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既能将对手全部围困其中,又能各个击破,何止傍身,制寇除恶只需抛出一滴便可大显身手。喜得那壮汉连连叩拜,又去谢恩于太子。太子见此人有了这本事,便将他收入了东宫门下。众人皆大欢喜,又同饮了几杯。
近晌午时分,其余的宾客皆散了去,太子便请凌准、古清浅、萧遥和义王等人留下一同午膳。古清浅借故把义王叫到一旁,说太子心里装着事儿,就把刚刚用读心术探到的他心里所想告诉了他。义王这才知道刚刚是误会她了,便说:“这几日暂缓了追查遗子,你就不要总绷着弦,被别人发现你对他们储君动用了读心术总归不好,这件事待会儿你来做个顺水推舟的人情吧。”
席间,义王与古清浅不动声色。太子果然先说起了再过两日是他父王生辰,往年都会到郊外七霞山的神殿去祈福,继而说今年有幸离国使节在,想借此天时地利人和之机为新生儿施灵礼。
义王不说话,也不示意。凌准抹了抹胡髭,想了想,表情生硬地说:“嗯……也不是不可,外灵使府那边有三日准备倒是足够,只是这新生儿,却不是一日半日就能选好的,太仓促,太仓促。”
太子一听难说话的武灵司没直接拒绝他,心中一喜,看到了希望,不枉他提前准备,便说他已命人在国中选出了十个新生儿,其父母皆体魄强健,品貌学识也是一流,只等武灵司一句话,便可立即安排下去。
古清浅依太灵司的意思,此时也向凌准进言道:“武灵司,难得太子殿下如此上心,既是陛下生辰,不如就由您主持灵礼,那灵石选出的玄术师皆出自你之手,岂不是好事一桩?”
萧遥知是刚刚义王给她出的主意,便也跟着附和,推他主事肯定错不了。太子更是欢喜,这一提议正合他心意。
凌准看他们都跟串通好了一般,故作难色思索了一番,然后说:“此等大事,按照惯例我须请示熹王和太灵司方可,不过……无屺子民对灵石灵力的敬畏之心,在七国中可作表率,那我便破例,接此重任,想来太灵司那边不会怪罪。”
太子大喜,当下言说选好的十个新生儿皆安置在偏院。择日不如撞日,午膳后,他几人便又被太子引领着去查看。
刚到了院门口,一众丫头婆子匆忙地迎出来跪接。
“太子妃呢?怎不见她?”太子问。
一个站在前面的婆子回道:“太子妃在古墨斋陪客,香烨的斫琴师燕师傅来了。奴婢这就差人去叫。”
太子小声嘀咕了句他怎么突然来了,随后扬扬手说不必了,让他们都起来,便迈步往里进,一面自语着说今日安静了不少。
这婆子看来了这么些人,也不知是谁,提前也没知会,碎着步子跟在后面,欢喜着邀功似的小声回说:“回殿下,太子妃着奴婢四处打听,这才找来个会唱摇篮曲儿的乳娘,好容易哄得十个娃都睡着了。”
太子满意地点着头,回身跟凌准他们说:“知道灵使们要来,连这几个幼子都变乖了。”
说是这么说,太子这几日被十个娃娃的哭声折磨怕了,恐再把他们吵醒,就低着声儿示意他们进去看看。苦煞了他们几个在人前那么威风有面儿的人物,此时却都蹑手蹑脚细声细语地去东厢房看了五个男娃儿,又去西厢房看了五个女娃儿。萧遥跟在最后面,不由得觉得这个画面极其怪诞,古清浅一个女人也就是了,可武灵司和义王两个硬着头皮跟着无屺太子巡视还在吃奶的婴孩?估计以后他们再想随口应允别人什么事儿都会想到这一刻,他不觉心里笑开了花,不小心咧了下嘴,被古清浅看到,瞪了他一眼。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太子就是图一个放心,怕武灵司有什么禁忌他不知道,看他一个个看下来都是不住地点头,别的也不说,就有些担心。而凌准呢,其实也没看出十个孩子哪里不好,反正都没缺胳膊少腿,管谁得了灵石,好好长,将来都能成才,再不济大不了他照拂照拂,毕竟他答应了主持灵礼,真要以后选出的两个成不了玄术师,那他脸上也不好看。如此不无后悔地只好点头如捣蒜,最后悄声跟太子放下了话,说他会负责到底。太子等到了这句话方才吃了个定心丸。
没说几句,屋里传来婴儿啼哭,此地不宜久留,几人不约而同地噤了声都往门外走去。
走出不远,太子心事放下,心情大好,因想起这香烨的斫琴师不但在七国中声名远播,且是个古琴大家,人称“琴圣”,在离国之中也备受追崇,便想借此也炫耀一番自己的风雅,就说了起来,说这次来的燕师傅是琴圣的亲传弟子,难得他能下山来一趟,就提议一同往古墨斋喝茶小叙。
萧遥连声称好,故作一时兴起说自己也略通音律,正好让太子也引荐一下。义王因对琴圣的大名早有耳闻,便也想去看一眼,古清浅看他这么有兴致,便也跟了去。只有凌准,他哪里有这样的闲情逸致,不想再围着他这个小国太子团团转,直接推辞说还要去外灵使府看看灵石的情况,不便久留,就先走了。
到了古墨斋,却不想来迟了一步,这位燕师傅因知道东宫来了贵客,不便打扰太子,用过了午饭就先走了。他们几人都不免觉得可惜,就又同太子和太子妃坐下叙聊起来。
说话间,太子问太子妃燕师傅此次突然造访是有何事?太子妃说起话来柔声细语,言说是来给她送做好的琴的,说着便让人再取来。太子有些诧异,问:“不是说少则也要两年,怎么竟还提前了三月?”
“我也是如此问他,他说他师父寻了半年都没找到上好的木材,因念我远嫁此处失了旧琴,又见殿下对我疼爱有加,诚心求一把好琴与我,不忍我们多等,便将之前他斫了两年的一把琴,在这两年日以继夜地雕琢,这才完工,让燕师傅送了来。”太子妃说完,让贴身的侍女将琴拿给太子过目。
太子却也不甚懂得,煞有介事地看了看,只连连点头称好,又示意她拿给萧遥他们看,便说起来这其中的前因后果。
原来这太子妃是南烛国舅爷的小女儿,自幼琴棋书画样样皆通,尤其一把古琴从不离身,只可惜前年春嫁过来时,一路随船颠簸,病了一场不说,还将最爱的古琴在路途中弄丢了。
“哎,还好我大婚时,空尘大玄师在,让他帮忙找了找,他说是落入了海中,找是找不回来了,不过也多亏他,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