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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宴(1 / 3)

韶玉瑶的杀意起的快,消的也快。这都要归功于木堇寒翩翩公子,拿得起放得下,及时跑去跟她请罪道歉,不但帮她打发走了她家里找来的人,还热切地邀她来府,说要一同去驭龙山赶赴“雪宴”。

“我去不了!”韶玉瑶口是心非,捏着衣襟矜持一番。

“有何去不了?你怕他们认出你?”木堇寒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莫非是怕碰上她未来的夫君义王?想到此,他呵呵一笑,接着说,“你别怕,这样的筵席你们的族人都不以真面目示人,却总是最引人注目的,你不跟着他们,长得又不招摇,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真的吗?”韶玉瑶满眼的想去,听他这话,还想找面镜子细看看自己。

他又说:“当然了,我们进去后,他们去大‘雪宴’,我们去小‘雪宴’,义王也来,你同我一起,不也正好看看他是何许人也?”

傻子!她翻一白眼,“谁稀罕看他!”

“那就随你,不爱去你就在我这里呆着,不然怕有人悄悄来拿你。”他欲擒故纵,故意吓她。

她信以为真,暗自忖度,问他:“义王若认出了我,我不一样也呆不长久吗?”

“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木堇寒说着,拍了拍手,进来几个手捧托盘的丫头,步伐整齐,神情一致,一个挨一个,将东西放下便一一退了出去。

木堇寒弯着眉眼,“喏,山上冷,你要去就换上这些衣物,别人问起来,我就说你是刚来的小师妹,玄术不济,真要是认出了你,有我在,他们哪个敢拿你怎样!”

他说得信誓旦旦,颇有些要保护她的意思,她摩挲着一件莲白色织锦的冬衣,其上的落花流水淡若旭光,看不出他是个周到的人,这些小事上也用了心,便点点头,说:“那我去。”

雪宴这日,驭龙山上银装素裹,时幻师特意让弟子们辟出一条好走的路,八方来客浴着暖阳上了山,宾客纷纷落座后,雪才又飘飘然落于庭前。一片祥和中,众人举杯交箸,老时幻师空逸还在同义王攀谈着,木堇寒已经拉上韶玉瑶悄悄离席。

“这里就是你说的小雪宴?”韶玉瑶从马上下来,心不在焉地将马儿交给了门口的马童,琢磨起门楣上“遥芜山庄”四个大字。

“站着干嘛?还不进去?”木堇寒走过去,回头看她,又顺着她看的方向望上去,并没在意她在想些什么,却走回去,伸过来一只大手抓住她手腕,不忘提醒几句,“记住我说的话,时刻跟着我,寸步不离。”

她对他的粗野也着了迷,慌乱地点头,碎步跟了进去。

庭院中饭香、酒香四溢,韶玉瑶狂吸一口,刚刚还神离在将来何去何从,这会儿突然就有些饿了。院里自没有堂前热闹,却别有一番雅趣,那边是一树开过墙头的腊梅,这边有迎客的青松,映雪的红花。他们走过小桥流水,韶玉瑶忍不住停下脚,问:“那是什么花?”

木堇寒望去,回了一句:“杜鹃,苏次国送的,怎么?你们和渊没有?”

韶玉瑶轻轻摇头,当时当日只觉得逃出了和渊,她才有了那不寻常的一日,殊不知,她的“孤凰命”恰恰是从那一日悄悄开始。筵席中,她结识了眼瞎却行动自如的空尘,话少却脉脉含情的如雪,姗姗来迟的义王待她也彬彬有礼。他们几个吃着喝着,有说有笑,就如同是千年难遇的知己。

席后,细雪又轻轻下了起来,几人围着烧红的暖炉喝茶赏雪。韶玉瑶看得出义王举手投足间对如雪姑娘颇有几分温存,便悄声告诉木堇寒,说:“义王和如雪很有些夫妻相,看来,我是没有做王妃的命了。”

木堇寒听罢,心中一万个不乐意,她说得如此认真,让他不由得抿了抿手中的茶,再次看向他们两人:如雪给空尘倒完茶,又给义王倒,义王一说要吟诗作对,她就夫唱妇随一般让人搬来了桌案,拿来了纸笔,拉着义王一起拂袖挥笔,相视而笑。木堇寒看她笑得淡然,却极不正常地看都不看他一眼,分明是故意气他。他偏不做这个孤家寡人,让人取来丝赋筝,拉着韶玉瑶一起坐下,说:“我也要奏一曲,送给玉瑶小师妹。”

韶玉瑶听着那婉转琴曲,心中只剩下甜蜜,哪里看得出这其中的端倪,什么孤凰不孤凰的,别人妄加给她的宿命在爱情的美好憧憬中给了她莫大的勇气,宫闱中听来的消息也许所传非虚,但义王已觅得他的佳偶,如雪又担着灵司之母的重任,她盘算着王上有意立义王为储,想要锦上添花,有灵司之母又怎会要她这种孤凰命者?木堇寒也算是人中龙凤,而且他有情有义,如若能冲破那些阴谋论,他们二人或许也能有一段良缘呢?

一曲奏罢,屋内没了声音,外面的雪停下来,炉火冷了。空尘转身说忘了点上辟寒香,如雪挽起韶玉瑶的手,拉她坐过来,又倒了一杯暖茶。义王站在屋中,回身多看了韶玉瑶几眼,此时才发现了她的身份,笑而不语,正好前面来人叫,便借故先走了。木堇寒坐在琴案后,手冷脚冷,心更冷,看着她二人并肩坐着,一时间竟觉得有些荒唐,没坐多会儿,几人便散了。欢宴无多,聚后终是各自惆怅了。

自那之后,苍陵城的日子平淡如水。韶玉瑶对自己杀夫的大计愈发懈怠下来。木堇寒不去香坊找她,她也会寻着各种理由往木府跑。木堇寒因着雪宴上借韶玉瑶满足自己的自尊心,总觉得亏欠着她,每次见面也都不好冷落她,要问她对义王的看法,那就更开不了口了,便躲了她几日。就这样过了有七八天,有一日,木府变得异常肃静,木堇寒憋了几日,正想叫上金远去郊外转转,却被他母亲拦了下来,没有缘由地要给他禁足。他坐在院里左思右想,实在想不出做错了什么事。没一会儿,金远偷偷溜过来,告诉他前面来人了,是从和渊过来的木府人在族内的故人。

离族来人,什么故人新人的,在木堇寒眼里准没好事儿。

“你去看看,看他们说什么,要是他敢欺负我娘,你立马来叫我。”木堇寒吩咐完金远,外出的衣服换也没换,坐在摇椅中晒太阳。

这一等,没想到等了一天,到了半夜,金远回来,说夫人找人看着他,客人这会儿才走,他才敢过来。

木堇寒有些犯困,躺在床上打了个哈欠问:“有什么事儿吗?”

“这个……”金远支支吾吾说,“韶姑娘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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