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安眠。” 众人皆知魏思音酷爱红妆,平日里最爱做新衣服,还有倒腾抹在脸上的那些东西,精心研制出不少妆容。 为此顾沅还不止一次教导过她,说她不喜诗词文书,只知摆弄皮囊,何其肤浅无趣。 眼下听见柳青的话,顾沅嘴角已经勾起笃定的消息,料定魏思音定会忍不住去看那些江南脂粉,却见魏思音用力摇头,“柳小姐,我现在已经不喜欢涂脂抹粉的了。” 柳青不由得愣住,又听她认真道: “顾世子之前教导过我,女子最重要的不是色相,而是德行。沉溺于脂粉之物,将来就只能以色侍人,待到色衰便爱驰,被人弃若敝履。” “唯有时常品读女四书,将女德牢记于心,学会贤惠良善的女子,才能以高尚的德行得到夫君的尊敬,一辈子不被夫君休弃。我将来是要做顾氏命妇的,当有高尚德行才能配得上顾氏门风,所以以往的毛病我都改了。” “柳小姐你也是,你素以德行和才情闻名本是我辈楷模,怎么如今也关心起脂粉一物了?还是赶紧改了吧,不然不仅要坏了你的美名,若是从此踏上歧路可就糟了!” 柳青被说得哑口无言,她不由得看了顾沅一眼,只见顾沅紧绷着一张俊脸,眼底翻涌的怒气一层接着一层,却只能兀自忍耐。 她心里也恼火起来,顾沅今日是怎么回事? 以往不是只要魏思音半句话说得不合他心意,他就摆出清高倨傲的模样,一个冷冽至极的眼神便能让魏思音瞬间安静下来不敢多嘴,这也是她料定了魏思音在柳府里掀不起风浪,还等着看魏思音吃瘪受辱的原因。 怎么如今魏思音当着顾沅的面这般折腾蹦跶,他却只知忍耐,连个屁也不敢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