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车帘掀开,穿着青衫的少年走下马车朝他微微作揖,然后道,“请说吧。” 管事愣在那里,顿了顿后强调道,“公主殿下有话要让小的带给顾世子!” 他也是没想到,顾沅居然狂妄到这等地步,公主传话他都不肯亲自下车聆听,而是只派了身边的小厮出来。 都说嫡长公主魏思音嚣张无礼,但就连她在长乐公主面前都守着长幼尊卑明面上未曾逾越过,这个顾沅被世人百般赞誉,说他清贵高洁是如玉君子。 可他今日私下所为,当真是如玉君子能做得出的事? 含烟用讥讽的神情望着管事,语气淡淡道,“我家世子说了,他身子不适不便再下车。若是你没什么好说的,那我们的马车就要启程回府了。” 管事被气得再也掩饰不住脸上怒火,一个顾府小厮居然都敢不把长乐公主府放在眼里,如此明目张胆地羞辱他这个公主亲信,真是要反了天了! 他开口时声音都冷硬了几分,“我们公主说了,那两万银子顾世子必须得出。若是顾世子出了,那她日后定会有所回馈,连本带利,甚至是加倍让顾世子把这笔钱赚回去。顾世子就当是做了笔血赚的买卖,不必因此赌气记恨。” 含烟听后眉头重重拧起,一句话未与管事说,就把人晾在那里,兀自掀开车帘钻回车厢。 他凑到顾沅耳边低声道,“世子爷,您都听见了,长乐公主这是被鬼迷心窍,竟是咬死了就要那两万银子!” 顾沅脸上凝结着阴冷戾气。 长乐公主说的没错,顾府确实不差那两万银子,就是他这个顾氏世子自己的贴己用来支付这笔钱都是绰绰有余。但他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而且平康公主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贱人,在他心中也不值这两万银子! 在他看来,这根本不是两万银子的事,而是长乐公主给脸不要脸,想借此机会告诉他,她已拿捏住他顾氏世子的把柄,要凭此长长久久地压他一头! 这股怒气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身旁的含烟小声道,“外面那管事还在等着,小的该怎么回话?” “不必回话了!” 顾沅冷笑着,那凛冽的声音中充满不屑,而且音量不低,让就站在马车外的公主府管事听了个清清楚楚,“长乐公主贪得无厌,枉顾两家情谊只要银子,那我们就给她。这两万银子,就当做个了断,之后两府之间的往来都断个干净!再相见时,且看是谁能笑得出来!” 说罢,马车启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