即将扑向而来。
“斩了?!!!你!竟敢!……杀了他???”
“是也如何!”
“哼!如何?!!!老子摘了你的狗头喂野鸡!!!”
偌大的元安国还没有人敢对他如此放肆!即便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