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桐恍惚中好像听到孟宴臣问她,你是不是他的女朋友!
许桐猛地抬起头看向孟宴臣,孟宴臣也看向许桐,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织。
空气中安静了10秒
这时许桐站起来,走到了孟宴臣身边,挨着兔子坐下,轻声的问:孟宴臣,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还是因为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还是因为……
孟宴臣看着许桐的表情,慢慢从满脸慌乱到镇定自若。
此时孟宴臣的视线从许桐的脸上移到她的手上,只见许桐的左右手互相交叠,慢慢攥紧,指尖越发紧绷。
许桐!
孟宴臣打断许桐逐渐混乱的思绪和话语。
他重新盯着许桐语气温柔又坚定的说:我只有一件事想问你:
你——是不是我女朋友?
再次说出这句话时,孟宴臣的左手微微蜷缩。
许桐这时就算再没有脑子,也知道不对劲了。
她认识的孟宴臣是绝对不会对她说出这句话的,更何况是连续两次,他也不会孤身一人来到东京,还联系她。
从警察局到家,她的注意力就一直在孟宴臣本身身上,根本没有细想他的那些话语,之前在警察局时他就间接的承认了她是他的女朋友,包括在车上,他也没有否认。
想到这里,许桐的手攥的更紧了,眼睛也逐渐红了。
她转过头,对上孟宴臣那双淡漠的眼睛,哑着声音说:孟宴臣,你是不是失忆了?你是不是……也不记得我了……
孟宴臣愣住了,他看着许桐开始泛红的双眼,那双眼睛里逐渐盛满了泪水,仿佛再眨一下眼睛,泪水就会溢出来。
孟宴臣没有想到,许桐竟然猜出来了,他有些不明白,正常人会往这方面想吗?
嗯。
许桐听着从孟宴臣嘴中发出的那个音节,
他承认了。
许桐再也忍不住了,她的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流,根本停不住。
许桐张了张嘴,她的嗓子好像被什么东西黏住了,发不出声音,只能挣扎出一句话来
——孟宴臣,你别害怕。
孟宴臣看着许桐又是流眼泪,又是试图安慰自己的可怜样,突然心里感觉一阵轻松,他拿起桌子上的纸巾,靠近许桐,坐在离许桐只剩一人距离的时候停下来,动作轻柔的擦去许桐脸上的泪水。
别哭,没有忘记你。
孟宴臣看着越擦眼泪流的越多的许桐,温柔的问:所以许桐,你就是我的女朋友,对吗?
三次了!
孟宴臣问了三次!
许桐的眼泪止住了,但她的嘴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粘住了,死活张不开嘴,说不出“不是”这两个字。
是张不开嘴?还是不想说?这就只有许桐自己心里清楚了。
看着孟宴臣平时那双漆黑淡漠的眼睛,此时看着她却流露出的温柔,许桐便说不出话来,她终究也是个卑劣的人。
许桐:……是……
这是她沉默一分钟后给出的答案
孟宴臣看着好不容易不哭了的许桐,这会眼泪却又掉下来了,这时的孟宴臣坐到了许桐的身边,他轻轻的分开许桐攥紧的双手,擦掉许桐的眼泪,说:我知道
许桐看着更加温柔的孟宴臣,心里反驳:不,你不知道,我骗了你。
孟宴臣这会有点好笑,他这个女朋友是水做的吗,怎么这么能哭,眼泪流个不停,也不出声音,就看着他止不住的掉眼泪。
看着怪让人心疼的
许桐看着在她脸颊旁边停留着的骨节分明的手,才反应过来,孟宴臣已经替她默默擦了好一会的眼泪了。
她反应过来哽咽的对着孟宴臣说:没关系,你别害怕,明天咱们就去看医生。
孟宴臣顺了顺许桐不自觉含进嘴里的碎发,说:好,听你的。
许桐拉着孟宴臣的手腕,带他走进自己的卧室里说:卧室里面就有卫生间,现在太晚了,你今天都没有好好休息,现在收拾一下就赶紧睡吧,里面有一次性的牙刷牙膏,对了!还有关于你失忆之前的事,我明天会把我知道的事,全都告诉你的。
孟宴臣没有先去打量这间卧室,而是看着许桐说:那你睡哪?好像没有多余的房间。
许桐吸了吸鼻子,说:我睡沙发就行。
孟宴臣难得产生无奈的这种心情,他拉下许桐握住他手腕的手。
许桐还没来得及失落
孟宴臣就把刚刚拿下来的手,放进了他的手中包裹住。
许桐,我只是失忆了,但我本质还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你男朋友,你不用这么迁就我,一会我睡沙发,你还是睡这里。
许桐听了,想也不想的就回道:不行!你怎么能睡沙发呢!!
孟宴臣好笑的看着许桐说:怎么不行,你都可以,我怎么不可以。
许桐闻言认真的看着孟宴臣说:不一样的,这沙发那么小,你睡了会不舒服,而且我也不想让你睡沙发。
孟宴臣看着许桐认真的神情,想了想说:那既然我们都不想让彼此睡沙发,那我们就都睡床吧,我们不是情侣吗。
许桐听了,瞪大眼睛,嘴里不自觉的说出:还能这样?不过孟宴臣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对你做出什么事的!
孟宴臣不自觉的笑了起来,他轻轻的弹了下许桐的额头说:还是担心你自己吧。说完便去了卫生间开始洗漱
许桐呆呆的看着孟宴臣走进卫生间,又机械的摸了摸自己刚好像被摸了的额头,心想:孟宴臣刚是笑了吧?好像还有个小酒窝!怎么办,感觉被弹了个爱心进入了她的脑海中!
许桐这会就像是被设定好程序的AI,趁着孟宴臣洗漱的功夫,她赶紧收拾起床铺,幸亏她当时因为臭美,多买了几床被子,不然一会还得和孟宴臣盖一床被子,到时候她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呢。
想到这,许桐甩了甩脑子里的废料,小声地对自己说,许桐!该税的税,不该睡的别睡!
许桐现在的想法就已经是摆烂了,她还没有高尚到对着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