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一点一点地侵略着的寸寸肌肤,炙热从唇间蔓延到全身,童渝撞在墙上,后背的冰凉与迎面的热气裹挟着他,夹击着他。
她抽出右手握住久重的手腕,试图反击,却被强劲反压在墙上。
被酒精控制的童渝,整个人像踩在云朵上一样轻飘飘的,头皮一阵发麻,感到腰间游走的温柔,把整个她灵魂都勾走。
突然之间,感觉到胸前被什么东西硌到了,意识到是今天早上的平安扣,烦躁之间迷迷糊糊地把它扯下来丢到了一边。
鬼使神差间,童渝推开了久重,眼神有些迷离,抿了抿火辣的嘴唇,嗓子沙哑但认真地问:“你知道我的名字吗?”
被推开的久重眼睛里明显闪过一丝错愕,当听到有点呆萌的声音时,歪头一笑,脸颊的酒窝在昏暗的柔光里像一个小漩涡,慢慢凑到童渝耳边,几乎用气音吐出的两个字:
“童渝。”
童渝满意地点点头,根本没脑力去想,他到底是怎么知道自己名字的。
只是想可以放心了,男神知道她的名字。
清晨。
童渝发现自己□□地躺在酒店床上醒来,多么狗血的一幕,好似是玛丽苏剧的女主。
虽然童渝想不起来昨天发生了什么,但浑身的酸痛以及格外疼的某处,似乎在提醒着他什么。
“草!”
“醒了。”
清风碰玉笛,熟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他穿着浴袍,银发散落而下,清晨的阳光刚好落在发丝,深V领口开到足够让人想入非非的位置。
“我…我这是在哪?”
“希琳顿酒店。”
“希……酒店,怎么……”
“你昨天喝多了,问了好久不知道你住在哪,只好在附近找了个酒店。”
“我,我们……”童渝一时间不知道从何问起。
“你别告诉我,喝断片,什么都不记得了。”
童渝是真想不起来了,不是装的,宿醉的头疼欲裂。
“先喝一杯醒酒汤。”久重说。
童渝接过那杯醒酒汤,喝了一口,是绿豆甘草汤,甜绿豆和甘草香混合在一起,驱散了浑浊的酒气。
不知道在这酒店里,哪来的食材做醒酒汤。
“用不用我,帮你回忆一下?”久重微微歪头,脸颊旁的酒窝深深浅浅,盛满了笑意。
“不,不用了。”
零星的片段顺着记忆的缝隙钻了进来。
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什么不明白呢,只是现在有点憋屈,至于为了什么憋屈,那就要从某处火辣疼痛的说起。
“疼吗?”
懂的都懂。
不问还好,羞·耻感涌了上来,昨天喝酒的时候没有吐,却在一个空腹喝了醒酒汤的早上,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童渝也顾不上形象不形象的,直接跑到卫生间抱着马桶开吐。
更丢脸的是,腿一软,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她厌恶此时的自己,像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女子。
转身看见了久重过来帮忙,于是二话没说打掉了人家伸出的援手。
“我可以!”童渝撑着地板站起来,走到洗漱池冲了脸,被打湿的碎发遮在眉骨上,她幽幽地说:“我要洗个澡,请你出去。”
“好。”
童渝慌忙冲了个澡,拿出来手机查了定位,已经制定好了逃跑路线。
温热的水氲蒙在镜子上,她穿好了衣服,猛地打开门,凉风灌了进来,看到久重正坐在床上,低头刷手机。
想找准时机逃跑的童渝问:“你在干什么。”
“买花种。”
买花种做什么,难道乳白天空所有的菜品食材,都是他自己亲自种的?不过现在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
“哦,那你去洗澡吧。”
话说出口,看着穿着浴袍的久重,有点心虚,万一人家已经洗完了,自己还怎么找借口逃走?
只见久重缓缓抬头,单手捏着手机,转了一圈,慢慢点头:“好。”
童渝目送着久重的进入浴室,门关上的那一刻,拔腿仓皇逃跑。
她不知道的是,当她甩门仓皇而逃的一刻,浴室的门打开,里面的人倏然一笑。
森海的天气很好,阳光充足,而且早上的温度也不热。
童渝沿着海边漫无目的地走着,手不经意间摸了一下脖子,那里缺了一个东西,是平安扣!
那个即使碎成两半,也喜欢得不得了的平安扣!
应该是落在酒店了,可是她出门的时候发誓一定不会再回去了,以后对男神都是偷偷关注,甚至注册了小号。
现在只想换个星球生活,要脸。
打开手机免打扰模式,信息一股脑地涌了进来,童渝回了条消息:马上回去。
飞机滑落地平线,童渝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马不停蹄地直奔公司。
“童渝!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啊!”
从主办公室走出来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人,红唇一张一合,气吞山河地架势像要把童渝吃掉一样。
童渝点头示意表示礼貌,“虹姐好。”径直走到自己的办公间,丝毫没有理会身后郑欣虹的唠叨。
“我发在你邮件里的文件你看了没有啊,你就这么任性啊?直接二话不说拍拍屁股就旷工?你都多少天没更新了?让你接商务也不做,你倒底想怎样啊?”
在办公室里,把相机里的照片传到电脑里,里面有不少食物打卡,这半个月视频更新的素材都有了。
说着,童渝把电脑屏幕转向郑欣虹,并向她挑了挑眉,“我拍拍屁股旷工时,搜集的素材。”
郑欣虹马上噤声,瞪大眼睛,一边浏览着上面的照片,嘴上边说:“可以啊小祝,森海街边小吃打卡,肯定能引得一波流量,哎?乳白天空?最近领导很关注这家餐厅呢!这要是做出视频,必定是热点!”
“街边小吃可以做,但我不打算做乳白天空。”童渝抿了抿嘴说道。
“你傻啊?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