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延堂。
“祖父,今天叫我来有什么事?”我看着祖父问道。
祖父年已六十八,我前年刚恢复记忆时他刚过完六十六大寿。最近打算上书乞骸骨。他最是和蔼可亲,疼爱晚辈,尤其是孙女们。
“被封郡主了,开心吗?”
“还好。”我道。
“这说明你的责任更重了。应该…咦,晏晏不开心吗?”祖父问。
“没有不开心。”
“这其实应该是两年之前封的,只不过怕你当时没适应,所以皇上一直压着。那天借着赏赐你外祖,顺便把这个郡主封号给你赏下来了。皇上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皇上当时就想封我吗?”我想了想,心里有了怀疑,(我或许真的身份不简单)一些话也就压下了。
“是啊。神魂归位是该封一封了。”爷爷道。
“这样啊。”我心里确定了。
我继续说到“我的怀疑没有错。”
“什么怀疑?”爷爷问。
“我怀疑我的身份不凡。”我认真地道。
“呵呵呵。”爷爷笑了。
“你不喜欢高贵的身份?”
“不,我依旧高兴我有更高的身份。”只是没有以前那么欢悦,毕竟压了层心事。
“那之前怎么想的?”爷爷问。
“我两年前会很高兴自己有更高的身份。现在感觉自己大了,没小时候那么幼稚了。认为身份越高,听我话的人越多。”
“现在你有了更高的身份,会怎么想?”
“配置更高了?尊荣更多了?在外更威风了?”我像是有点茫然,想象着思索道。
爷爷似乎呛了一下“以前没给你是因为你还小,怕你在外抖威风。”
“是吗?”我有些茫然。(我似乎还小,没怎么抖威风吧?)
“嗯。”爷爷道。
“你和廷瑾定了?”爷爷转移话题。
“是啊,我和他定了。”
“你给的他什么?”爷爷有些好奇地问。
“我给的他我的头发。他给了我祖传的玉佩。”
“到时候我给你多备下嫁妆。”爷爷说。
“我还让他多备下聘礼。”我道。
“到时候我们给你双倍的嫁妆,连同聘礼给你一并返回去。”爷爷道。
“我爹那儿?”我想起我爹的性格,不由地有些担心。(怕他古董地认为自己和顾廷瑾差了辈。)
“你爹那儿不用担心。他会同意的。你娘到时候劝不住还有我。”
“嗯。”我道。
可刚出了鹤延堂就被父亲的小厮请到了父亲的书房。哎!我这是刚应付完祖父又要应付父亲的节奏。可想起祖父说帮我说服父亲的话,立刻松了口气。应该不会这么倒霉吧。
父亲就没那么好说话了。果然,一上来直接说:“听说你和顾廷瑾定了?”
“呃,是,是啊,爹。”我有些紧张了,爷爷也不能现在跟我爹说啊。远水解不了近火怎么办?大意了,谁知道我爹这么快找我?
果然“怎么的?后悔来见我了?”
“啊,怎么了爹?”我试图装傻。
“你还知道害怕?”
“最主要的是没人想挨打啊。”
“我不打你,从小到大我打过你几次?过来。”
这次不一定。可我还是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就这么嫁给他?连害怕我都不顾了?” 我爹问我。
“你是我爹。”我答道。不会对我怎么样。
可他还是拧上了我的耳朵:“你还知道我是你爹。你把你爹放了哪了?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我把顾廷瑾当朋友你知道吗?”
“爹爹爹,你女儿的幸福重要。轻点轻点。”我被拧疼了,险些尖叫。
我见我爹实在不松手,我道:“爹,修养修养,你作为士大夫的修养可不能打人啊。”我失音了。
“我挚友要睡我女儿了,我还要什么修养?”我爹也失音了。
“爹,你说过不打我的。”我没办法了。祭出了这句话。
“那话能算数吗?”
完了完了,我道:“爹,你这种行为在我们那里是家暴。”
“父亲打女儿天经地义,什么家暴?”
“爹,家暴是犯法的,是不被允许的。”
父亲一怔,我趁着这个空隙逃脱。
“父亲还不能教训女儿了?你给我过来!”父亲立马反应过来说。
“我不!父亲打女儿真的犯法。”
“你少忽悠我,我还不能教训你了,给我过来!”
我看我爹真的快抓住我了。连忙道:
“父亲打女儿真的犯法,真的不能打女儿。”
这时,奶奶来了。
“干什么,干什么,你打孩子干什么?”
父亲顿了顿“你知道吗?她说我教训孩子犯法。”
“这也不能打孩子啊?”奶奶顿了顿说。
“可不打,她说我打她犯法。”爹扬高了声音。
“这,你别打她了。他估计是和顾廷瑾定亲太兴奋。”
“我今天非打她不可。”爹还没消气。
“这,也许是打孩子真犯法?”奶奶到。
我看奶奶快顶不住了。
不对,我爹这是同意了?我从奶奶身后探出头。“是啊,是啊,打孩子真犯法,教育孩子不犯法,动手就犯法。”
“打了你就不心疼?”奶奶说。
“是啊,是啊。”我连忙点头。
父亲终于不那么生气了。“过几天叫顾廷瑾来商量婚事。”
“爹爹万岁!”我爹忙来捂住我的嘴。
“你小声点!”
“爹爹,我太兴奋了,他知道这个消息估摸着高兴地找不着北了。”我高兴地道。
“被封郡主没看你这么兴奋。”
“嗯嗯,爹爹,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