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太子更加愤怒:“起先我也以为是我一时情迷,是我理亏,因此便没有怪罪别人,谁知道之后下人发现我饮的酒杯中残留有那虎狼之药,儿臣才知道那日孟浪另有源由,是有人陷害了我!”
燕临抬起下巴,阴阳怪气:“稀奇啊,难道是我让你去追求苗姑娘,我让你和她一同饮酒,我逼你硬起来的?”
他再次冷笑,“难道你是觉得,这是美人计的话脸上就会变得好看一点?”
“阿临,有话能好好说,”安帝以手按额,说了燕临一句,又对太子说道:
“阿朗,事情的源头便是你喜欢上了苗姑娘,你一再执着,方有了那一日的邀约,由此可见,你并不能算是无错。”
“杯上有药,或许是敌国间谍,或许是苗姑娘顺水推舟,或许是旁人,你为何非要怀疑你的亲弟弟呢?”
太子眼睛瞪若铜铃,怒气冲冲:“不只如此,南疆的千山寨擅使蛊毒异术,你和他们混迹其中,居心叵测!”
燕临目光顿时森然,语气危险:
“言不可不慎,敢作必敢当,有些话既然说出口来,想必太子殿下已经做好了为自己的话负责的准备。”
“阿临。”安帝皱了皱眉头,有些无奈地说道:
“阿朗,南疆是异族,以毒虫入药是奇怪了一些,但也确实有许多奇效,什么毒蛊异术,都是些子虚乌有的荒谬之事,岂可当真。”
“无谓之言,不必多说。”
太子不可置信,连巫蛊之术都能让父皇都包容了幼弟?明明齐国的皇帝都为此杀了三个亲儿子了。
他心中愤愤不平。
他却不知,正是因为齐国巫蛊之祸那巨大的杀伤力,才让安帝本能地排斥这个猜测,只有皇帝对巫蛊之术摆出无动于衷的态度,才能最大降低它的影响力。
齐皇杀子之无情,诸子夺嫡之残酷,牵连之广泛,伤亡之惨重,对于心性仁慈温柔的安帝来说,都是难以接受的。
燕临深深地望了他的父亲一眼,终于道:
“父皇,儿臣认为,此事大有蹊跷,定是有人想要挑拨离间,才会出此诛心之言,恳请陛下下旨,将此事涉及人员全部控制住,一一拷问,彻查此事。”
看着爱子丰姿潇洒,坦荡无愧的身影,安帝更受鼓舞,“好,查,一定要彻查到底。”
帝君一声令下,涉及人员都被抓捕归案,由三司会审,光明正大的进行审查,更增加悬赏鼓励众人提供线索,如此事无巨细的动作,终于将这件事的真相找出来:
这幕后黑手果真是叶无双猜测到的齐皇,巫蛊之祸使齐国死伤惨重,他查到当初主导这一切的人是楚国人,又见楚国似乎也要兴起嫡庶之争,便推波助澜,欲要楚国重蹈覆辙,谁知安帝如此别具一格,不按常理出牌,还开了三司会审,铁证如山将他狠狠地钉着耻辱柱子上,人尽皆知。
……
“我们千山寨这一次能全身而退,还要多谢临帝子宽宏大量,妙妙不胜感激。”
城外长亭,少女彩衣鲜艳,银饰丁当,狡黠中又多了几分沉稳。
叶无双执盏酌酒:“何必如此,苗圣女也做了很多努力。。”
苗妙妙出场做证时使劲浑身解数,才让所有人都相信她只是一个因太子青睐而被利用的棋子,她那后宫四美之一的美貌太有说服力,顺利引开了千山寨上的注意力,顺带太子的名声抹了一点黑。
“帝都名利场,繁华富贵,终究比不上故乡山水美妙,望你珍重。”
苗妙妙歪了歪头,笑着点头,“你也是如此啊。”
迟疑片刻,她对着叶无双说道:“我已经带上了姨母姨父回族,他们这一去,绝没有回来的可能了,您有什么吩咐要说吗?”
叶无双摇头,“不用,没什么好说的。”
苗妙妙点点头,就这样坐上马车离开。
叶无双看着马车渐渐驰去,语气冷淡:
[那两个人一定会死,而且,会死得很惨。]
亦正亦邪的“小妖女”,有的是收拾人的办法。
燕临疑惑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在意过这个?]
[我只是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这种人。其他族人也就罢了,苗妙妙之母是她同胞亲姐,再亲近不过的关系,为什么要用出卖亲姐女儿的方法去换取荣华富贵呢。]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她语气厌烦:[同室操戈,这有什么可快乐的呢。]
燕临手指一颤。,眉目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