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十几年的夫妻情分,我当年一眼就瞧上了你,我怎么会做伤害你的事?再说了,这样做对我可有半分好处?”
宴安帝避开她的手,将那娃娃举至聂皇后眼前,“我也不想相信,可这娃娃明晃晃的在这里,你还想抵赖?”
“你从前自是不会这样做,可你有了儿子,为了你们聂家,保不齐盼着朕早死!”
“惊羽扇是什么东西,那些个宗亲命妇不知道?一个个避之不及,生怕朕将太子妃之位强加在他们女儿头上!”
“这便是你的真心话?”聂皇后不知现下是失望更多还是生气更多,“聂家真的这搬扎了你的眼?”
“瞧瞧,到如今你满嘴里还是聂家聂家。”
“赵诫!”聂皇后伤心至极,“我和你同床共枕十几载,到如今居然疑我至此?”
“那这名字该怎么解释?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莫不是老天告诉了别人?”
“不过一个名字而已,难道在你心中,我真的会为了权势而去诅咒我的丈夫?赵诫!我的的确确错了!我聂芸莲,看错了你!”一语未完,聂皇后忽呕出一口黑血来,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宴安帝一时愣住,但身体先脑子一步上前扶住了她。
殿里突然没有了任何动静。
半晌,传出宴安帝有气无力的声音,“来人。”
沈令淑立刻推开大门,朝里跑了进去,只见宴安帝瘫坐在地,聂皇后闭着眼睛,软在他怀里。
沈令淑愣愣地盯着聂皇后唇边胸前黑色的血,如此诡异的颜色。
黑色……的血?
是那药!是那药!
是她一勺一勺亲手喂给姨母的药。沈令淑突然大叫:“太医!太医!药有毒,那药有毒!快来人哪!”
满殿的人被她的话惊住,一时竟没人敢动。
沈令淑见此又连忙向外奔去。
她自己去找!
她跑得极快,出殿门时不妨被门槛一绊,登时身子向前一扑,如同飞蛾扑火般,她扑进了刚好跨进殿门的赵竑怀里。
沈令淑抬头看见映入眼帘的一张冷脸,简直要喜极而泣。
她什么也顾不上,潜意识里觉得赵竑是个好人,她死死攀住他的肩膀,眼泪从眼眶里流了出来,“祁王殿下,求你!救我姨母!快找太医来!我姨母!我姨母她中毒了!”
说着便想着又挣脱赵竑的怀抱,自己跑去寻太医。
赵竑连忙一把将她按住,“别急,让我身边的柳玄去,他脚程极快,必不会耽搁事情。我这里常年备着解毒丸,先让皇后娘娘服下。”
不用赵竑吩咐,他身后一个黑色劲装侍卫便立即向仁明殿外飞奔而去。
听得这样笃定的保证,沈令淑的腿顿时软了,因着惊吓而起的一身力气,此刻都变做了冷汗。
赵竑拿出手帕擦了擦她煞白的脸颊,“别怕,不会有事。”
此时问秋赶了过来,她不敢去看赵竑,只觉得祁王殿下似乎对自家姑娘太过亲密了些,虽说现在这殿里乱成一团,但……
她低着脑袋,视死如归,“殿下,让奴婢扶着我们姑娘,您……您快去救皇后娘娘。”
沈令淑此刻也惊醒,她一把推开赵竑,“是了,殿下,快让我姨母服下解毒丸!”
“芸娘,你醒来,我不与你吵了,你要太子妃是谁就是谁,你愿意扎谁的小人就扎谁。”
只可惜虽然服下了赵竑的解毒丸,经过被柳玄风驰电掣捉来的太医的诊治,聂皇后还是昏睡着。
她的胸膛一起一伏,没有人来答宴安帝的话。
宴安帝话音刚落,又有侍女匆匆而来。
与这满室的静寂不同,她却不小心露出几分喜色。
“启禀陛下,程妃娘娘已有孕三月有余了!”
沈令淑缓缓地转过头,看向那喜气盈盈的侍女,脸上一片空白。
可惜她的运气也没多好,只得了一句宴安帝的“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