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之，你和新来的宿管阿姨认识吗？”
周语：“你不是转学生吗？怎么听起来好像和我们不一样啊……”
卢梦梦倒是沉得住气，安静地倒了杯水喝。
林含之看了看三人，想了想自己查到的线索，突然觉得头疼。
“啊……这个……其实我不是高中生啦。”感觉再瞒下去也没有必要的林含之选择直接摊牌。
林含之一边说一边观察着一旁何霜的神色，只见何霜表情毫无变化，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孟盼和周语听到林含之说她其实是警察的时候，有些慌张地对视了一眼，很快也低下头不再出声了。
整理完东西的乔溪终于出来了，看着坐着不动的阮林赋：“刚刚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来不及问你，你手臂怎么受伤了？”
一句话引得屋里众人纷纷抬起头看着阮林赋。
苏禾：“阮哥，你受伤了？”
阮林赋看了看脸上带笑的何霜，终于说话：“没事儿，只是擦伤。”
乔溪：“不止吧？刚刚在小区门口提东西的时候看你表情不像小伤？”
阮林赋又陷入了沉默，何霜直接笑出了声：“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看着还是不为所动的阮林赋，何霜说道：“我那把刀刚买的，锋利得很，还是让你朋友给你包扎一下吧。”
林含之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宿管室里那摊血迹是谁的了。
突然有点生气的林含之坐起身子，笑了笑说：“阮哥，那个U盘里真的没写怎么联系上线吗？”
阮林赋：“写了。”
林含之看着惜字如金的阮林赋，直接被气笑了：“要不是何霜在咖啡店留了张便利贴，我才知道要接头的人去当了宿管，你倒是行动得很快啊？”
阮林赋依旧默不作声，林含之则是陷入奇怪的微笑中。
苏禾犹豫了一会儿，站起来去拿来了医药箱。
“阮哥，要不……咱们还是先处理一下？”
阮林赋伸出了手臂，任由苏禾处理。
卷起袖子，阮林赋的胳膊上有道不长的划痕，简单地贴着几张创可贴，血还是随着动作时不时流出来。
对眼前的事摸不着头脑的乔溪选择直接问何霜：“你们俩今天早上去了哪里？怎么一起回来了？”
何霜也不含糊：“你怎么不问问你们阮哥？今天一大早来扰人清梦，我没直接割了他脖子算他命大。”
林含之：“那你们之后又去了哪儿？”
何霜看着林含之笑了笑：“你果然和他们亲近得很。”
也不等林含之回答，何霜继续说道：“他说了一大堆什么都是为了社会安定的屁话，说带我一起去那些休学的学生家中看看，看了就都明白了。”
乔溪：“我们之前也奇怪，有些学生明明付不起治疗费还选择休学，肯定有了其他选择。”
“确实，去了两个家庭条件不好还休学的家庭，我刚亮了警察证，两对家长马上都痛哭流涕地求我帮帮他们。”何霜喝了口水。“他们说药丸生产商直接找了他们，说对他们的生活产生影响表示歉意，还说可以免费帮他们孩子治疗。”
乔溪：“免费？他们能有这么好心？”
何霜放下水杯，笑了笑：“当然没有，是让他们都签了协议保证以后不乱说话的前提下才能免费治疗。当然，这协议也没那么简单。”
阮林赋终于开口了：“协议中有一条写着，签署后自愿参加药物实验治疗。”
林含之：“我猜这个实验治疗肯定不是什么正规的治疗方案。”
何霜：“确实，家长签的时候都以为这条是免费治疗的意思。”
乔溪：“其实是去当小白鼠了吧。”
何霜：“没错。签完协议以后他们孩子就被公司拉走了，他们本以为昨晚公司把人送回来是已经治好的意思，没想到醒来后的孩子完全像变了个人。”
阮林赋：“我们去的时候，一个学生被家里人五花大绑砸晕了过去，另一个没看住直接跑出门了，家里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他们疯了。”
林含之扭头看着一直沉默的室友三人组，笑了笑：“怎么？你们真的没什么话要说吗？”
卢梦梦一如既往地冷静，像没听到一样继续喝着水。
倒是孟盼和周语听到林含之说的话身体一颤，支支吾吾的继续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