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病危,周边藩国虎视眈眈,眼下这才是极为紧要的。” 听闻这番话,王潜知道有些话是不能再继续往下说了,微微躬身道:“是,臣弟只是一些浅薄之见,不及皇上远虑。” 唐帝听罢,笑笑,也不评价。 说话间,两人已缓缓踱步走到御花园一处水榭旁,夜风吹拂,唐帝不免微微一颤,神情已然变得凝重了。 “朕听闻那日铜雀楼为了一个歌伎之事,你能顾全大局,未与韩小虎发生争执,朕深感欣慰。” 说着,唐帝回头看向王潜,怔怔道:“朕已然说过,眼下只要与韩国舅有所牵连之事,都不可声张,有些话朕可以给你说,可有的话,即便你是朕的亲信,你也只能受着。” “是。臣弟谨遵皇上圣谕。” 唐帝不置可否,转而问道:“赵冉冉找到没有?” 王潜接言道:“已经找到了,如今已化名为红桑,只是人在锦瑟坊。” 无疑是锦瑟坊三个字让唐帝蹙眉紧皱,顿时脸色便显得有些黯然。 许是察觉到了唐帝的异常,王潜随即做了解释:“皇上无需过滤,人虽在锦瑟坊,不过是做些词曲艺事,毕竟,范畴找人打了招呼,倒不至于想的那般不堪。” “此事一定要妥善处理,断不可再让赵冉冉有任何闪失,赵天赐的事朕早晚会还他一个清白。” 王潜应了一声,索性没有将那日在铜雀楼与韩小虎争执,其实就是因为赵冉冉而起。 唐帝又道:“这次各国使臣入京,明面上是为太后寿宴而来,可实则皆是探听我唐国虚实,所以朕才不得不举办盛宴。” 王潜想起先前自己还对此有过议论,认为不该大张旗鼓举办寿宴,粉饰太平,此时也便知其中深意:“臣弟未能及时体察皇上良苦用心,请皇上赎罪。” “嗯。”唐帝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朕今天把你叫来,就是有件事情要跟你说。” “是。” “朕想让你负责接洽北狄六皇子以及宴请北狄使团。” 王潜一怔:“回皇上,臣弟自然愿为皇上分忧,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臣弟德浅威薄,恐怕难以担此大任。” “这你无需担心。朕已经拟旨,由你全权负责与北狄使团商洽开放凉京商道一事。” 王潜听闻早已激动不已,几乎是转瞬之间,浑身上下已被大汗浸湿,可面容上并不慌张,恭敬道: “多谢皇上恩典!臣弟定当不辱使命。” 唐帝这时脸上才有了笑意,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随后又继续说道: “另外,朕已答应高丽国王李平成请求,为你与安贞公主赐下一门婚事。” “???” 王潜闻言,猛地抬起头来,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极为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