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云琅剑宗。有了我的介绍信,你可以成为其他门派的内门弟子,总好过你一辈子与黄土打交道。”
关山月垂下眸,浅浅行了一个礼,“谢谢夫人的好意。不知道原来的扳指和字条还在不在,既然婚约已经作废,我想将它们拿回来。”
肖夫人慌忙点头称是:“你看,我都把它们忘记了。来,给你,毕竟是你父亲的遗物。”将扳指和字条一并塞入关山月手中。
“趁着如今正好,不如在白山上多住几日,也好看看这往日的风景。”
“那山月就恭敬不如从命。”
之后肖夫人便笑眯眯地离开了。
关山月盯着手中的扳指,看了几眼,低声道:“配不上么?”
然后便将那枚红玉扳指和远古字条通通塞入怀中,一刻也没有在房间内多做停留,立刻离开了客房。
出了房门之后,她左看右看,依稀辨认出一个方向,便径直向前走。不知道是肖夫人之前的吩咐还是白山从来都是如此寂静无人,返回的时候,她连一个人都没有遇见,连先前引路的人都没有碰到。
一路磕磕碰碰,总算让她来到山门口,还是原先那个看守山门的弟子,就像他平日对着那些离山的客人一样地说道:“您慢走。”
关山月尬笑着对他回应了一下,回望白山,这个地方,她是不打算再来了。匆匆走开。
待要下山之际,她好像忽然记起来什么,从怀中掏出那张写有对方和自己生辰八字的字条。三下五除二地将其撕碎,抛入空中,霎时,纸屑便像雪花一样,纷纷扬扬地飘入空中。然后,她便毫不留情地离开。
远处楼阁上,肖明远望着女子远去的背影,对着身边人说:“我们就这样让她离开,是不是不太好?”
女子轻轻一叹息,“终究,是我们夫妻俩欠了人家。”
下山后,关山月全身除了原先住店剩下的两枚铜子,和被退婚剩下的一枚扳指,便再摸不出多余的一个子。她既住不起店,也租不起车马,百无聊赖地在镇上溜达,对于自己是去还是留,没有任何的打算。
忽然大街上人潮涌动、群情激昂,仿佛街上有钱可捡,这么热闹,她也上去看看!
“老乡,怎么回事?”她叫住一个年轻男子,问道。
男人将她从上到下瞧了一遍,“姑娘,你不是我们本地人吧。”
关山月不明所以:“不是。”
小哥“被我猜到了吧”般了然一笑,“也是,连我们白山镇十年一度的大事都不知道,也就不是本地人才会如此。”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白山镇是修仙重镇,这里的人,十个有九个都想修仙。这个呀,是青衡宗招考。”
“为何是青衡宗呢?这里不就在白山脚下。要为何舍近求远,报考其他的宗门呢。”关山月一脸疑惑。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们云琅剑宗固然是宗门第一流,可是呀,这宗门的门第高、要求自然也高,正可谓是‘粥多僧少’,许多人的根本考不进这云琅剑宗,自然要试一试其他的机会。何况这青衡宗,并不比云琅剑宗差。”
关山月点头,“原来是这样,难怪从刚刚开始这里就围了这许多人。”
“而且,这青衡宗待遇特别地好,不仅考试费用全免,而且包吃包住,连路费都包了呢!”旁边有人补充道。
原先,关山月还不以为地点头,听到路费都包这四个字,高兴地几乎要跳起来。
天下还有这等掉馅饼的好事?正巧她愁着浑身上下叮咣响,根本没钱上路,倒不如跟着这青衡宗的考试队伍蹭上一波免费的车马,也顺便去看看这仙门招考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反正,娘亲也不在了,她一个人回不回也没有差别,倒不如随波逐流,外出闯荡一番,说不定还另有一番收获。
想着,关山月便打定注意。只见,人群中,一个瘦瘦小小的姑娘伸出手:“仙长,也算我一个。”
关山月走进一家当铺,掌柜从算盘间抬起头,“这位客官,您要当什么?”
关山月没回答,看了一会儿店内的陈设,而后说:“你帮我看看这枚扳指。”将扳指递到柜台上。
“嗯,让我来看一看。”拿起扳指,端详了一会,“玉石透彻饱满,工艺也算精细,算得上好东西。”
“能当多少钱?”
隔空瞥上一眼:“活当还是死当。”
“死当。”
“至多二百两银子。”掌柜伸出二根手指。
“不能再多了?”
“不能再多了。”
“好,那就当二百两。”来人眼神坚定,没有任何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