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蠢材,丢弃性命!”陈娥明眸清清浊浊,笑的有几分深沉。
“壹,你……,周瑁……,他……”龚亹语无伦次地摸了摸脑门,冷汗不由地主地飘了下来。
“龚亹,周瑁想操控鬼军,想取而代之,或许那鬼域早已是新主得立,亦或是周瑁早已派了重臣,实现了老宗主重掌鬼军的遗愿!”陈娥笑,看来她并非一败涂地,老宗主泉下有知,必不会怪她的。
“疯子,疯言疯语,你根本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壹,你在这后宫待的太久了,鬼域不会有新主得立,因为我姨娘是个聪明的女人,在我父督死后,带了她那不中用的儿子,连夜离开了鬼域,至于周瑁我,鬼军的四大鬼将不会被他操控,他们吃了鬼域独门的毒药,一生一世皆会效忠于我!”龚亹抬手斥道。
“四大鬼将?那就让他们继续为你出生入死吧,树倒猢狲散,梁帝会掌握鬼军的,鬼督龚亹将成为末代之君,甚至将亡于此!”陈娥发出一声冷笑,那笑声回荡在石室中,让龚亹恨恼地缩入了一方阴暗的角落。
“壹,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和我十分投缘,生死与共!”
鬼督丢过一记白眼,调息吐纳不再理她,陈娥从未想过她能再度见到鬼督,那生死与共四字,让她作呕,她忐忑地想着一些事,青転侯来书言龚亹被押于暗无天日的地方,是指这里吗?
而自己被带走之事,那庆枝是于暗处看到的,抚摸着自己的腹部,陈娥想起太子那双期待的双眸,心中一遍遍地哀求:
“我不会成为你的母亲……,我只想从这里出去……”
“帮我……,召唤他……,虽然他不是你的父亲……“
“他曾多次和你说过话的……,我看的出,他牵挂着你……,召唤他……”
……
永乐宫,诸葛淳瑜正心急火燎地听着庆枝的回禀。
“父皇派人带走了娘娘,可瞧清一行人等去往何处?”
“奴婢无能,那些侍卫奴婢瞧出不寻常,娘娘临走时曾交待,她不会给太子爷您带来麻烦的,请太子爷放心,娘娘说哪怕是死,娘娘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说什么死不死的混账话,父皇若真是有意杀她,必不会如此大费周章!”
“奴婢也是如此思量,怕就怕娘娘受了惊吓,动了胎气,或者一个想不开……”庆枝说时执帕拭泪道。
“庆……,庆枝……,你说的对,那可是一尸两命,她如何也不能朝那处想去!”太子愁眉不展,看向庆枝泪水盈满眼眶,眼睛一红,道:“天昭……,天昭聪明伶俐……,你家娘娘当为他虑及才是,她真是糊涂的紧……”
“太子爷,娘娘的脾气奴婢也拿捏不准,此事搁在谁头上能受得住呢?就怕这一惊,伤了身子,此时,当要寻得娘娘之所在,才好从长计议!”庆枝递话道。
此话提醒了诸葛淳瑜,他敏锐地抬首,挥手屏退了庆枝,迅速地理了理思绪,于书房内派出了各路亲信出去。
“殿下,左昰公大人差人回话,必会为殿下留意此事,只是如今那夏侯延的书童,他费尽心思,依然遍寻不得,嘱咐殿下这方要未雨绸缪,当想好后路才是!”稍时,一名内侍前来回奏。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那两漕的大人们关系大计,告诉左昰公大人,要力保各方平安!还有,我倒想到一处,还未寻过,就是昀舜处,速速让大人他派了人去,那罪证想必就藏于彰亭,昀舜他胆小怕事,万不得已,让他尝些苦头也好!”
内侍得命而去,诸葛淳瑜室中踱步,有些不放心,忙披衣就要出去,却见寝殿深处步来一个身影,远远望着,不由问道:“倒忘了,让你于佛前添些香油,可抽身去了?”
“去了,京中有口皆碑的寺庙,萦姬都一一去了,那些平安符挂在东面,有欣荣之相,已差人挂了!”
诸葛淳瑜顺着女人手指的地方瞧去,心稍安了一安,看着女子步来,一张清惠的脸,缓声道:“劳了你,可你累了一天,不回殿中歇息,出来作何?”
“皇后娘娘今夜要于敬德宫的香堂内念《观音经》,萦姬想求了符,当随了娘娘一道才是,殿下要出去吗?”长鱼萦打量着太子行装问了句。
诸葛淳瑜含糊地嗯了声,冷眼瞧着长鱼萦手上的佛珠,心中一暖,不由叮咛了旁人几句。
“萦姬回宫时,见外中新拨调了两路禁军,若非是紧要的事,殿下这段日子,还是莫要离宫为妙!”女人盈盈施礼,如常带了婢女头前行去了。
诸葛淳瑜听罢,想起宸妃一事,揣度半晌,眉心一攒,打消了念头。
望着那远去的背影,又大步流星地步去,于前抢过灯盏道:“那敬德宫的香祭一向灵验,一道吧!”
长鱼萦瞧着诸葛淳瑜锁紧的眉头,不由地递去一宽慰的眼神,二人各怀心事,一路同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