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残破的大地之上,只余下一小片还算完整的陆地: 在那里,一些契斯洛瓦的土著和综网玩家,正聚拢在那里。 那是这片区域,唯一算是较为安全的地方。 对于敢于加入到死亡神器相关战争之中的综网玩家来说,自然不至于连易夏战斗的余波都无法阻挡。 当然能阻挡与能够轻易地阻挡,又是两个概念了…… 而那些在犹如天灾般的恐怖画面下,终于恢复了理智的契斯洛瓦土著,则难免陷入到骚乱与恐惧之中。 一个年轻的契斯洛瓦土著,紧紧地抱住自己怀里的异性友人。 燃烧的火光与毁灭的哀鸣,在它们的身后响彻天地。 那擎天的阴影,像是世界的主宰一般,为万物赋予了新的主题。 冰冷的死亡,像是呼啸在耳边的狂风一般,时时刻刻都在进行着歇斯底里的咆哮。 它们所唯一能做的,似乎也只是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就好像这样,哪怕是残暴的死亡,也会因此而变得柔和许多。 对于生长在这片充斥着腐朽与衰败内核文明的個体而言,一切也并非如同外界的生灵所想象的那般全然的晦暗与悲哀。 它们渺小的身影,宛如那宏伟阴影之下微不足道的尘埃,却又充满了某种难以言喻的坚韧。 生命的光辉,总能在任何腐烂的角落,悄然绽放…… 只是并未有人将目光交汇在它们身上。 就像没人会在乎或将倾覆的大山之下的池塘里,淤泥之中两只青蛙的亲吻…… ………… ………… 易夏手持巫幡,立于一片毁灭的残骸之中。 浓郁的死亡气息,像是充斥在物质界各个角落的空气一般。 在这片界域里,凝聚出各种足够令凡物心悸的超凡景象。 至于侥幸得以留下散乱残骸的利维泽坦活性飞船,则在各个角落闪烁着意义不明的光芒。 为这本就死寂的破碎大地,增添了某种萧瑟的气息。 利维泽坦的身影,似乎彻底从这片区域消失了。 但易夏并没有就此离开。 他看了一眼那天穹之上,正散发着某种愈发“活跃”气息的冰冷铁王座。 如果易夏没感觉错的话,在此之前,它已然多次展现出这种趋于“活跃”的表现。 其逼真的程度,甚至让易夏一度以为自己即将见证,一件真正的死亡神器认主。 结果直到现在,易夏看向那散发着冰冷气息的死亡神器。 他已然确定了一个事实: 他从这个疑似存在一定独立灵性的死亡神器的某些行为中,感知到了一些他所熟悉的气息。 这家伙,是在钓鱼吧? 这就让原本在易夏看来寻常的战场,顿时变得有趣多了。 有一说一,易夏觉得自己也确实干过不少类似这样的事情。 但一件死亡神器,自主地进行钓鱼活动,则是大巫也没见过的场面。 因此,易夏准备再等了一会儿。 他准备看看,这家伙还能玩出什么新的花样…… ………… …………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 超凡战区的寂静,毋庸置疑对这片被死亡铁王座所笼罩的区域,造成了一些影响。 按照诸多传奇角色,通过各类的手段所获得的仪式信息来看。 两个区域之间的仪式,需要共同趋于某种极限。 而现在,超凡区域的仪式已经随着某个变数的出现,被迫提前终止。 显然,对于在场的传奇角色而言,他们需要为此做出一些选择。 于是,一些综网玩家的目光,便纷纷落在了作为当前这片区域利维泽坦的轴心——某个被赋予虬结魂灵称谓的利维泽坦身上。 面对诸多意味深长,甚至有些略带鼓励和期待的目光: 虬结魂灵-利维泽坦:? 尽管没有足够的理性,进行除却死亡神器计划之外更多的秩序思考。 可虬结魂灵-利维泽坦仍然感觉受到了羞辱,那始于混沌的怒火,是如此炽热且狂暴。 那并非是对已然毁灭的利维泽坦的怜惜,而是一种对他们迫使利维泽坦交割利益的暴怒。 但为了最终的崛起,这是不得不作出的抉择…… 那些为利益所吸引的家伙,或许还能有复数的机会。 可利维泽坦,却没有那么幸运了。 虚空的原初混沌,并没有它字面意义所表现得那般柔和。 一如,凡物难以用血肉之躯抵御那滔滔而下的江水。 对于那作为多元宇宙层次的原初概念,虚空所对应的混沌,更胜过吞噬一切光芒与物质的黑洞。 任何残存的理性,就像是黑洞之外流散的光芒一般。 无论是微弱或是强盛,它都是一种对于虚空本身的悖逆。 想要阻挡乃至于维系,都需要堪称奇迹般闪耀的元素。 时间对于诞生于混沌虚空的生命来说,本就是毫无意义的概念。 可那既定的锚点,予以了一切以意义: 它带来了改变与懵懂的文明诞生,却也为其的终结定好了一如命定的未来。 现在,留给利维泽坦的时间不多了…… 因此,从这方面来说,可供利维泽坦选择的方向已然不多了。 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