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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中女子(1 / 2)

尖利的斧头劈砍而下,瓦而用手臂无力地挡住了一击。

头上的伤口汩汩流出了血,将额前的长发一缕缕打湿,不一会儿就在黑色的发丝上凝结成了猩红的团块。

瓦而试图将头发拨到耳后,可血液已经流到了眼睛上,再用颤抖的手背抹去也毫无办法。

原本她的眼睛应该蜇得生疼,但此刻肾上腺素飙升,根本感觉不到疼痛,视线早就模糊了。

她抬起头,冷冷盯着眼前的场景。

眼前是血红的一片,窗户打开着,能看见墨蓝天空之上,黑云翻涌,而青色的窗帘被屋外的风高高吹起。

在稀薄的月光下,一个穿着沾血的黑色西服套装、戴着斑斓小丑面具的高大男人,正狂笑着朝她劈下!

......

瓦而醒来了,眼前是一个漂浮着的金属圆球。

“嘶......好疼。”游戏脱离,痛感却带了过来。

金属圆球绕着她飞了两圈:“恭喜玩家,你的新手任务失败了。”

瓦而抱着胳膊,歪了歪头说:“系统,你并没有跟我说任务是什么,我也叫不出来你,游戏里连主菜单也调不出来。”

金属圆球:“只要玩家死亡,任务就失败了。并且游戏过程中不支持系统召唤。”

系统将游戏录像投在了空中,拳头大小的金属圆球在瓦而头顶上盘旋了两圈。

“每个游戏关卡都有主线,玩家只要保持存活状态,自然会走上主线。”

“此次新手任务除外,新手关卡没有主线,只需要玩家自己能够唤醒战斗意识与生存本能。”

冰冷的机械音居然带上了点语重心长的意味:“玩家想在现实中复活,至少自己也要希望自己能活下去。”

只有完成游戏任务,她才能重获新生。

瓦而是在一场车祸中丧生的。

那天大雾朦胧,她手握着方向盘,和副驾驶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

突然浓雾中一座庞然大物碾压而至,那个巨物并没有开灯,它那凝黑的轮廓突兀地出现在了如幕布般浓厚的白雾里,就像是海面上突然驶来的幽灵巨轮一般。

瓦而条件反射把方向盘右打——砰!

此时瓦而坐在木质长椅上,这幽旷的空间内只有这一个家具。

她坐在椅子上,抱着胸看录像,录像里的自己手里拿着一把菜刀,本来可以反击,但是犹犹豫豫不敢下手。

黑西装看得出她露怯,于是立刻就用斧头一击,瓦而手腕吃痛,菜刀咣当掉在了地上。

瓦而心想这个游戏能过审?

表面上叹了一口气:“哪怕你说我是所谓的‘圣母’,我的心理压力太大了,虽然你已经告诉我这是个游戏,但在我眼里,那是活生生的人。”

金属圆球的绿光闪烁了几下:“据我检测,玩家在现实中也是玩过类似游戏的。”

“可那是隔着一道屏幕,很难有真实感,但这个游戏太逼真了。”瓦而走上去观察黑西装,连因为动作过大而崩开的线头都纤毫毕现。

她很顺畅地编出谎话: “况且,我在游戏里也不是喜欢杀戮与血腥的人,如果能和平地解决,为什么要用刀剑呢?”

“而且,如果新手关卡就这样了,那么以后主线还会发生什么?我害怕的是,即使我复活了,也分不清游戏与现实的界限。”

金属圆球听着瓦而的话,闪烁了半分钟的绿光,才道:“玩家你在曾经的现实之中,也未必是分清了的状态。如果你确信你曾经是能够分清的,那为什么游戏里你还束手束脚?”

“也许因为我爱好和平?如果可以,在游戏里,我连只鸡都不想杀。”

她觉得可以打住了,再说下去自己都有点腻烦。

自己已经在系统面前塑造了一个“圣母”的形象,占领了点道德高地就差不多了。

系统将西装男等比例投影在空气中,狞笑的小丑面具正对着瓦而,手上的斧头还在滴滴答答滴着血。

“如果在现实之中,玩家遇见了这种丧心病狂的罪犯,也会因为‘爱好和平’而选择袖手旁观,或者乖乖等死吗?”

瓦而嘴角抽了一下:“不会,我想我会报警。”

话音刚落,她又犹带愤恨地想:自己刚刚只是躲在三楼,但是也没躲掉不是吗?

这时系统将投影收了回去:“你既然会在现实中出手,那么为什么要担忧自己在游戏里动手......”

“而且,这是个单机游戏。玩家不必担心,哪怕会混淆界限,只要玩家能保持住自己的三观,那么就永远会站在正义的、大局的一方。”

瓦而微微蹙眉,她感受到了机械体的话里有一丝不同的含义,似乎是在嘲讽自己。

“系统,我不是想拒绝这个任务,我只是在分析为什么我的武器会被他打下。”

系统不理会她的辩白:“游戏通不了关,玩家在现实世界一直都是死亡状态。新手关卡能够重新启动,玩家要再来一次吗?”

“......好,等下,我想调高痛觉意识,这样等比的防御等级也能随之调高对不对?”瓦而打开设置菜单浏览着。

“好的,系统设置已完成。”

......

瓦而又从床上醒来,手脚冰凉。

她摸黑去了厨房,烧一壶开水。

思绪纷杂繁乱,她趴在窗台上,支着手臂吹着冷风。

瓦而的头发又长又乱,风一吹都糊在了脸上,她懒得整理,随手往后一捋,用腕上的皮筋扎了起来。

天很黑,楼下的路灯十之有七是坏的,剩下的也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昏昏暗暗处,隐隐约约有星点红光。

瓦而眼神聚焦,那红点是一根点燃的烟,忽明忽暗,那是一个西服男人在吸烟。

那个人一边吸烟一边打电话,一个电话打完,烟也快见底了,他直接把烟往脚下一丢,皮鞋碾了几下烟头就灭了。

水烧开了,瓦而返回了厨房,又拿着水壶趴回了窗边。

那个男人又点了一根烟,不同的是这次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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