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慢吞吞的看了下去。
三花猫略有不甘的冲他叫了几声,江户川乱步没怎么在意,反而是太宰治睁开一只赭色的眼睛,默默的思考着什么.......
——他有种不太美妙的预感。
太宰摸摸肚皮,自我安慰道:唔,应该是错觉,只是蟹肉罐头吃多了吧?
“......”
但可惜的是,现实似乎印证了太宰治的预感。
隔天清晨,侦探社平日的安稳景象不再上演,因为——
他们的社长,福泽谕吉,大抵是失踪了。
......说是失踪,似乎有些言重。
中岛敦默默地想着:社长只是——
自那日声称去见他的老朋友后,两天左右都没有再回到过办公室。
其实,像是社长有未报备行程的情况也不是从来没有过,但作为一个严谨的人,一般这种特殊情况只会出现在侦探社遭遇重大危机的时候。
如此一来,那便是件大事了。
中岛敦绞尽脑汁的想啊想,最终头疼的抓了抓耳边的碎发:
啊——这么费脑筋的事情,还是应该让社里的那两位出马。
他偏过头去观察沙发上乱步先生的反应,然后再将目光移动到右侧看了看太宰治漫不经心的优美侧脸。
不光是敦,侦探社众人的视线现在也都集中在这两人的身上,希望能够得到一个解释。
而结果显而易见,定力完全不及太宰的江户川乱步率先一步拜倒在了如此火热的攻势下。
嘎吱嘎吱——
他一边往嘴里丢了几片薯片,一边含糊的开口道:“不是吧,大家都没有注意到吗?”
乱步随意的拍了拍自己沾满碎屑的双手,小天使贤治非常适时的为他递上了一张湿纸巾。
揩拭完双手后,紧接着波子汽水的瓶盖被大力按了下去。
啵——
”咕噜咕噜......”
获得满足的江户川乱步长舒了一口气,微微眯起他那翠色的眼瞳:
“社长出门前的话,其实很矛盾。他要去面会的是‘之前【见过】的一位故人’,也就是说,这人仅仅与社长有过几面之缘,至少目前并不算是社长的朋友。”
“再细致一点的话,社长应该对此人有着矛盾的情感,也从没有尝试过‘联系’这位故人。”
“这次应当是他们时隔多年的首次见面,而对方是有备而来的,若不是ta没有在信里直接让社长为难,我早就强行让社长回绝那份会面请求了!”
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是.......
中岛敦不自主的抽动着嘴角的肌肉。
乱步先生的推理虽然合理,但是为什么他感觉形容的就好像社长失踪这么久就是为了处理过往的桃花债(单纯少年眼中唯一的复杂的关系)一样啊!!!
江户川乱步偏头看了看坐在桌前的少女:“直美,这两天横滨市内没有发生任何命案对吧?”
谷崎直美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敲打打,进行确认:“是的,普通案件倒是有3起......但是的确没有人员伤亡。”
江户川乱步随即摊手:“归根结底,线索都被摆在了明面,根本就是个没必要用到我【超推理】的小case嘛。”
“复杂的事情处理起来是需要时间的。再不济,临走前社长都答应我‘注意安全’,‘尽早回来了’。如此一来,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国木田独步还是不放心的提出了疑问:“万一是他们遇上了黑.道的人,怎么办呢?”
“啊?社长一个人就都能摆平啊。”乱步理所当然道,他拿起新鲜的报纸,埋头重阅了一遍上面有关近日来制定【码头新规】的叙述:“而且如果你说的是港口Mafia,他们最近会有求于侦探社的吧,嘿嘿。”
众人面上:原来是这样啊。
心里却是齐刷刷的:怎么办......没听懂诶......
国木田正了正眼镜,充当翻译的职责:“乱步先生的意思是——既然港.黑最近在码头有许多动作,制定了新的规则,就证明了港口Mafia暗中陷入到了某种麻烦当中。由此可见,他们这两天不可能给我们找麻烦,甚至会有求于侦探社?”
乱步想了想:“唔,对,没错。”
宫泽贤治“恍然大雾”的击掌:“不愧是乱步先生,早早就看穿了一切哇!”
嗯......总归听上去——社长是安全的。
听完解释还是一知半解的中岛敦干笑道。
可是——
泉镜花的脸上的血色骤然褪去:“有求于侦探社......乱步先生指的是,【合作】吗?”
?!
白发少年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是了,镜花酱还未完全脱离港口Mafia的牢笼。
若真有所谓【合作】,又该如何是好?
国木田啪的合上他的《理想》手簿:“那自然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国木田独步细细数来:“多年来,港口Mafia为广大市民增添的烦恼,有哪一件不是由侦探社兢兢业业的出面处理的,啊?翻翻过去的记录,什么设施毁坏、枪击爆炸案、游客安保服务申请.....”
“而最不可饶恕的就是——教唆这些花一样年纪,本应接受正常教育的孩子沐浴在鲜血里,命令他们做不想做的事情,别无选择......只是因为他们拥有【天赋】。”
国木田独步的手落在了泉镜花的手臂上:“但你现在拥有了选择的权利,你的灵魂是自由的。”
“让自己变成理想的模样,为了这个目标赌上全部,成为我们正式的伙伴吧,小镜花。”
他的眼睛很亮,早该将这些说出来的。
当初,除去敦以外,其余社员都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决心去拯救她,这使得镜花暗暗丧失了安全感。
——她终究只有14岁。
再精通的本领,再玲珑的内心,比不上同伴们的关怀。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