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替他们争口气,能在那个……额,君王面前表现一二,从此改头换面,重新做人。等将来事业有成 ,您们将会是我的大恩人,我必当不忘滴水之恩。麻烦两位大人通融通融,行行好啊,啊?”
终究是剑速比人语速快,两把长剑顷刻架在桑灸黎脖子上。虽未怎么触及,但已见了两道触目惊心的红印。
她见脖子上边的剑稍稍有了松意,星眸一转,狠恶恶踩了士兵们一脚,痛的他们嗷嗷直叫。
桑灸黎破罐子破摔,干脆打了两人的穴位,直直倒在地上。
步子由远及近,娇美至柔的女笑声传来,十分妩媚,销魂夺魄。
遭了!要来人!
桑灸黎回过神,方知道自己做了一系列多么傻的事,干嘛在人宫殿前动手。他之所以没听到动静,难不成……他不在寝宫?
主殿路过寝宫,桑灸黎于万般慌乱之中,使出吃奶的劲将两人拖在巨大的水晶花柱下,暂避风头。
许久过后,桑灸黎发现,她们朝另一个简约的水晶屋内走去,水袖撑起露出一截白皙的水蛇腰,挺起丰盈的胸脯。赫然是舞女。
领走在最前方的舞女姿态傲然,红唇轻抿,淡黄的裙摆一层叠一层,恐要触及地面。
末尾的舞女神色漫不经心,尤其是倒数第二位,走一步,望一望天色。
桑灸黎见状,灰溜溜藏到人群末尾处,叫过一位身着藕色舞裙的姑娘。
“喂,姑娘,你能帮我一个忙吗?可否借你身上舞衣一用。届时时机成熟,便归还予你。”
小姑娘突然转过身,轻声笑道:“姐姐是仙子吗?竟如此会看人脸色,莫不是用仙术识人心?好厉害啊。”她尽量小声鼓掌不引人注意。
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终归单纯些,真正能识得人心的术法,只有可能是某种异瞳,窥探人心。
桑灸黎有一说一:“那你……到底还借不借?”
少女的笑意在唇边荡漾,努力的点点头:“我愿意,一百个愿意!”
不觉她想到了什么,毕竟宫中看守严苛,出比进,更不易。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能东躲西藏到哪儿?
她们悄悄离开队伍,去到对面的红珠玛瑙石下换衣服。桑灸黎拉住她脱衣服的手:“你等等,你竟然进了宫见了君王,为何还要如此大费周章的回去。”
“万一你被大坏蛋逮住可如何是好,我怎么跟你爹娘交代。”
藕衣姑娘惊了惊,急忙捂住她嘴:“禁忌,姐姐慎言,不然会被砍头的。”量她也未曾想眼前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少女说话竟如此有勇气。
她想到什么,把头摇成拨浪鼓,正色道:“这可是我梦寐以求的大好出逃机会。”
她转转眼珠子,眼睛一亮,说:“如果你有幸得了乾旻王宠幸,你能帮我求求他吗?”
原来……是叫乾旻王啊。
桑灸黎苦笑一阵,只好如实说来:“我呢?还真不是你口中的神仙姐姐,量我这点儿小伎俩,忽悠不了乾旻王,更蛊惑不了他。”
“那你……了解他点什么吗?”
任务当前,她不做也得做,不然……就是逼着做,后果更不堪设想。
“嗯……”,藕衣姑娘掰着手指数数:“其一,他喜好那种纤柔妩媚女子;其二,乾北王喜欢折磨看上的女子,但……”
桑灸黎:“嗯?然后呢”,那可真是样样不符啊。
“他却从不娶妻,玩死了也就罢了。不过……”
桑灸黎心想:口味倒是挺重,看本姑娘怎么替那几位玩死的姐姐们报报仇。
“喂!这位姐姐……”
“噢噢,抱歉,方才想问题出神了。你再说,什么……玩死后就将人丢了。”
小姑娘无语的扶额,这段不早该结束了吗?她清清嗓子,又重复一遍:“……大概,就是那种性格怪异的人。可若被他宠幸过,如若做的好,可授天官轮回一次的机会。”
桑灸黎皮笑肉不笑:“哈……看来这群姑都是寻死去的。命运啊,造化弄人!”面前的姑,应该不想受这般被玷污的侮辱。
*
桑灸黎换好衣服后,来到舞女待的屋子里,才发现里边一片死气沉沉。原先目睹的美好情态放佛是个天大错觉,兴奋的不得了的人儿,俱沮丧着白花花的小脸。
不一会儿便又笑起来,似乎没因桑灸黎的到来而影响她们的心情。
她吐了口气,尽量靠角落坐下。藕色面纱下,一双美瞳忽悠忽悠的闪。
她们在讨论这宫殿的主角,性格怪癖的乾旻王。
“我劝你,悠着点儿。乾旻王从来就不是那么好驾驭的人。”她在劝对面新进的小姑娘。
其余人默不作声修指甲,继而左看右看,听着谈话声渐小,皱了皱一弯细眉,唉声叹叹。
桑灸黎捏紧水袖中的纸袋,不忘藕衣姑娘的叮嘱。
这时,几位士兵敲开门,冷冷发出命令:“辰时一到,即刻进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