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成真的一样说。这里这么多人,要是我顾氏的名誉因为殿下随口几句话就受到损伤,那就不好了。” “这怎么是随口几句话呢?本公主是仔细掂量后才说出来的。”魏思音微笑着回敬,“至于顾大夫人说本公主几句话就会坏了顾氏声誉,您这是太高看我,也太低估顾氏了。” 顾大夫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正要说话,又听魏思音慢条斯理道: “再说了,本公主说顾世子被牵扯进官商勾结倒卖的案子,这是针对他一个人,不是对整个顾氏有意见。我的新未婚夫还是顾氏二房的公子呢,我怎么可能说自己的夫家不好?” “沅儿是顾氏世子,您说他不好,不就是说整个顾氏……” “大夫人此言差矣。顾沅这个世子如今是名存实亡,他早已不能代表顾氏,不然陆老夫人也不会打发他回老家去了。其实我觉得陆老夫人还是太心软了,对这样的不肖子孙,就该把他从族谱上除名,将他逐出家族,这样才能免去他继续抹黑顾氏声誉,连累您和顾侍郎都被世人说成教子不严。” 魏思音轻描淡写就说出顾大夫人苦苦掩藏的心病,给她气得心口痛起来,差点又当场吐出一口老血。 林绾柔在旁边听着,心情更加阴郁。 魏思音有这么好的口才,头脑必然也十分灵光,不只是空有美艳皮囊而已。 怪不得凌寒出了舒云宫,也忘不了他的公主殿下。 可堂堂嫡长公主,为何就偏要来和她一个自幼失怙,无依无靠一无所有的民女来抢夫君? 魏思音收拾了来找骂的陆大夫人,又柔声对林绾柔道: “凌夫人,我们走吧,我想送你一套添妆礼,就当我随给你们夫妇二人的礼金了。” 林绾柔本不想去,可魏思音执意拉她走,她眸光一冷,不情不愿地跟上。 到了一处偏僻的角落,魏思音问她,“凌夫人,你可摘了盖头,让我看一眼你的面容?” 林绾柔瞬间紧张起来。 长公主莫不是嫉妒凌寒喜欢她的容貌,所以就要毁了她的脸? 她摇头道,“公主殿下,今日是民女大喜的日子,按照民间的风俗,新娘的盖头只能由夫君来掀。若是让别人掀了,那就没有福气了,还请公主殿下见谅。” 魏思音听了有些失望,但也没有强求。 总不能人家不愿意给她看自己长什么样,她就强掀了对方的盖头吧? “绿漪,把添妆礼给凌夫人。” 绿漪就将捧着的梳妆盒双手捧给林绾柔。 林绾柔小心翼翼地接过,心中却充满戒备,觉得魏思音把她约到暗处,一定是意图对她不轨。 但让她意外的是,魏思音并没多作停留,和她说了句告辞就带着侍从浩浩荡荡地离去了。 她的贴身丫鬟浅露凑过来,小声问: “夫人,您说长公主殿下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无外乎是来向我示威。” 林绾柔沉着眼眸打开梳妆盒。 她将面前的红盖头掀开一个角,朝下瞥见那满盒的名贵珠宝时,眼里浮现出几分诧异。 魏思音还真是出手大方,竟然送了她这些价值连城的东西。 可她眼里的惊讶很快就冷了下来,变成幽微的恨意。 不过是因为会投胎做了皇帝最宠爱的女儿,生下来就坐拥权势和财富,有什么好在她面前炫耀的? 真以为她是那等肤浅虚荣的庸俗妇人,会被珠光宝气震住吗? 啪的一声,她把梳妆盒盖上,往看直了眼的浅露手里一塞。 “夫人,这……” 公主赏赐的东西不能丢,林绾柔只能憋着一口气道,“送去库房锁好,别让人偷了。” 这些一股子铜臭味的玩意儿才不够资格进她的卧房。 她的美清新脱俗,无需人间俗物来衬托。 浅露咽了下口水,赶紧捧着梳妆盒去内院的库房了。林绾柔到底不放心,又叫来一名嬷嬷让对方跟着监督,怕那小蹄子见钱眼开,胆大妄为地私吞了盒子里的东西。 虽说她看不上魏思音送的添妆礼,也不屑于要什么珠宝,但她的东西,也不能让下人随便偷了去。 魏思音并不知林绾柔心里的百转千回,她也没回正堂,想了又想还是放心不下凌寒,反复犹豫把嘴唇都咬破了皮后,她还是选择去看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