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帅别浪费啊,替我们班男生登个台嘛,随便唱个歌,哪怕你就站在台上跳广播体操,信不信,一下台粉丝会都得建起来。”
杨成听了直想笑,脑海里构想了一下江御舟在舞台上直愣愣跳操的模样,真挺傻的。也亏这季岩说得出来。
江御舟指腹捏着那只笔盖,转了几道,语气没什么起伏:“算了。”
接着侧头看一眼抿着水杯沿的许霜,“人高手都藏龙卧虎着,我出来显摆什么。”
许霜觉察他目光的温度,脸颊鼓起,噎着满口的水奇怪得回看过去。
他突然勾唇笑了笑。
像是什么提示。
许霜慢吞吞咽下水,莫名:“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没。”他淡淡撤回眼,把笔盖放在她桌上。
许霜立即抢回,生怕他过会出尔反尔。
季岩在后座一副看戏模样,心知肚明地冲江御舟眨巴两下眼睛。后者注意到,眼皮抬起,不客气地瞥他一眼,语气淡薄:“看什么?”
季岩被他压人的气势震慑到,立刻举起双手,不再观望。
严瑾玉最近中午也不和许霜一块吃饭了,女生们找了间教学楼四楼的空教室,没课的时候就在里面排练。
许霜偶尔会去里面瞅几眼,顺带着给严瑾玉带些填肚子的水和面包。
古恬静也在隔壁的空教室排练,不过是她的solo舞蹈。
大家都心知肚明,那支舞是跳给顾妄看的。
许霜偶尔能在走廊上看见她,她总是高傲地抬高头从许霜身旁擦过去,像某种比量。
许霜根本没往心里去,甚至觉得像小孩子间的比试游戏。
和江御舟同桌这件事倒让她无所适从。
自从同桌变成男生后,许多事情开始不方便起来。
之前,想题的时候眼神可以四处飘。她经常盯着严瑾玉耳旁那缕溜出来的头发发呆,直到题目有头绪。
严瑾玉还和她开玩笑:“霜,你每次盯着我侧脸看的时候,我要不是意志力不强都容易被掰弯。”
现在她不知道换什么参照物发呆。
有一次课间,江御舟侧身和季岩搭话时,垂在桌沿的那双手骨节分明,她正好在想题,不小心对着它楞了会儿神。
结果就被他发现。
立刻缩回了。
同时还附赠给她一句:“好看吗?”
再有就是,他出座位必须要经过她,座位间隙不大,不是手肘戳到她的背脊就是手臂擦过她的马尾。
第n次许霜写数学题时思路被他起身的动作打断,她终于抬起头,很认真对上江御舟的眼睛:“你能不能控制一下出座位的频率?”
他好整以暇站着,眼睛黑白分明,她很清楚看见他骨感的下颚线:“怎么控制?”
许霜避免和他的眼神接触,垂眸:“以后出去装水的话把杯子放桌子上就行,我一道给你装。”
“你给我装?”江御舟像是听见什么天方夜谭,挑了挑眉。
许霜觉得他此时眼神一定是误会什么了,语气正直:“不然你这样三五七回从我这出去,我这道数学题得解到什么时候?”
他拧着眉去看她胳膊肘下那张题干处密密麻麻的雪白卷子。
季岩在后面听到了,啧啧几声:“江御舟你终于碰壁了吧,人许霜可不是那啥你才给你装水,稀罕哟。”
简单概括就是:看你吃瘪我真的好爽哈哈哈哈哈哈。
江御舟冷冷一个眼神抛过去。
见杨成出去上厕所了,他一把撑着后座面,靠手臂力量,下半身斜跨翻过书桌,“唰”地一下便来到季岩旁边,再俯身一把捞起许霜桌子上的水壶,出了教室门往水房走。
季岩边跟在他后面边抱怨:“搁这展示肌肉呢,让你来篮球队还死活不来?丫故意的?”
江御舟拧开水壶,不屑:“我嫌汗臭。”
“哪有?出汗多阳刚多man啊,女孩子最喜欢这种了。”
走廊女生扎堆,纷纷扭头看从二十班出来往水房方向走的卓越男孩,季岩站在他旁边都倍感沾了几份光。
直到他看清江御舟手中杯子的颜色:“你杯子呢?这不是许霜的吗?”
还印着HelloKitty。
江御舟微顿了一下:“拿错了。”可最后也没返回教室重新拿,甚至还友善地接了一杯温水。
那道身影走后,许霜坐在位置上,盯着卷子上的数字发呆,笔尖凝在半空,半点没动。
少年刚刚俯身探过来时,喷涌而出的灼热气息似乎还萦绕鼻间。
夹杂着淡淡的薰衣草味。
她摇了摇头,像是驱赶什么似的。抚平卷子,专心写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