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这般寒气逼人,不惹人亲近。”
“主上久不踏足求明宫,何况妾身本就是冷心冷清之人,自然比不得其他宫妃住处。”
“哼,既如此,寡人不便在求明宫中久留。”越王勾践转身离开时瞥见木案上的简牍,“你倒是会求一个清闲。”
“恭送主上。”
“姑娘,主上难得来这一回,您怎么就……”
修明重新坐下,在新的竹简誊写最后一字,放下笔。
“今日事已毕,安寝。”
“那姑娘早些安置吧,阿叶退下了。”
“嗯。”
春雪融于微风,雪水从檐角滴落。
承月宫。
寝殿内唯有夷光和范蠡。
夷光将茶盏置于范蠡面前,范蠡向夷光施礼。
“范大人,此刻唯你我二人,不必拘礼。”
“为人臣子,不该失了礼数。姑娘宠冠后宫,论样貌自然无人敢与姑娘相较。只是姑娘手段,当真是令后宫畏惧……”范蠡拿起茶盏浅抿。
“范大人,慎言。夷光拿卫姬做例不为自己,只是让这后宫之人明白何为安分,不该随意去寻旁人麻烦,尤其是寻修明阿姊的麻烦。”
“姑娘此举,怕是修明姑娘不知。”
夷光抬眸看了一眼范蠡,又继续手上添茶的动作。
“我做的每件事都不需要她知道。如今她已闭门不出,竟还有人寻她错处。深宫之中,女子多薄命。若哪一日他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命就不由得自己了。”
夷光直视范蠡的眼睛,“这不是您教我的吗,范大人。”
“今日来,少伯不为责问,是为另一事。主上膝下子嗣不多,若是姑娘有一子,主上必然欢喜。不过,姑娘侍奉主上日久,却无所出,与其他宫妃而言,姑娘可有些吃亏啊。”范蠡手指轻点茶盏,“于此事,姑娘自当知晓其中缘由。”
“范大人,夷光的身子一向孱弱,实非夷光所愿。范大人,最清楚夷光如何,不是嘛?”夷光拂袖饮茶。
范蠡起身向夷光施礼,嘴角不易察觉的一抹笑,“臣,明白。多谢姑娘为臣添茶。”
“范大人,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