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已将解蛊地图传给白抒仙君,到时复原了再给你。”
听赤茗说解蛊地图已传给白抒仙君,浅汐眠终于放心:“好,多谢你了,茗茗。”
话音未落,赤茗又伸手紧紧捏住浅汐眠的右脸,威胁道:“说了不准再谢我。”
浅汐眠无奈地笑笑,一转眼,瞥见后方的布帘微微动了一下。
浅汐眠和赤茗去后头看念宇径的情况,老大夫正在帮念宇径绑手臂上的伤口。等绑好,赤茗踱步过去问大夫:“大夫,念兄伤得可重?”
“无碍,换几次药就行。”
念宇径闻言拱手:“多谢大夫。”
简绥珩一直坐在角落处的火炉前煎药,水雾将他的脸绘得朦胧不清。
浅汐眠走过去,见简绥珩正在发呆,在他眼前摇了摇手:“我的伤已无碍,不必再煮。”
简绥珩仍旧在走神,好一会才回神站起:“好。”他站起身很急,挂在腰间的玉佩向外弹了几下。
等念宇径处理好伤口,他们谢过老大夫又付完药钱,出了医馆。
赤茗和简绥珩一左一右扶着念宇径,浅汐眠则走在简绥珩左侧。
一路上,赤茗都在同念宇径说方才之事,浅汐眠则想着之前那座突然消失的神像会不会是北明星君,想他和妖王的关系,还有妖王为何会对简绥珩出手……
简绥珩一直沉默寡言,一路上都没有开口说话。
回到客栈,赤茗向侍客要了间客房,念宇径跟着要了间,都在二楼。
刚大战一场,他们皆疲惫不堪,互道声安便各自回房。
进房前,简绥珩出声叫住浅汐眠,将金疮药递给她。
浅汐眠正欲开口道谢,简绥珩已先她一步推开一旁的房门进去了。
知道简绥珩情绪不佳,以为他是累了,浅汐眠没有唤他,只在他的房外设下一个结界,带着药瓶进到自己的客房,倒在榻上阖上双目。
受灭灵咒影响,不过瞬息浅汐眠沉沉睡去,什么都没有想成。
翌日,浅汐眠是被赤茗吵醒的,一睁眼正见赤茗凑近看着她,一双含情眼炯炯有神。
见浅汐眠醒了,赤茗弯眼一笑:“眠眠,他们都在等我们用饭呢,快些起来,外衣都给你备好了。”赤茗边说边抬手将外衣递给浅汐眠。
浅汐眠接过外衣穿上:“妖王的事可有进展了?”
“还未,不过天君说了,此事自有仙官会处理,我们不必插手,也不必担心。”
“好。”
知道此事无需他们操心,浅汐眠将头发束好,同赤茗下楼去了。
等她们来到楼下,一眼看到简绥珩和念宇径正坐在右侧的一张长桌后,桌上已摆好五六道菜。
简绥珩与念宇径相对而坐,身侧各空了一个位置,赤茗走过去坐在简绥珩身侧,浅汐眠则走到念宇径身边坐下。
念宇径出言关心浅汐眠的身体,浅汐眠答完无事后,他才拿起筷子用饭。赤茗开心地与念宇径打招呼,念宇径却并不搭理她,只顾低头吃着饭,好几次赤茗热络地给他夹菜皆被挡了回去。
不知昨日分明还很和睦的两人今日为何变得生分,浅汐眠觉得当面问不妥,并未提起,只抬眸看向侧方正在慢慢吃着饭的简绥珩。
今日简绥珩的情绪依旧不佳,即使浅汐眠一直盯着他不放,他也没有一次侧目看来。
凡人的情绪,当真捉摸不透……
吃完饭后,简绥珩闷头就走,浅汐眠见此,赶紧上前拉住他:“你在生气?”
简绥珩看着浅汐眠,深色瞳孔蓦地映出浅汐眠的模样。他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却固执地没有说出口,只是稍稍用力抽回手:“没有,我去找修复师看看地图。”说着,简绥珩快步走出客栈,头也不回。浅汐眠本欲追过去,却被赤茗一把拉住。
赤茗搂着浅汐眠的肩膀,远远瞪了简绥珩一眼:“别理他了,眠眠。今晨我听侍客说今日街上有大事,我们出来瞧瞧如何?解蛊地图他自己去取就是,又走不丢。”
见简绥珩已走没影,想着他可能需要静一静,浅汐眠没有再去追,转而问赤茗:“什么大事?”
“我也不知,去看看就知道了。”说话间,念宇径正好走来,赤茗挑眉问他:“念兄,要一起去凑热闹吗?”
念宇径停住脚步,声音低沉,面色凝然:“不必了,我还有事。”说着,念宇径直接抬脚往门外走去。
赤茗不满地昂起头:“气性真大。”
浅汐眠来回看着他们,心生疑惑:“你怎么惹到念道长的?”
赤茗似乎很不满,怒气冲冲开口:“就我昨夜睡不着,去花楼问了点那女子的事,谁想走到半路遇到了念宇径,他说要帮忙,我就好心带他去了花楼,还让那些姑娘好生伺候他。谁知这家伙正经得要死,就因这点小事一直在生我的气!”
听完赤茗解释,浅汐眠终于明白为何念宇径一直避着赤茗了,这事放到其他人身上会不会生气还说不准,但放在不近女色的念宇径身上,他定然是会生气。
赤茗似乎并不觉得自己做错,继续愤愤道:“最后我还是去救他了啊,不过让他待了一刻钟而已,出了花楼还赶着收摊给他买了支糖人赔礼道歉。谁曾想,糖也吃了,话也骂了,最后他还在生气!”
从未见过念宇径生气,甚至骂人的模样,浅汐眠有些好奇,侧脸问赤茗:“念道长竟然还会骂人?他骂你什么了?”
赤茗靠着椅子晃悠着:“就说花楼不是什么好地方,让我以后别去了,我当时还答应了呢,早知如此,还不如让他气着。”
想不出严肃恭谨的念宇径说这些话时是怎样的表情,见赤茗一副“我没错,我已尽力”的表情,浅汐眠无奈地拍了拍她的手臂:“你又不是不知人界修仙道士不近女色。”
赤茗瘪了瘪嘴,嘟囔着:“大不了我再给他买些糖人赔罪就是,看他似乎挺喜欢吃那糖的。”
见赤茗有心道歉,浅汐眠不再责备她,转而问起:“你昨夜可有得到什么结果?”
赤茗摇了摇头:“并无结果,那女子之前在府上烧的草只是普通野草,可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