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
“所以池哥你跑哪儿去了？”刘兆凯哈哈哈地笑得不行，“杨禹炀找了你一早上，连驾驶舱都去了。”
“这个我知道，”王博鸣举手，兴致勃勃道：“我看到池哥从小桥房间出来，快十一点的时候。”
“我靠，十一点！”杨禹炀满脸震惊地看向池与温，“池哥你竟然为了躲我在小桥妹妹那里待了俩小时！！”
一句话像是把人带回了海风潮湿的清晨，阳光和煦的穿过舷窗，池与温下意识看向简桥，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短暂的交汇，咽喉的位置隐隐传来一点压迫感，带着少女指腹的温热，脖颈上的青筋不受控地弹跳了一下。
池与温率先挪开了视线，轻咳两声，“嗯，给小桥当了会儿模特。”
“模特？”刘兆凯的注意力瞬间被这两个字吸引走，“小桥妹妹要啥模特，你不是画漫画的吗？”
他读书的时候混日子，纯粹就是不喜欢读书，其中也包括漫画书。
所以他对画画的认知还停留在画一个蓝色的地球，地球上长着绿树红花，还有手拉着手的爸爸妈妈和我的层面。
“漫画又不是凭空想象的，里面不得有人啊！不得有点参照物啊？”杨禹炀忍不住吐槽这位文盲兄弟。
“模特啊！“刘兆凯两眼发光，“是不是得身材好？”
“小桥妹妹缺模特的话看看你凯子哥啊，”刘兆凯不搭理他的吐槽，乐呵呵地抬起手，向简桥展示自己的肌肉，“别的不说，凯子哥这肌肉还是有的。”
常年驻扎在工地上，也经常跟着工人一起干活，所以在场的人里，单论肌肉密度，比他好的还真是没有，哪怕是常年健身的池与温也一样。
简桥看了眼他的手臂，笑着称赞道：“凯子哥的身材真好，这肌肉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了。”
这话虽然是恭维，但这么匀称结实的身材也确实少见。
“所以你凯子哥能做模特不？”刘兆凯很感兴趣，笑眯眯问，“沾我池哥的光，我倒是没少见模特，但还没做过呢。”
“可以啊。”
“不可以。”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简桥随着众人的目光看向声音的主人，像是想到了什么，池与温神情有一瞬的不自然，但很快就被他掩饰过去，“她今天画挺久了，需要休息。”
“哦哦，这样。”刘兆凯摸了摸头，笑道：“那还是算了，小桥妹妹好好休息，下次需要模特了就考虑考虑你凯子哥啊。”
“今天是有点累，”简桥轻笑一声，一边说一边和池与温的视线对上，“但明天可以，后天也可以，下船了，还可以去画室找我。”
顿了下，她慢悠悠地又说了句，“只不过当模特挺累人的。”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清的情绪。
作为公关出身的王博鸣偷摸着打量说话的几个人。
池与温向来温和待人，鲜少和人发脾气，但常年位居高位的压迫感即便只是流露分毫也叫人脊背发凉，哪怕是不参与话题的人也能感觉得到这位的情绪变化。
说不上生气，但总之也不能说好。
他垂着眼眸，神情倦懒带笑地看着简桥，没说话，指间捏着的手机屏幕亮起又暗下。
“那没事啊，”刘兆凯完全没感觉到气氛的变化，乐得地一拍手，“我在工地还搬砖呢，我就想看看小桥妹妹笔下我是啥样的。”
难道是被反驳，觉得伤了面子？不对，池哥不是这么计较的人，到底是怎么了这……
王博鸣心里琢磨着，面上不敢表露半分。
以他对池哥的了解，也许更像是养了八百年的仙草被猪给拱了，怨念至深……
但，这不就是画个画吗？应该不至于吧……
王博鸣心想，一定是他最近谍战片看多了，才会把池哥想得这么阴暗。
“小桥妹妹，你画的漫画是那种眼睛很大很大的吗？我侄女看的就是那种，别说，还挺可爱……”
“你侄女看的那叫动画片，我谢谢你，补充一点常识你会和这个社会亲近很多。”
“哈哈哈哈，大哥不笑二哥，炀哥，那是动漫，和动画片不一样的。”
因为模特的事情，话题从漫画逐渐延伸，一群人就着专业名词讨论起来，到定义到内容，聊得热火朝天。
“哦，对了！”简桥突然出声，餐桌上的人都被她吸引了注意力。
在一群人的注目下，简桥脸上带着淡笑，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摩挲了两下，“我在国外的时候，听说池哥高三的时候有个女朋友，好像是叫肖什么浅，时间久了记不太清楚，不会就是允浅小姐吧？”
姿态随意，话题随意，就像是突然想到了有这么一件事，当做一个融入集体的引子，顺其自然地就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