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桥那,洪门弟子再无人上台,于是陈长老一锤落下,结束了三天的擂台之战。傅沛宸取得了入赘资格,而与乔大元的一战,将在他与“万晓晞”成婚后再行安排。大家都很好奇,洪门与司令府会如何操办这场婚事。
傍晚,擂台散了后,万云龙因连日操劳伤了元气,刚回到府里就吐血晕了过去,一众人等吓得不轻,叫人的叫人,请医的请医,不知过了多久,月挂中天之时,他才醒转过来。
“爹”,素问跪在床前,轻声呼唤
“万叔”
“帮主”
屋内其他人也轻声唤道,万云龙睁开沉重的眼皮,视线逐渐清晰,只见房中聚满了人,有几个府里管事的站在墙根处悄悄抹泪。
万云龙撑开一抹微笑,安慰众人道:“我没事,还死不了。”说完,看向赵荣?,轻轻摇了摇手,赵荣?会意,叫一众人都退下了。
万云龙看着傅沛宸,缓缓说道:“沛宸啊,这次多亏你挺身而出,为晓晞入赘也是难为你了,不知你父亲那边……”
“入赘的事,家父已同意”,傅沛宸简短回道。
“那就好,既如此,你们的婚事也宜早不宜迟…”,万云龙话说一半又咳嗽起来。
素问忍不住劝道:“爹,您现在不能多说话,休息要紧。”
万云龙摇头,喘息后长舒一口气,说道:“不妨事,不把你们的事安排好,我也无法安歇,大事要紧,明天咱们先把大事办了。”
“大事,什么大事?”素问一脸无知。
万云龙笑了笑,赵荣?也笑了,素问见他们笑而不语,便看向傅沛宸,傅沛宸靠在墙角,一副知道但不肖说的表情。
“爹,究竟什么大事啊?”素问无奈,只得再问。
赵荣?呵呵笑道:“大小姐,您该去司令府提亲了。”
“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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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安馆
门“吱呀”一声开了,乔大元和乔三相继从里面走出来,此时月光清冷,街巷已空无一人,只有一只乌鸦冷不丁在树上叫了两下,乔三被那粗嘎的声音惊扰,厌恶地啐了一口,捡起一粒石子朝它砸去,乌鸦哀鸣一声,扑腾着翅膀飞了。
乔三拍去手上灰尘,骂了句“死鸟”,想到田中一郎刚刚剖腹的场面,不禁打了个激灵,忙追上他的父亲,挨着他的肩说道:“爹,日本人是真狠哪。”
乔大元面无表情,无关痛痒地哼了一声,说道:“这个田中一向傲慢,栽在傅沛宸的手里也是他咎由自取。”
乔三又道:“爹,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乔大元阴险地笑了笑,说道:“急什么,好戏还在后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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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府
傅沛宸在书房向父亲报告明天洪门提亲一事,傅晟南听了,用手揉了揉两侧太阳穴,他靠在椅背上,有些困乏地说道:“你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就不出面了,反正是个过场。”
傅沛宸“嗯”了一声,看父亲已十分疲惫,说道:“父亲,那我走了,您也早点歇息吧!”
傅晟南闭上眼睛点点头,在傅沛宸开门时,忽然叫住他,说道:“等等。”
傅沛宸站住,转身望向他的父亲。
傅晟南挺起后背,问道:“云龙可有给那丫头什么东西?”
“没有吧?如果有,素问定会向我汇报。”傅沛宸回道。
傅晟南盯着他的眼睛,说道:“人都有私心,你就那么肯定,那丫头什么都会告诉你?”
傅沛宸故作思索状,说道:“父亲说的是,我会留心那丫头,若她有异心,我绝不轻饶。”
傅晟南淡淡地笑了笑,说道:“姑娘家也不能一味恐吓,该哄的时候还是要哄。”说完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换上一副慈蔼的面孔说道:“今天就在家里睡吧,都这么晚了,省得明天一早你又要赶过来。”
傅沛宸不好推辞,道了声“好”。
傅晟南看着他把门关上,叹了口气,再无半点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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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
素问躺在床上,回想刚刚万云龙私下里的嘱咐:务必小心傅晟南。这不禁让她好奇,傅晟南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把玉扳指交给傅沛宸吗?将来傅沛宸若是真的陷入忠孝两难的处境,他会如何选择?她又该如何?
“唉~~~~”素问翻了个身,看着枕头上的“兔儿爷”,自言自语道:“兔爷啊兔爷,外面的世界纷繁复杂,到底哪里才是我的安身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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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司令府
傅沛宸拉开窗帘,眼睛有一瞬的恍惚,外面阳光汹涌,白花花的不太真实。楼下花园,有人正在浇水、修枝,不少灵动洁白的鸽子,在草坪上踱步啄食。他已记不清,有多久没在这房间里睡过了,眼前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
傅沛宸在窗前安静站了一会儿,穿好衣服准备下楼。开门时忽然愣住,只见傅老太太被一个丫环搀扶着站在门口,傅沛宸忙将她扶进房间,一面问道:“奶奶,您怎么来了?”
傅老太太在一张椅子上坐下,说道:“我听说你昨晚睡在府里,所以就过来了。”
傅老太说完,环顾了一眼房间,叹了口气道:“听说你要入赘洪门,我这心啊,真是替你难受。”
傅沛宸蹲下,说道:“奶奶,您都知道了。”
“能不知道吗?全北京城都知道了。”
傅沛宸笑了笑,啥也没说。
老太太心疼地看着他,问道:“好孩子,快告诉我实话,你是真心要入赘吗,还是为了你老子的什么狗屁大业?如果是为了他的什么千秋大梦,拿你的亲事做交易,让你这么屈辱的成婚,我说什么都不答应。”
傅沛宸蹲在老太太身旁,拉住她的一只手,说道:“奶奶,我不想骗您,与洪门联姻的确有所图谋,但入赘却是我心甘情愿的。晓晞是个不错的姑娘,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只要奶奶您能理解就好。”
傅老太听完,半信半疑地看着他,问道:“你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