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坐下来,却听李勇突然问道:“三娘,你觉得我待你如何?” 孙三娘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认可道:“自是极好的!” 李勇却又问道:“那你可知,我为何这样对你?” 孙三娘脑子转得慢,只会干力气活,哪里想得到这些弯弯绕绕,一脸懵地看着李勇,只等着他的解释。 李勇暗叹口气,和宋琦君那等知情趣的呆久了,碰到这样地也是有些无奈又好笑。 当然,不懂那么多也不是坏事,傻人有傻福嘛。 这不就遇上了自己…… 都这种时候了,他也不掩饰,直接摊牌了:“想想咱们相识以来,我帮过三娘许多,三娘也晓得,我不是那挟恩以报的,此时说起,也只是为让三娘清楚我的心意。 “还有那傅新贵之事,三娘以为,我李君名是冤大头,是个人求到我头上,我都得答应他?彼时你也不过是个得我抬举的厨娘,镇南镖局也不是离了你便不能转。 “你想他去账房,我便让他去账房,你想他当镖师,我便让他去做镖师。只是你要他平平安安,这我却是办不到,倒也是唯一亏欠你的地方。 “那傅新贵又有什么值当我对他另眼相待的,还不都是因为三娘你?所以三娘以为,我待你如何,又是为何如此?” 这话说得已经再明显不过,孙三娘又不是真的蠢,哪里还能明白不过来。 只是她脑袋还是一下蒙住,因为没能转过弯来。 而这时李勇却又站起身来,走到了孙三娘身旁,走到了她身后,探下身轻轻贴在她耳后说了一句:“若不是中意三娘,我何至于此?只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美人亦如是。 “傅新贵在时,你是名花有主,本公子自然不会夺人所好;但如今……” 突然感觉到腰肢上多了一只手,而且从松到紧,逐渐发力,孙三娘脑袋里却是一片空白,不知自己该做些什么。 因她的坚决,与傅新贵仅限于依偎、牵手的亲近程度,别看平日作风豪放,可对于男女间隔却是十分敏感,对那些想要占她便宜的臭男人都是不假辞色的。 如今第一次有一个傅新贵之外的异性这样靠近、贴着她,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当然,若不是李勇,换个人她肯定大耳刮子就扇过去了,但偏偏就是李勇。 孙三娘的身形并不苗条,腰肢也谈不上纤细,不仅是看起来的丰腴,触及起来,更是能感受到沉甸甸的分量,而且是典型的葫芦身形,单看腰甚至可能还有些粗,但是上下对比起来,曲线却还是有的。 甚至因为这些日子少食少睡,清减了不少,就更显得分明了。 “李公子……”一向豪爽的孙三娘,这时候反倒像是一只柔弱的小绵羊,半窝在李勇的怀里身体僵硬得动弹不得。 嘴里刚喊了一声,就被李勇支起下巴来,然后一口咬住。 两人脑袋朝朝着方向相反,眼前各自都只能看到对面的下巴、脖子,但那唇间的触感和气息却是无法忽视。 孙三娘眼前恍忽了一下,一时迷醉中,眼角余光突然瞄到旁边的灵堂,心神一震,才突然反应过来。 想到傅新贵,她心里勐然一跳,理智瞬间回归,一把将李勇推开去,还下意识抬起手,眼看着就要赏出一耳光,但快打上的时候,却又硬生生止住。 而看着不闪不避,只是微笑望着自己的李勇,孙三娘反倒困惑了,放下手跺脚道:“你为何不避?” 李勇笑道:“三娘不是没扇么?” “你!”孙三娘掩饰住自己的失态,又为难地摇摇头道:“不行,我不能对不住新贵……” “可他已经死了……”李勇说着,又继续了刚刚的话题,说道:“若他还在,那我自然做个道德君子,可他如今既已不在了,我自不必再如此。三娘同样也不需压抑自己,我能看得出来,三娘方才并不抗拒我……” “不……非是如此……”孙三娘怎么肯承认,虽然她确实对李勇有过好感,但她不是那等水性杨花、见一个爱一个的坏女人。 如今傅新贵尸骨未寒,她怎么能立刻转投他人怀抱呢? 何况李勇这也未免太过匆忙,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根本不知道该不该接受他。 李勇这时却又说道:“傅新贵之死,虽说是个意外,本也没人会将它联系到我的头上,可若是让人晓得了我对你的心思,你说会不会有人猜,我是为了你将他害死的?” 孙三娘先是一愣,定定看着李勇,好一会儿才将自己说服。 她不信这事真是李勇所为,毕竟来镖局、做镖师都是她和傅新贵的请求,与李勇有什么干系? 至于剿匪中出现的意外,死的也不只是傅新贵一个,何况那么多人言之凿凿他是第一个逃跑的,这是死的名声都不好听了,连带着孙三娘心里对其也未尝没有一丝埋怨过。 这难道还能是李勇逼他的? 但李勇说地也不是没有道理,如果那样的话,李勇却要平白背负一个恶名。 只是随即她又奇怪道:“若是如此,那你不是更该……” “话是如此,可若是三娘拒绝了我,那岂不是坐实了我耍弄了手段,然后还要来威逼三娘?倒是三娘若是肯坦诚接纳我,那咱们这就是两情相悦,轮不到外人来说些什么。” 孙三娘脑袋瞬间就被绕晕了,实在是不懂这是什么逻辑,可又觉得李勇刚说的有道理。 “三娘也不希望,我背负一个为了得到你,而害死傅新贵的恶名吧?” 孙三娘当即一摇头,但一忽儿又顿住,脸上犹犹豫豫,显得左右为难。 李勇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时候,当即说道:“三娘,今晚我就不走了。” “啊?”孙三娘愣了一下,盯着李勇看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