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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1(2 / 3)

他都闷着不做声,想看看眼下朱元安会如何处置。

而元安心里想的其实很简单,他原本就不想再跟皇家扯上什么关系,如今重生归来更是坚定了这个想法,现下能够有此机会远离皇家,即便是嫁与敌人做妾又有何妨,好歹对方还是个世子,虽说身份地位不及,但这世子妃的头衔还尚可。

那时天高海阔皇帝远就算是他一命呜呼了天家也是管不着了,至于元安国,想必届时也会有人出来给守着,他只需找准时机来个金蝉脱壳,逃离这些是非恩怨,岂不美哉。

可话说回来,朱元安乃皇帝的亲侄儿,皇帝应当不会利用他去和亲以保边境之安,此举怕是另有深意。

“小公爷?……小公爷?”

各怀心事的人,完全没有在意朱元安的神色有异。

元安想通其中细节,心中那口浊气也在此时得以纾解,继而一口鲜血喷出,吐了欲将上前查看他状况的太监一身。

“噗~咳咳咳……抱歉啊,将军府的伙食破好,肝火有些旺,这旨意本将军接了,拿来呀”

他接旨了??????

诧异的不止是传旨的太监,更有司马元白。

在司马元白的记忆里,朱元安并不是那种因为强权压头就能轻易顺从的人,从他见他第一面开始,他便清楚这人即便知道自己是错了也抵死不会认,就像是在昨日宴席那般,亦或是像今日与他正面抗衡一般,朱元安天生就是个反骨的个性。

可现下这般情景,他只认为是朱元安又要耍诈,说不定会当场撕了圣旨也无不可能,于是默默的向后退了几许,可偏偏听到朱元安要接旨,他还来不及多想,就见朱元安一口鲜血又喷了出来,着实吓了他一跳。

“呀……我的小祖宗啊,您可不能有事啊,快,快,将军,快传太医啊……”

太监也被吓得一哆嗦,这朱小公爷可是元安国的国孙,且是朱家唯一孙子辈的人,可不能在他眼下出事,他可担待不起。

“无碍,圣旨拿来”,元安却是强忍着身体不适,一脸的无所谓,随意拿衣袖擦干嘴角的血渍。

当然司马元白也不能当做无事人似的躲着了,上前先给朱元安切了脉搏,却不见他身体有何异样,只以为他又是装出来的,“呵”,便不经意的冷笑了一声。

朱元安嘴角挂着血,身子一半的重量靠在门廊的柱子上,拿着圣旨玩味的看了又看,眼里透着言不明的光。

“那……那……”,太监慌得不行,只想快点溜之大吉,“那就恭喜朱小公爷喜得良缘了”,“圣上也说了,启程之日由小公爷您自行夺定,奴才这就回去复命了”,说完就匆匆逃离,生怕朱元安讹上他似的。

“哈哈……”

朱元安兀自的笑起来,“哈哈……嫁人?”他独活二十六七载没等来娶妻却等来出嫁?怎么能不可笑?

司马元白此时才后知后觉,他接旨了,他是真真心想接旨,并没有像想的那样把圣旨毁掉或者来个出其不意,这一点到是让他大失所望。

但眼下还有一件比圣旨更揪心的事,“来人啊,快请刘太医”。

话说机智的刘太医此时正在将军府的中庭喝茶,听到喊话撂下茶盏就匆匆奔来,当他听说屋内打架之人便是将军和小公爷的时候他就知道此次问诊不会这么简单了事,从厢房出来他就没真的离开,当真是机智过了头。

“将军莫慌,朱小公爷只是虚热之症,又急火攻心,才会咳血,待吐完口心中这口淤血便也就无大碍了,只是体乏之症还要静养个时日”

司马元白心中嘲讽: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慌了?却还是装作不放心,提醒道:“再仔细瞧瞧”,他可不想刘太医刚出将军府,朱元安后面就又倒下了,这个欺负弱小的罪名他可不背。

“先前是老夫眼拙没能认出将军,望将军莫怪”,刘太医捋着花白的胡须却是突然转了话头。

“无碍”,他堂堂一国大将军这点肚量还能没有?且也不能跟他个花白老头计较不是。

“朱小公爷心中藏着诸多杂事,才会如此气血翻涌,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老夫开的方子怕也只能治标不治本,还需将军多费心开解其一二,待其解了心中积郁方能痊愈”

刘太医说的很隐晦,可司马元白还是理解了其中深意,皇帝此番怕是动了真格的,不是表面上看上去单单想惩治一番朱元安,旨意一下来,不管朱元安抗不抗旨,和亲是必然,只是这过程嘛……

可这些年皇帝虽表面不喜这个侄儿,但背地里还是疼爱的紧,不然也不会让其骄纵至此。

“谢过太医”

“老夫不敢当”

送走了刘太医,司马元白才仔细考量其中的厉害关系,漠北王对元安边境已虎视眈眈多年,却始终找不到一个理由征战,如今又突然提出和亲,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却始料未及偌大个元安国竟没有一个公主,才将这烫手的山芋丢到了纨绔国孙朱元安手里,却没料到朱元安没有抗旨,因此矛盾也并没有被激化,这战事便不知将要如何被挑起,此事皇帝怕也是另有打算,不知朱元安看破其中深意没有,只是眼下这朱小公爷不闹上一闹怕是会叫某些人失望了。

司马元白征战沙场多年,权谋和算计无一不通,此时却看破不能说,心中也有个声音不断的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多管闲事,这朱小公爷看着年纪轻轻却着实是个泼皮无赖,一旦招惹上怕是甩也不掉。

想起初见之时,朱元安不过一个六岁孩童,还是个矮小的胖子,整日拿着个木棍当长枪使,不是打打这个就是打打那个,夫子都不知叫他打跑多少个,那日他恰好去国公府赴宴便瞧见朱元安拿着木棍追赶下人,个子虽小气势却很压人,奶凶奶凶的,不留神便捅了树上的马蜂窝,蜂窝落地之时并未破,还是司马元白出手帮了一把,于是半个国公府的人都被马蜂追着跑……

想到此,司马元白的嘴角不经意的翘起了一丝弧度。

“连你也觉得可笑吧”

朱元安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看着床榻前兀自出神的司马元白许久才说话。

“没甚可笑的”

他收了回忆的思绪淡淡的回应,想要尽可能拉开两人之间的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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