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那束马尾无端吸引江御舟视线,他伸手揉了几下眉骨:“我不怎么玩微信,拒了吧。”
“得。”季岩也没怎么在意,“下次和她说要被骂了。”
江御舟听见他的说辞,也没回头吃个草,淡淡嗯了声。
许霜坐在旁边被迫听着,暗忖这人应该不太喜欢女的。
严瑾玉和张添从校外吃完晚饭刚回教室,立刻从讲台绕路到许霜那,见她前面位置人不在空着,一屁股坐下和她说悄悄话:“你真不吃晚饭?现在去食堂还来得及。”
许霜摇摇头:“我包里有面包。”
严瑾玉:“吃面包怎么行?又干又冷,对肠胃不好的。”
许霜习惯了,看了眼她位置附近的人:“怎么样,你和他们打招呼了吗?都是好相处的人吧。”
严瑾玉趴在许霜桌子上看她的习题册:“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于葭就坐我前面,我同桌是个男生,那种好好学习的人,一看就很闷。”
许霜:“我也挺闷的。”
严瑾玉:“你哪闷了,你还和我聊腹肌呢。”
江御舟闻声轻飘飘瞥了一眼一旁不动声色的许霜。
可以啊,和他划清界限,以为她多正经呢,背地里直接聊这个?
许霜人都呆了,剜了一眼严瑾玉让她适可而止,故作镇定:“你说什么呢?”
“不是你说的吗?”严瑾玉没摸透她眼神里的暗示,撑着下巴回想,“就你之前说的那句肌大无脑?”
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许霜扶额,内心希望这祖宗以后还是少来找她了。
江御舟突然眼尾眯起,阴恻恻哑声笑了笑。
笑得季岩莫名慌乱:“咋了,是不是觉得食堂那道小炒黄牛肉很好吃?”
许霜半刻都坐不住了,拉着严瑾玉的手直接往教室外走:“我突然想上个厕所,你陪我去。”
语气坚毅得严瑾玉一脸莫名其妙,被迫拉着走。
倒第一次觉得,许霜同学力气可以这么大。
江御舟看着那道身影落荒而逃,唇角微勾,没了什么挑逗的兴致,本来刚刚还想揶揄一下。
季岩突然说:“我敢说,吴军肯定是故意让你和许霜坐的,信不信。”
江御舟明知故问:“怎么?”
季岩清楚江御舟身份,但他这人挺和善,没什么少爷脾气,顶多有时候不想说话的时候冷一些。
“让你和班级第一坐一块你还不懂?”
季岩继续道:“不过许霜这人吧,挺傲的,但有时候吧,又挺像一颗坚韧的狗尾巴草。”
“傲?”他倒是没看出来,就一别扭怪。
狗尾巴草?倒真是,晚饭只吃了个面包,不瘦成尾巴草还想成亚健康小麦?
季岩一副很懂的样子:“但再怎么傲强,实质上还是女生。还是很吃关怀这套的。”
江御舟食指中指来回敲了两下桌面,没答。
季岩想了想:“下周学校校庆,有个文艺晚会,你有什么活动吗?可以去于葭那报名。”
江御舟注意到坐在第一排探头朝他们看过来的于葭,后者直接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
他收回眼:“没有。”想了想,又添了一句:“有谁参加?”
季岩掰着指头:“我们班班长啊,那个圆脸胖胖的男生,喏,第一排坐于葭旁边那个,他会萨克斯,我跟你说,他每次吹那首回家,我听了就想原地出家。”
江御舟嗯了一句,若有所思。
季岩收了一根手指:“还有于葭,她钢琴十级,倒是不知道她准备了什么曲目。”
江御舟倒是搭腔了,问:“还有呢?”
季岩有些懵:“还有什么,我们班应该就这两个人有才艺了吧,其他的不清楚。”
江御舟看了看旁边空荡荡的座位,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