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面呢!”
沈灼华尴尬地笑了笑,走到灵枢面前,说道:“丑。。。哦,灵枢,你也来了。”
灵枢轻轻点头,面色微红,锦心抿嘴偷笑。
长辈们进屋,故意不叫他们,沈灼华看他们走远了,扯了扯灵枢的衣袖,说道:“我们也进去吧!”
灵枢点头,跟着沈灼华进了院子,只见左边长廊通往主院,以月亮门相隔,右边长廊连着跨院,窗户和长廊上刻着瓜果蔬菜、兔子、□□等雕饰,都是当年沈老太爷亲手挑拣的木料和花样,虽不金碧,也不辉煌,却处处透着生活的智慧。
院子里还种着几株石榴,结满了拳头大的果实,像一个个红“灯笼”,热闹喜庆,煞是可爱,有的皮已裂开,露出了里面晶莹饱满的籽粒。
沈灼华走过去摘下一个,掰开,放到灵枢手里,说道:“你尝尝,可甜了。”
灵枢用手指拨了几粒下来,放进嘴里慢嚼,沈灼华期待地问:“怎样?”
灵枢点点头,展颜一笑,沈灼华看她笑了,心情大好,这时,门铃响了,沈灼华道:“一定是云湘来了。”
果然,门开后,云湘欢快地跑进院子,一眼就看到石榴树下清秀可人的灵枢,忽然愣了愣,沈灼华冲她喊道:“云湘,你来得正好,奶奶刚进屋,这是你表嫂。”
原来真实的表嫂长这样,难怪哥会“变心”,云湘笑眯眯地走上前,叫道:“表嫂。”
灵枢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廖云湘比自己还大两岁,不知该怎么回叫对方才好,云湘解围道:“表嫂,就叫我云湘吧。”
灵枢笑着叫了声:“云湘。”
云湘呵呵一笑,牵住她的手往内院走去,一面亲热地问道:“表嫂是第一次来省城吗?”
灵枢点头,回道:“是第一次。”
“那我带你到处逛逛,省城有不少好玩的地方。”
“好啊!”……
灵枢和云湘很快打成了一片,把沈灼华甩在后面,沈灼华见她们聊得起劲,自己成了多余,又妒又气。
。。。。。。
上海余公馆
傅沛宸和素问站在客厅等候多时,余定澜久未现身,素问不满,跟一旁的傅沛宸小声嘀咕道:“把我们晾在这什么意思?下马威吗?”。
傅沛宸没有说话,暗中观察客厅里站得笔直的黑衣保镖,从他们的身形与气息判断,皆是一等一的高手。
这时,终于有了动静,走廊尽头有人清了声嗓子,素问循声望去,只见一人鹰眼长脸,两腮凹陷,瘦高个,鬓角有零星白发,穿一身玄色长衫,胸前捌了一块金链怀表。
余定澜徐徐走进客厅,目光神秘莫测,如果说万云龙是大侠,那余定澜就是枭雄。他看了一眼素问和傅沛宸,自顾自地坐下,身后的黑衣人立刻递上一个白铜水烟壶,壶嘴包银,壶身刻着福寿纹,余定澜托着它,晃若无人地啜了起来,烟壶里发出一阵“咕噜咕噜”的响声,消磨着人的耐性。
素问捺住性子行礼道:“余前辈,晚辈晓晞,代表洪门前来讨个说法。不知我们哪里得罪了青帮,让您大动干戈,抢走我们地盘,还抓走朱雀堂的袁公子。”
余定澜呼出一口烟,眼也不抬,把烟壶放到一边,又从丫环手里接过一碗茶,缓缓吹了吹,抿了两口,半字不吐。
素问咬着下唇,忍住怒火,傅沛宸按兵不动,默默看着余定澜的一举一动。
余定澜把茶碗放回丫环捧着的托盘里,轻描淡写道:“你们洪门御下无方,手下弟子德行败坏,那姓袁的小子竟敢挖我的墙角,难道你们不该给我一个说法吗?”
“什么?”素问皱眉,明显不悦。
傅沛宸上前一步,挡在她前面,朝余定澜行礼道:“前辈,在下傅沛宸,与晓晞特意从北京赶来,就是为了化解干戈,若洪门真有对不住您的地方,一定会给您一个交待,只是袁香主已被您带走,我们即使要问罪调查,也无从下手。”
傅沛宸说完,余定澜冷笑一声,对身后保镖做了个手势,说道:“把那小子带来,让他们当面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