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了郑宁一巴掌。”
蒲怡惊了：“怎么这样！”
“还不止呢。”扈思思道，“她妈妈说要不是她穿得太张扬了，人家为什么会只找她不找别人——我当时都快气死了。”
蒲怡皱起眉头，扈思思又道：“而且江扬一开始没在一班的时候还好，郑宁一直都是第一，他刚来一班的时候郑宁第一次考第二，她妈妈直接杀到学校来了。”
蒲怡想了一下简直窒息。
蒲姣管她也管得很严，但蒲姣并不要求她非要考多好，她对蒲怡的唯一要求就是健康，快乐。
考差了蒲姣也并不过多责怪，只要蒲怡认真努力了，她甚至还会安慰蒲怡。
“那郑宁幸亏是住校，”蒲怡感慨道，“要不然不得被她妈妈逼得喘不过气来。”
扈思思跟着叹气：“幸亏咱们是强制寄宿。”
郑宁坐在班里，她把报名表收起来之后就开始做题了，但看着题目总是走神。
郑宁又一次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还盯着那个试卷夹。
扈思思之前说苏一的啦啦队不好看完全是赌气话。
苏一去年的啦啦队拿了省里的奖，那个视频她看过很多次，中间的女孩子漂亮得惊人。
她们也没有多么高难度的动作，但是清一色的活力，蒲怡站在C位，扎着高马尾，跳舞的时候头发丝甩起来，在阳光底下晕开一圈光晕。
她甚至连妆都没化。
郑宁轻轻攥了一下笔，题目一个字也看不下去。
她把那份报名表抽出来，刚写上名字，旁边走过去一个女生，笑道：“你今年也要上啊？”
“啊？不，不是。”郑宁下意识反驳，却没说出来什么话，到最后看着报名表发呆。
她有的时候，真的很羡慕蒲怡。
如果我也能……郑宁想起蒲怡当时跳舞的神态。
如果我也能这么勇敢就好了。
蒲怡，她心里默念，借你一点点力量。
江扬一推门闻见味道，皱了皱眉。
这是一个面上写着“三千”的清吧，酒柜和吧台一应俱全，店主随心所欲，颜色搭得花里胡哨，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酒吧。
他刚一进去，就被浓重的烟味熏得一个倒仰，走进云山雾罩里，把窗户跟排气扇全打开。
阳光照进来，瘫在沙发上的男人皱了一下眉，悠悠转醒。
“你也不怕得肺癌。”江扬熟练地走进里间，看了一眼，又走出来。
里面什么人都有，有坐着写作业的，纹着花臂在地上扭的，还有坐在一起打牌跟打仗一样的。
他拿了一杯水给男人，男人清醒了点，接过来一口闷了，道：“你小孩懂个蛋。”
江扬带上手套，掀开里间的厚重帘子，收走了一个人手里的牌和筹码，出来放到前台的柜子里：“接着让他们赌，你这酒吧也算干到头了。”
被收走牌的人本来很生气，看见是江扬气焰又熄了:“江哥，放一马呗。”
江扬不搭理他，沙发上的男人不满地道：“我这是清吧！”
江扬道：“稀奇。不知道还以为清吧是什么地方，连聚众赌博都是合法的呢。”
男人笑了：“不是还有你吗，江大少爷。”
“可别。”江扬手调了一杯曼哈顿，递给他，“我们违法犯罪的事一点不沾。”
男人无所谓的笑：“大不了吃牢饭去。”
江扬心累的看了他一眼，自己找了个偏僻的卡座窝着。
他到这来，一不喝酒，二不跟他们玩乱七八糟的东西，来了就睡觉，要么打游戏。
他有一点散光，带着眼镜，眼睛半睁不睁地看着屏幕。
游戏里刚拿了三杀，他手指微动，操纵人物追着对面的敌人，屏幕上跳出来一条微信消息。
【宇宙第二帅】：江哥，下周一运动会，你来不来？
江扬当没看见，【宇宙第二帅】又发了一条消息：我知道你在看，蒲怡进了啦啦队，你真不来？
江扬手指一顿，游戏人物被反杀，屏幕灰暗下来，队伍麦里有人忍不住开骂了：“打野干什么呢？你在峡谷梦游刷步数呢？”
江扬没理，切了游戏，点开齐严言的聊天界面，盯着聊天记录发呆。
平心而论，蒲怡长得是真的好看。
他第一次注意到她，也是因为她眼睛大大的。
她人也好玩，性子跳脱，经常有天马行空的想法。虽然有时候有点小怂，但怂得可爱。
但是那种温婉的好看，他实在是……江扬皱了一下眉，打字：
【氵】：不去。
手机那端的齐严言翻了个白眼，递给扈思思看：“我说吧，江哥这次回来就是无聊了，平时他绝对不来。”
扈思思急了，拿过齐严言的手机打字。
郑宁道：“为什么非要江扬来啊？”
齐严言细微的坐直了点，清了清嗓子，道：“我哪知道，扈思思非要要求的。”
扈思思头都不抬：“你们不懂。这是CP人的素养。”
【宇宙第二帅】：“这回蒲怡还要跳舞，你肯定没看过，她在苏一跳过，当时好看死了。”
【宇宙第二帅】:【向你发送一条视频链接】
江扬点开一看，蒲怡站在台下，手上拿着啦啦队的塑料手花。
他看的发怔，没在意齐严言突然转变的说话方式。
这时突然有人拍了他肩膀一下，方才还瘫着的男人走过来，叼着烟含糊不清地道：“这小丫头长得漂亮。你干什么不去。”
江扬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男人笑了一下：“你啊要是真不想去，这句话都懒得发。”
他在江扬身后看了有一阵子了，烟灰落下来，江扬刚要皱眉，他用手接了，道：“掉不到你身上——去呗，整天闲得你没事干，净往我这窜。”
江扬没说话。
男人道：“我还没问你，那什么，你不是跟小虎对上了来着，你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