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道,“夫人,这是大喜的日子,您不能想不开啊!” “夫君都不要我了,我还活着做什么?” 林绾柔即便是做一哭二闹三上吊这种事,她眉眼间的灵秀也没冲淡分毫,反而还多出哀婉悲切的美感。 同为女子,浅露看着都有些痴了,她暗中瞥了面无表情的凌寒一眼,真不知他到底有没有心,为何就能冷酷无情至此。 “督公,您就救救夫人吧!她一介孤女过了这么多年独守空闺的苦日子,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您身上,您不能就这么看着她死啊!” 浅露的名字起得风雅,可她一嚎起来嗓门却极大,很快就招来了许多人。 看着这些人一窝蜂地涌进来,个个都鬼哭狼嚎地跪下求他。 凌寒闭上眼,脸上的怒意隐去,放缓语气道: “林姑娘刚才受惊了,浅露你服侍她歇下。好好服侍她,不要让她再胡思乱想。” 林绾柔听了却哭得更惨了,“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夫君您要留我一个人独守空房吗?” 凌寒垂落在腿边的右手紧攥成拳,手背上的青筋乍现。 正在他要说话时,身后传来福安的声音: “大喜的日子,吵什么呢?” 林绾柔瞧见福安来了,暗自松了口气,趁着凌寒背过身去嘴角冷冷一勾。 她知道,今夜凌寒是走不掉了,只能在这间屋子里陪着她。 “义父,怎么惊扰了您老人家?” 凌寒上前要搀扶,却被福安一个眼神制住。 “绾柔一个弱女子,又是你的新娘子,不管她做错了什么,你何至于在今夜和她吵?还吵到你甩袖就要走人,这传出去了,你让她日后在凌宅还如何做人?” 福安一甩袖子,一锤定音道,“今夜你留下好好陪她,以后也是如此。有我在,定不会让你由着性子胡闹,辜负了凌夫人。” 说完他又把那些下人也都轰走了,然后亲手把门关上。 凌寒站在原地,脸上冷若冰霜。 义父知道他不会当着众人的面违逆他老人家,所以才如此专横。 是谁弄来的药下进了交杯酒里也不言而喻。 回头看着缩在床边浑身发着抖的林绾柔,顿了顿后尽量耐心道,“林姑娘,我本不想碰你,是那杯酒出了问题。但既然……” 他的目光落在床上那块染着猩红血迹的喜帕,呼吸都随之一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