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字就别瞎叫唤,那是咱大宁朝的水师,多半就是出发去剿匪,路过这儿,不该咱管的,咱就甭管,咱是正经商船,他们不会伤害咱们,人家一会儿就走了,你们睡你们的。”
“哦哦,水师啊,吓我一大跳。怎么大晚上去剿匪啊。打着火能剿到匪吗?人家不早跑了啊?”
“你管他呢,要不这水师提督给你当?”
众人撇撇嘴,讪讪然进舱躺着了。
余心如被谈话声吵醒,揉了揉眼角,准备伸展一下四肢出去看看咋回事。
突然就抓住了关键词,“水师”。她瞬间清醒,慌忙起身,奔了出去,站在甲板上伸长了脖子看,却只看见连绵不绝的战船,根本看不清有没有顾霆。
片刻后,甲板上看热闹的都已走光,战船也行至百步之内,她终于看清,皎皎月色下,挺拔昂扬的那一抹身影。
旌旗蔽空,风吹动桅杆,咧咧作响。火把的气味飘散弥漫,她愈发感到焦灼。浓烟也顺风而下,呛得人几近窒息。
她不敢置信,摇着头后退两步,滴下泪来,分不清是被熏的,还是心里太痛了,喃喃自语:
“不可能,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余心如无助地环顾四周,擦掉泪珠,奔向围栏,欲跳船跑路。
下一秒,顾霆眯眼,张弓搭箭,瞄准,松手,一气呵成,银色箭簇划破夜空,精准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