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早晨,天早早就亮了,苏珊借着早晨的日光,换来一身轻松的心境。
很快,太阳就灼热了起来,不过早上八点,已经像是平时的中午那么亮堂了,热浪也跑进了屋子,但郑辉家好像空气一直都很好,可能装了什么设备吧。
“杜布里呢?”郑辉顶着一头鸡窝冒了出来。
“走了。”苏珊说,“打了一个通宵的游戏,但是,好像想开了。”
“想开了么?”郑辉歪头。
“怎么?”苏珊问。
“比预期的快。”郑辉抓了抓头发,“早饭吃了么?”
“你冰箱里的,面包。”苏珊说。
郑辉看着她,皱了下眉头。
“哦。”
“冰箱里还有”苏珊倒是有点鸠占鹊巢的样子。
“啊,不用。我喝汤。”
“你没事吧?”苏珊看着他。
“没事啊,”郑辉说,“倒是你可能有事。”
郑辉去热了昨天的汤,端了过来。
“你说,我妈烧的,跟店里的比,”郑辉说,“是不是不相上下。”
“就很居家。”苏珊说。
家里烧的汤也不会差,毕竟也闷了很久。但是他们在店里点的汤怎么都感觉更精致一点,这种精致只是感觉上的,实际可能也没什么所谓的精致,但感觉上就是精致一些。苏珊想着怎么解释。
“会不会是因为店里的小盅看着比较不一样?”苏珊问。
“有道理。”郑辉喝着汤,“你还要么?”
“不用了。”苏珊不想放下手上的笔。
郑辉的手机屏幕又亮了,不停地震动,是杜布里的电话。
“喂。”郑辉接电话。
“郑辉,你跟他说,我昨天在哪。”电话那头杜布里怒气冲冲。
然后就是一个男声。
“他昨天在哪?”男声的语气也不客气。
“你谁啊。”郑辉问。
“你不用知道,他昨天在哪。”男声说。
“在我家。”郑辉说,“打游戏怎么了。”
“一整晚都在?”男声追问。
“嗯。”郑辉也不肯跟那人多说,“你把手机还给他。”
“喂。”杜布里的声音平缓了些。
“怎么回事。”郑辉说。
“顾一晨那家暴狂找来了,”杜布里说,“不问青红皂白就上来一拳。”
“你没事吧。”郑辉问。
“挂彩了,”杜布里说,“这婚得离。”
郑辉挺他说的,感觉一副他被家暴的样子。
“你在哪?”郑辉问,“我去找你。”
“我原本那酒店。”杜布里说,“打车五分钟。”
郑辉挂了电话,就风风火火放下了碗。
“我去找杜布里,你在家呆着。”郑辉说。
“我也去我也去。”苏珊赶忙从包里翻衣服。
郑辉从卧室换完衣服出来,看见苏珊已经全副武装。
“你那一副都没洗。”郑辉嫌弃地拉着她走。
“没穿过的,干净的。”苏珊说。
“在那蟑螂屋放了两天能干净到哪。”
两人下了电梯,跟安保大叔招了招手算是打完了招呼,郑辉在路上直接伸手拦车。他们运气也真好,在这个网约车的天下,竟然还能拦到没被调度的出租车。
“师傅,XXX酒店。”郑辉和苏珊窜上车说。
“好。”出租车司机还没想明白这两个人怎么一大早去酒店呢,车已经到门口了。
郑辉扫了码下了车,带着苏珊进了酒店。苏珊这才发现,杜布里的日子真够奢靡的。
他平时住这种酒店?这种商务酒店,苏珊都是公关活动才会去这种酒店。
两人走进大堂,往周围望了望,苏珊还想到前台问,郑辉已经拉着她往侧边走去。
“在那里。”郑辉说。
杜布里正坐在休息的沙发,脸颊红了一块,另一个男人坐在他对面,边上是昨天那个女人和婴儿车。
“报警了么。”郑辉问。
杜布里瞥了一眼那女的。
“她拦住了。”杜布里说。
苏珊恨铁不成钢。郑辉掏出了手机。
“喂,你好,有人动手打人。”
“我们能处理的,郑辉。”那个女人开口了,声音柔和,一副知书达理的样子。
“杜布里,你不便报警,人家觉得你心亏。”郑辉说。
那个女人看着杜布里,等着他回应。
“那就报吧。”杜布里说,大堂监控应该都拍得很清楚,“我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吃了一拳。”
女人眼里失落,看向她的丈夫。苏珊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果然,她还是向着自己丈夫。
“兄弟,别,别。”男的说,“我们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一点小摩擦,我跟您道歉。”
男人换了一副斯文的嘴脸,苏珊突然想到了一个词,衣冠禽兽,应该就是这样,穿着人模人样,平时人模人样,却是个暴力狂。
杜布里看了看女人。
“还是让警察叔叔走一趟吧。”杜布里说。
其实,就这么一拳,也不能拿他怎样,杜布里也不要道歉争口气什么的。那男人也明白,杜布里不为钱不为理,就是想整他下。
“这位……”
“杜先生。”郑辉在一边看戏。
“杜先生。”男人说,“您是一晨的朋友。”
“老同学。”那个女人说。
“对,老同学了,都是熟人,您看我们家小宝宝还睡着呢。”男人说,“别让小朋友去警局了。”
“你也知道啊。”杜布里说。
警察到了,跟两边的人调解了。郑辉拉着她到边上桌坐了下来,等杜布里结束。
苏珊没坐多久,肚子疼,就往厕所跑。
“郑辉,你那面包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