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可能是忒休斯作为巫师,唯一倾注热血与真情的真正爱好。在他进入霍格沃兹之后,成为了赫奇帕奇魁地奇球队的找球手。自那以后,学校魁地奇杯的冠军就几乎没有再落入其他学院的囊中。
他人生中抓住的第一只金色飞贼,作为圣诞节的礼物送给了他的弟弟。狄安娜第一次参观纽特的手提箱,就注意到他仍保存着那只金色带翅膀的球体,在他箱子里书架的最高一层,显然忒休斯不知道。
而忒休斯第一次获得冠军时抓住的金色飞贼,送给了狄安娜。那个时候她也还没上学,每天的生活就是跳舞和等待哥哥和忒休斯写的信。
“亲爱的狄安娜,击球手杰奥姆无法获得金色飞贼(就连他们球队的找球手也无法获得),就让我来为你赢一个吧!希望没有我们的日子你也能像它一样自由和快活,而我们一直会在霍格沃兹等着你。——Theo”
狄安娜在学校里印象最深刻的一场魁地奇比赛,是在她二年级的时候,杰奥姆和忒休斯六年级,那一年的决赛队伍就是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
好笑的是,杰奥姆是格兰芬多的击球手。那天他穿着红色的袍子,一个劲儿恶狠狠地往忒休斯穿梭的方向打游走球,但赫奇帕奇的金牌找球手都轻松躲过。当最后的最后,忒休斯在看台的最顶端使出一记急刹,落到地面的同时抓住那个飞翔的小球的时候,杰奥姆在空中丢掉了他的手套,翻着白眼吼了一句:“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而球场早已变成了金黄色的海洋,学生们欢呼着,几乎全场都高喊着“斯卡曼德”。狄安娜站在对面的看台上,看着闪闪发光的忒休斯想,无论多少年以后,他肯定都不会忘记任何一个,他抓住那个调皮的小东西的瞬间。
金色飞贼在他眼里兴许就是最有魅力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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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没有什么更新的情报,狄安娜每个星期都在隐蔽的走廊里试图弄清楚这群麻瓜的准确身份,但每一次的会议要么多了几个面孔,要么少了几个身影,她仍旧不能百分百肯定这个团体到底有多少人。
忒休斯有时候会直接出现在她家,有时候会变成那条温顺的金毛在剧院外等她,偶尔,当他实在抽不开身的时候,他们通过双面镜交流。但工作上的进展约等于零的时候,他会跟她讲讲最近杰奥姆和达西的趣事,或者是阿拉斯托又学会了些什么新词汇,毕竟在上一次拜访之后,狄安娜就没有再去拜访过哥哥的家。
新的信息出现在3月末。
那个时候狄安娜正和马洛坐在一家餐馆里享用下午茶。那是一家高档餐厅,装潢典雅,专门有人在落地玻璃窗下的三角钢琴弹萨蒂7的曲子。马洛绅士地帮她在茶里加奶,捋了捋他微卷及肩的头发。
狄安娜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此刻也穿着西装三件套,米色加上暗纹方格,袖口是有光泽的珍珠白。他确实是巴黎的时尚弄潮儿,对着装的品味倒是跟忒休斯一样的优异。
“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她转了转眼珠子,露出一丝狡黠,抿了一口他们一起点的拿破仑蛋糕顶上的奶油。这是他们的习惯,长久以来,两个人分一块蛋糕,他们都需要严格控制体重。
“我在想,如此精致迷人的马洛·杜邦为什么还没有结婚。”
而她明知道这是为什么,可她总是恶毒地要开玩笑一样问出来。他们都爱而不得,所以狄安娜颇为病态地喜欢看他跟自己受一样的苦。她知道这不对,但她忍不住。
不过马洛跟她一起生活了十年,早就对那个玩笑免疫了。他不知道面前的女人对他到底是什么感情,虽然显然不会是爱情。但从很久以前开始,他就对上帝说,这绝对是他的缪斯。
所以他也只是耸了耸肩,撇着嘴以同样玩笑一般的语气回复她,“因为心有所属。”
然后他们就会像亲密的朋友一样毫无芥蒂地笑成一团。
正当马洛准备接下去谈谈他正在筹备的、为狄安娜创作的新剧目时,眼前的女人突然眼睛亮了亮。
“那边的是路维特夫人吗?她旁边那两个女人是谁?”
他就知道是这样,狄安娜除了在排练和舞台上真正注视着他,其他时候即使与他眼神交汇,也像是在透过他的双眼观察着别的东西。
马洛叹了口气,回过头去看,“是的,就是路维特夫人。旁边那位穿着暗红色裙子的女士是皮埃尔·赖伐尔的夫人,那个两鬓已经变白的夫人,应该是她的姐姐。”
狄安娜斜视着点点头,右手放下茶杯敲了敲桌面,眯着眼盯着他后方坐的那三个女人。那几位太太们穿着考究,赖伐尔夫人还戴着一顶粘着孔雀羽毛的帽子,在暗红色礼服的衬托下仿佛是一只闯进餐厅里的高傲的鸟,画面着实有些滑稽。
但让狄安娜在意的是,这三位太太,坐在一张有隔断帘的大长桌边上。那张大长桌靠着窗边,与其他的座位有着差不多5米的距离,她可以想象隔断帘打开以后,那就像一间雅致的包间。
“你又在想什么?”
“走吧,马洛,我们也去找要给你的新作品投资的太太们打个招呼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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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安娜轻而易举地讨得了三位太太的欢心,当然主要还是靠马洛的男性魅力。当她们都沉醉在马洛对现在餐厅里弹的钢琴曲的评价的时候,她完全肯定这位法国男人对于女性观众的绝对吸引力。
她礼貌地微笑,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我很少听见这会弹萨蒂。我们是这的常客了,大多数时候这里弹的都是一些李斯特的简易版沙龙音乐8。”
路维特夫人马上有些造作地惊叹起来,“噢,你说的对!那是因为等会儿参议院副院长勒布伦先生要来,勒布伦夫人很喜欢萨蒂!”
“今天贝当元帅来不了,不然的话现在弹的可能就是拉威尔9了,那是元帅的最爱,很符合他的身份不是嘛。”赖伐尔夫人眉飞色舞地说,头顶上的羽毛抖了一抖。
这么说,这是一个,这些麻瓜们私人的餐会。
还没等狄安娜开口,赖伐尔夫人的姐姐就捧住了马洛的双手,眼神里尽是崇拜,“噢,亲爱的,你们可以留下来参加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