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真是千年狐狸一般的好脾气,这时候还能语带戏谑: “那只香囊里的蛊母确实是凌督公给臣的,因为只有在臣身上搜出了蛊物,他才能更名正言顺地控制整个顾府。 凌督公能搞到这等级别的蛊物,必然是和图珈黑蛊师的高层私下有交易,而臣又听说,如今潜入帝都统领这批黑蛊师的最高者,是一个年纪不超过十五岁,出生在图珈灭国后的小姑娘,图珈人都尊她为圣女。 所以臣推测,凌督公一定和这位圣女有些往来,这一切难道不是合情合理吗?” 魏思音冷着眼眸。 凌寒为了对付顾崇善,私下选择和顾澜合作,这确实是他的风格。 但要说凌寒和图珈余孽的高层也做了交易,她是不信的。 当时在那院子里是个什么情况,她可是亲眼见证,要说凌寒是与那妖女配合在她面前上演苦肉计,那这苦肉计未免有些太苦了。 凌寒是聪明,可他不是无所不能的神,他在她面前看似霸道强硬,但一直都藏着卑微和不安,这些她都能感受得到。她知道,在她与他的关系中,他其实才是最患得患失的那个人,他没有把握能操纵她的心,也从不原意拿她的情意去赌,因为他太怕输了。 退一万步说,一个连性命都能交付给她的男人,即便真是要骗她,那她也认了。 而顾澜算什么东西,他有什么资格进行“合情合理”的猜测,离间她和凌寒的关系? “你就直说,那蛊蝶究竟是谁给你的?” 她问到了点子上,顾澜顿了一下,然后叹息道: “那只蛊蝶确实不是凌督公给的。但把它交给臣的人,也是公主殿下您认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