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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暮2(2 / 3)

一纱衣女子突然惊叫,其他人听闻此言快速跟随其收紧靠拢,攻击耶律緈的同时也不忘记警惕自己的身后。

朱元安望着半空中已然炸响的烟花,一时晃了神,遮颜的草帽随着一阵风扬起露出大半张白净无暇的脸。

他此刻有些怀疑司马元白的真实身份,即便是一国之君,尚且也不可随意召唤铁甲还有影卫,司马元白只是个将军,是怎么做到的?

“想来公子才是个妙人!”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原本紧张的气氛突然被打破。

耶律緈也有时间稍作喘息:“本世子看上的人定然不会太差!”

赤兔马听吧这一句“噗噗”两声响鼻驮着朱元安远离是非之地。

“作甚小气”,朱元安一手握住缰绳,一手压低帽檐,调侃之意明了,赤兔马猛的掀起前蹄,仰天长啸,朱元安才转了话头,“你原主子来了,也不想着见上一面,这么急着走作甚”。

原本有些暴躁的赤兔马,听吧这一句立时就安静下来,马蹄叮叮当当,马头调转方向,直勾勾的盯着司马元白隐藏的方向。

元安轻笑:“原来你早就知道”,想必赤兔马也不是真心跟随他做个浪人,而是心在曹营身在汉,元安的心里突然就不好受了。

赤兔马荡了两下尾巴,并没有否认,元安再次说:“君恨相逢晚,彼此萦心目,岁寒同一笑,千年事未了”。

好一句相见恨晚又别有用心的埋怨,不咸不淡的话语正好以刚刚好的音量传入司马元白的耳中,他重复道:“君恨相逢晚……”。

“将军,朱小公爷好像是在说你”,严靖贤好死不死的讲出来。

他有点摸不准自家将军是何意,但是这朱小公爷的意思倒是很明显,只怕将军要自作多情了,这一路跟来并没有什么益处。

严靖贤虽没有亲眼瞧见朱小公爷表白将军的场面,但就单这样一个粉面白首的妙人有谁能不心动呢,莫说朱小公爷是个男子,就是个鸡鸭也能得些许芳心,奈何这妙人的心思却不在将军身上,这就有点尴尬了。

“参见将军”

严靖贤适才失神几秒,跟随其出元安城的影卫就已全部现与眼前,他便收起自己不该有的想法,潇敬肃然的朝着司马元白行军礼,“请将军明示”。

司马元白对着不远处的树林挥手一记,“不留活口”,那些浅藏在暗处的影子也该是时候清除了。

“喏!”

齐声低喝,片刻不得误,影卫们齐齐飞身朝着树林方向飞去,虽人数众多,却丝毫都没有惊起任何不该有的响动。

“驾!”

朱元安握紧缰绳一拉,想要带着赤兔马远离是非之地,赤兔马却好像是受到了另外一种召唤,走了一条跟他意愿完全相反的路,待到眼前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时,他才恍然什么才是他说的‘老马识途’,原来识的并不是他的回头路,而是它自己真正的主人。

元安立时就不畅快了!

“将军言而无信,实乃小人行径!”

他掀起帽围,直勾勾的盯着司马元白,语气犀利,白净的脸上满是怒气。

“游信跟随本将军多年,彼此身上的味道早已不能再熟悉,小公爷大可不必为此吃味”

司马元白抚摸着游信额间的鬃毛悠悠开口,朱元安且不听他胡说八道,即刻把缰绳甩开,就要从马背上跳下来,游信一动不动,像是在做最后的挣扎。

“坐稳了,怎得还像是个孩童般”

不咸不淡的一句话,恰好是说在了朱元安的痛楚,那些痛就像是闪烁在白日里的烟火,虽绚烂至极却是如何也瞧不见,却越是瞧不见就越痛彻心扉。

前世今生,他无非都是想求一个自在。

元安建国六年初,皇帝病重急召元安回城,那是第一次元安见到一个脆弱的帝王心,可即便那颗心是脆弱的却也改变不了无情的事实。

礼正官何彦在当朝也算是最规矩周正之人,却因醉言口不择句得罪皇帝,因此卸职归隐,要说起这个何彦也算得上是皇帝的舅官,本是无心之举,却招来横祸,即便是因着在朝堂稳立多年的旧情也没能幸免。

何彦之事也发生在皇帝重病之时,所以那时,即便是皇帝有心游说元安回城里纳个文职留在君侧,却也没能有足够的理由打动元安的心,况且还有家恨在前,祖父的死、父亲的死,元家的覆灭,元安并不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皇帝虽不是直接元凶,却也是他半个仇人,与仇人为伍本就不该!

那是元安留在皇帝身侧最久的一次,时间长达月余,几乎是形影不离,皇帝的衣食住行都是元安亲手操持,直至皇帝痊愈元安才重返边关,再见又是许多年以后,但重逢是早已物是人非。

那么久远的事元安本不该在此刻想起,却因着司马元白的一句话再次牵起回忆。

“卿也不小了,怎得像是个孩童般哭红了眼,生死有命,即便是身在高位,也有走完的那一天,如若朕就此陨了,朕也会提前为爱卿拟旨诏书留一线生机,若非卿想随朕而去不成?万万不可,即便朕有一天不在了,卿也要辅佐安儿登基继位保全元安”

那是卧在龙榻之上病重时的皇帝说出最长的一句话,却也是给了元安一个免死令,并不同与救他出牢狱之时的怜悯之情,他与他之情元安能感觉的到,但奈何身份地位悬殊,两人之间又隔着家国旧恨,最主要的是与礼制不合。

因此在皇帝痊愈的那一天,元安还是走了,也为自己选择了一条不归路,说到底他们二人且是无缘,能一生做他的将军已是悬崖百丈冰。

良久元安自言自语道:“浮云一别后,流水十年间”。

年轻时候的皇帝与他而言并无害,可成长之后的皇帝,便不同,所谓伴君如伴虎,即便有着帝王的承诺,却也不能免除帝王心本无情的事实,且因着祖父和父亲的缘故,因此元安看的透彻,并不轻信帝王之说。

“朱元安”,司马元白突然扣住了元安的手,“往事已矣,无力再改,日子悠长,切莫蹉跎”,他会意成了多年前他们二人相遇之景,现下只以为朱元安是想起了些什么,只怨念他当年替他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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