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以致数次延误战机,使得我军伤亡惨重。”
右丞宋直和方侍中还没来得及对看一眼就听他气势威严的道:“任幽州参将时又涉嫌调戏已有婚约的良家妇女,此等行为不检有违军纪的人怎能重用?”
皇帝没有说话只是看了内侍一眼,然后正色道:“朕昨日收到了十二封奏章,因涉及温相和肃州庆阳王,所以让御史令亲自去核实。”
内侍已将十二封奏章一一送下,御史令张继出列说了些许话,而温之言依然微仰着头双手交握着放在腹前,不看旁人一言也不听旁人一句。
直到底下吵的纷纷攘攘的,皇帝才一掌拍在龙椅扶手上,喝道:“都吵够了没有?”
张继吓得立刻跪下,“微臣所言句句属实,弹劾温相和庆阳王的十二位官员在今早都离奇病故。”
“荒谬——”皇帝已然发怒,拍案呵斥道:“你这个御史令怎么当的,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离奇病故,怎么个离奇法?”
张继抖抖索索不敢回话,其余官员也都面面相觑不知该说点什么,唯有宋直和方侍中明白这其中的一切。
将顾士谦调任肃州是假,借机翻查温之言与庆阳王私下往来才是真,而眼下十二位弹劾官员皆已殒命,此事也只好就此作罢。
但在退朝前,皇帝还是称调令已下,且先让顾士谦做着看看,若真如温之言所说,再撤也不迟。且下旨让宋直亲自调查这十二位官员离奇暴毙一事,虽然他们都没抱什么希望。
皇帝回到养居殿,看着案台上的奏本,心中烦闷更生。他想不到温之言竟然如此胆大妄为,连夜就杀了那十二位官员,其实就算他不杀自己也不会随意就处置,他摆明了是在挑衅。
皇帝坐在书桌前,疲乏的按着眉心,金全不敢打扰立在门外等候吩咐。
五日前槿容为向太后请安进了宫而后他才跟太后商议将顾士谦调任肃州,皇帝睁开眼却见眼底遍布血丝,她到底是朕的妹妹,是大成的惠敏长公主还是他温之言的丞相夫人?
他唤来金全,“长公主今日有去承庆殿向太后请安?”金全躬身回话道,“早膳刚过长公主就已进宫,此刻应陪着太后在御花园赏花。”
“那你过去一趟,”皇帝随手翻开一道奏折,“就说朕得了几副墨宝,想赐给她,让她来书房瞧瞧。”
午后,温之言用过膳,照例问了问温泰长公主的情况,却听他在禀告中说了一句:“若按往日,主母应在午时前就已出宫,今日不知为何一直未回紫竹林。”
“我待会要出去一趟,”温之言在迈出门槛前吩咐了温泰一句,“若今日府中有客,派人去将军府如实禀告。”
温泰跟着身后记下,“家主,若是来见主母的?”
温之言停下步子扭头看了温泰一眼,温泰当即垂下眼道:“家主放心。”
槿容一直未离宫,那就是被皇帝用借口留下了,事实也正如温之言想的一样,只是远远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温之言所乘轿撵到了将军府门口停下,他微微屈身迈出轿子,那暗紫色的朝服紧贴着他的宽肩窄腰,显得身形越发修长,让别的人看去不禁赞叹道:温相果然生的仪表堂堂,非同凡人。
他刚迈步向将军府走去,侧目间似看到一个人影,但他未曾在意,只是吩咐道:“今日步军副统领设宴款待朝中各人,你们先回去,亥时再来接我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